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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蝼蚁也敢在我噶特部落嚣张,老子要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来人啊,乱箭射死…”“不行,乱箭射死太便宜他们了,老子要一个个活剐了他们…”……整整五万元蒙大军一阵稍乱,嘶吼声不断。不过好在这里已经是噶特部落里面,方圆百丈开外都有帐篷一样的房子阻挡,根本施展不开,更不可扬马冲杀,否则陈平这三千人,定是顷刻之间成为尸体。情况已是岌岌可危,再说熬江河站在高台之上一声喊完,丝毫没有停留,脚下猛一用力,身子跃起,宛如雄鹰,几个起落,直接向陈平所在的位置奔杀过去。顿时,整个高台之上,只有忽兰巴垭一个人还被粗大的锁链捆着,孤零零的立在哪里,情况好不酸楚。且不说没人来救她,就是连多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当真是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想当初她忽兰巴垭何等耀眼,横行三万里元蒙之地,所到之处无不是数百死士亲随,部落首领出帐五里迎接,没想到今日今时,却被人这般弃如敝履,连多看一眼都不能。巨大的落差涌上心头,看着密如蚂蚁一般冲杀而来的元蒙大军,她反而没了那么害怕,那张轮廓极为貌美的脸颊上涌起一丝自嘲,两行清泪悄然从她眼角滚落。他说得对,我忽兰巴垭抛开这个公主的身份,便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了,我一直都在自以为是。仰着泪水满匡的眸子,看着斜挂天空上哪轮依稀已经有了暮色的太阳,她的嘴角弯出一个月牙般浅浅的弧度,笑得安然,笑得洒脱,似乎,这一刻的心情,是她这一辈子最平和最真实的时候。父王,女儿无能,救不了你,女儿先一步陪弟弟去了。她的眼睛在这一片宁静安详的心境下悄然闭上,直到最后一滴泪水划过脸颊之时,太阳的余晖折射在遮挡了视线的泪珠上,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不算帅气,不算魁梧,却敢在这五万元蒙大军之中取敌人上将首级的人影。原本已经悄然闭上的眼眸,却又一次鬼使神差的睁开,看着他宛如天兵神将一般傲立在不远处的一辆骡车之上,横于胸前的横刀还在滴着鲜血,他俯视众人,即便对方整整五万人叫嚣着要将他撕成粉碎,他依然毫无惧色。脑子里又没来由的浮现出那个月色冰冷的夜晚,那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那个梦,那个她忽兰巴垭死死的抱着一个男人的胸膛永远不愿意醒来的梦…那个梦,那个她忽兰巴垭抛开一切束缚,在他怀里如普通女子一样在他面前撒娇的梦…那个梦里,他答应了她所有无理的要求…可惜,他也一样要死在这里…想到这些,她又一次笑了,这一次的笑容,笑成了蜜…虽然他没有来救自己,但是他却要陪着我忽兰巴垭一起死………忽兰巴垭的绝望、酸楚、惆怅,甚至是作为女人的一点小自私暂且不提。再说陈平爬上一辆骡车,俯视众人,一根火折子已经被他悄悄的握在了手里。整整三千个民夫装扮的士兵已经在顷刻间拔出横刀,不过几十步开外的距离,五万元蒙大军眨眼便到。见此情形,他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更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迎着冲杀而来的五万元蒙大军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一连笑了三声。笑声方停,忽而,又听他喝道:“所有人全都爬上骡车,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既然他们要找死,多杀一个也是赚的,三千换五万,有是笔大赚的买卖…”一众抽出横刀的士兵血气翻涌,正要与敌人硬拼,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人,活得不就是一口气吗?刚才阿巴刺和五万元蒙大军的羞耻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这会儿听陈平叫大家全都爬上骡车,这三千人顿时恍然。爬上骡车,这不是好给元蒙大军腾地方吗,好让他们尽可能的多围一些过来。又一声多杀一个也是赚的,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陈平打的什么主意。要知道这三千两骡车里有三分二都是雷火弹啊,这要是在他们团团围上来的时候点了,估计赚大发了吧。一个换十个?或者还有更多?将军果然是将军,怪不得将军要在这个时候砍了阿巴刺,原来心里已经早有计较。反正左右都是个死,我三千人换你五万人,何其壮哉?这一战过后谁还敢说我武朝男儿是孬种?是懦夫?“哈哈…”“哈哈…”“哈哈…”……霎时,整整三千个士兵爬上骡车,扬天狂笑。面对五万扬着大刀,龇牙咧嘴冲上来的元蒙大军,没有一个害怕,没有一个人胆怯,他们的笑声里,更多了一种nongnong的嘲笑和鄙视。是的,就是嘲笑和鄙视。比之前这五万个元蒙大军嘲笑他们懦弱和无能更犹有过之。场面天过诡异,诡异得让人后背生寒。三千对五万?他们难道就不害怕?既然害怕?又为何发笑?还笑得这么肆无忌惮,笑得这么自信满满。他们的底气到底在哪里?疯了吗?被吓傻了?不可能啊,没理由整整三千人全都一起疯,一起傻的…有诈,肯定有诈。就连陈平也没想到,迎着这直冲云霄的笑声,冲最前面的元蒙大军竟然生生被吓得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哈哈…”见此情形,陈平更是大笑不止,抬手将一把血淋淋的横刀抗在肩上,喝道:“孬种?到底谁是孬种,老子砍了你们大将军,恨我吗?来杀我啊,全特么都是孬种,老子就站在这里,谁敢上前与我一战…谁来与我一战…谁来与我一战…”☆、第344章官拜南盟长(上)第三四四章官拜南盟长(上)声音气壮山河,胜过万马奔腾,直击人灵魂深处。连续喊了三声,这种充满了挑衅和威震四方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噶特部落上空。太阳正好在这一瞬间沉入了地平线,夕阳笼罩的大地在这一刻变得昏暗了下来,黑夜宛如泼墨一般,洒在这一片无边的草原上,所有人的视野立时变成朦胧一片。似乎,整个天都被他陈平这一声‘谁敢与我一战?’给吓得风云变色。一种蕴含着诡异和令人浑身发憷的气氛瞬间席卷了整个噶特部落。整整五万个咬牙切齿的元蒙大军,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半步。远处愤蹄而归的牛羊来到部落边缘,奇怪的发出阵阵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