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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半道上的隔阂,犹如暖阳下的初雪,化作潺潺的清泉,流进了心里,消融得无迹无痕。陈平忍不住又一次扭头看她一眼,看她那双柳眉修长的丹凤眸子,看她那宛若天成的琼鼻,当然了,还有那一弯带着浅浅弧度,流淌着宝光的朱唇...视野变得清晰起来,陈平才恍然发现,她的美其实很真实,真实得可以用笔墨来勾画在这一片青山碧水,落霞满天的江面。陈平看得很认真,五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认真。看在眼里,更像是看进了心里。她粉嫩嫩的脸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抹因为羞涩而绽开的托红,嘴角上那似有似无的浅笑,仿佛是美人儿半遮半掩的含蓄,却又像是憋不住的展翅的彩蝶,硬是要破茧而出。她问道:“有青楼的姑娘好看吗?”好端端的,非要拉青楼两个字出来大煞风景做甚。陈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女人终究还是口不对心的。他甩了甩一脑子的杂念,再次扭头去看那渐渐消去的晚霞:“有个问题藏在我心里很久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被你扣了眼珠子的下人到底犯了什么错?”“想知道?”“恩...可以说吗?”“咯咯...”杨妍娥的笑声在江面上荡开:“等了你五年,你今天终于还是问了,可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呵呵...”陈平自嘲的笑了笑,扭头一看,正看见坐乌篷里的杨九端着一大海碗的面吃得正香,那架势,颇有几分黄老头的样子。熟悉的场面,让陈平感觉到颇为的温馨,不想被破坏,他只是想好好的守护好这一切美好的和谐。就如同他心里最大的远望,就是看看meimei长大,看着爹娘白头到老,再看着小玉和小武娶妻生子。守护好自己的这一家子,陈平很多时候都在想,或许,这就是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来最大的意义和生活的目标。想到这些,陈平的脸色忽而变得阴沉起来,异常严肃的说道:“扣眼珠子的事情我可以不问,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也太过分了,那船上可有好几百人,我看来头都很大,要不是我拦住你,你知道你要闯多大的祸吗?”“哼...”杨妍娥也不是轻易认错的主:“就许你凿船,就不许我凿船了?再说了,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水性极好的高手,只要船一沉,保证不留一个活口,这江陵江上沉个船,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恩?九叔,怎么回事?大少爷和我家大小姐刚才还含情脉脉的呢,怎么这一转眼就吵上了呢?”侯二刀本以为暴风雨不会来了,却没想到又来得这么突然。杨九抬着一双油乎乎的筷子直接拍在了侯二刀额头上:“吃你两的面,不该问的别问...”陈平无语了,感情这丫头还是带着赶尽杀绝的心思来的,当即大怒道:“你可知道那船上还有我的亲传弟子,你曾经的先生赵颂在船上...”杨妍娥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主,俏脸一沉:“你倒还想着你那徒弟,可人家有想着你吗?五年了,人家可有给你这个当师父的来过一封信?问过你一声好?他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杨妍娥为什么要顾及她的死活...”“你...”陈平快被杨妍娥这心狠手辣加万般腹黑的女子气得吐了血,呵斥道:“你那狗血的故事要是骗不到钱?你这还是安了心的要硬抢了?”“是...骗不到钱我就硬抢...就是骗到了钱,要不是你提前动了手,我一样要他们全部人的命...”杨妍娥说得理直气壮。“你疯了?”陈平大怒,要不这杨妍娥是个女的,恐怕直接一脚踹江里去了。说罢直接转身向乌篷里走,只留给杨妍娥一个决绝背影。殊不知,就在陈平转身的这一刹那,杨妍娥甚是委屈,眼睛里顿时两颗眼泪夺眶而出,撕心离肺的大叫道:“我就要抢,怎么了?他们偷谁的钱都和我杨妍娥没关系,但是偷你的,我杨妍娥不许,他们辱谁都行,可就是辱你不行,谁辱了你,我就要他死...”这...陈平听得心里暖,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豁然转身,顿时眼前一花,一个绿影直接扑进了自己怀里,快舟一阵晃动,陈平脚下不稳,二人险些掉进了这一汪的碧水之中。☆、第117章科考(二)第一百一十七章科考(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人生如棋,活在剧中,目光投向远方的同时,总在无意间忽略了身边的风景。陈平不是草木,亦非圣人,杨妍娥这一句“他们偷谁的钱都和我杨妍娥没关系,但是偷你的,我杨妍娥不许,他们辱谁都行,可就是辱你不行,谁辱了你,我就要他死...”的决绝和誓言,即便陈平对男女之事再如何木讷,这一刻心里那股万年积雪融化的而成的清泉也化成了一股纯洁的暖流,跳动着混身的每一个细胞。********在怀,这一刻陈平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有些惶恐,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抱住她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这或许是一个梦,一个美丽得可以让人沉醉到永远不愿意醒来的梦。不然?这夕阳,这江,这水,这船,还有这两岸的青山为何都在视野里飘忽不定。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扔出一只鸡腿来羞辱自己,可以一句话决定人生死的主家大小姐。可这一刻,她柔柔弱弱的依在自己怀里,仿佛一朵经不起一点点风雨的娇花。这一切,终究还是不那么真实。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否又来的太过突然,来得让自己毫无准备,来得让自己手足无措,来得让自己一向谨小慎微的心在这一刻全都已经方寸大乱。感受着她的身体传来的温度,丝丝少女的特有的芳香钻入鼻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是清晨挂在树叶上的露珠一般,娇嫩欲滴,又在太阳的余光下,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色彩。莫名的。陈平的心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这或许,又是她捉弄自己的一个计吧?他问道:“那天,你站在半山腰上,说你十八了,是什么意思?”杨妍娥腻在他怀里,很贪心的呼吸着这个男人才特有的气息,那双如画道入圣之人精心画上去的丹凤眸子,带着nongnong的陶醉,她说道:“你猜?”“呵呵...”陈平笑了一下,用最温柔的动作将她横抱在怀里,再一次坐在船头,他低头看着她:“大姑娘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