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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是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来,“表演双人角力吗?”回头望去,那张著名的英俊的脸正对着他们微笑,后面人群顿时成为模糊不清的背景。“你?你怎么知道他在这个位置?”震惊过后,子皓松了手,仍然难以置信。成深笑意里带了几分俏皮,看得文诺心底一动:“我装了雷达啊。”长臂一伸,就此接手囧孩子,“走吧,这里太闷,我们出去透透气。”“可是TFC公司的老总还等着见你——”李东俊可怜巴巴提醒的话被淹没在闹嚷嚷的人群中,靳大明星毫不在意,转眼已经揽着文诺穿过人潮,来到大厅边缘。见文诺还在朝来的方向看,成深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别在意,子皓就是喜欢这样,恶作剧而已。”“他恨我。”“你这样觉得?”男人的手顺着宽大的袖筒伸进文诺衣内,抚摸着那略带凉意的柔滑肌肤,“这件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呢!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其实,他是关心你的。”文诺疲惫地笑笑:“我没事。你去见那个什么老总吧,别为了我耽误要紧事。”“没什么比你更要紧。”两人的身体距离已经挨近到了危险的地步,再靠拢一些就贴在一起了。文诺下意识地寻找着暗处隐藏的镜头,未果,还是很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别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那些过去的事,我早就不介怀了,你也忘了吧。”成深眉头一跳:“你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什么?”真要深情起来,靳大明星的热烈眼神无人能够抵挡:“在我面前,你又何必伪装?我说过的,就算你恨我入骨,那也是我罪有应得。”男人的炙热体温,透过厚厚的冬装,依然可以真切感受到。彼此挨得这么近,近到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一个危险的距离,无法抗拒。文诺慢慢闭上了眼睛。柔软至极的唇,温热的舌尖,怀中人瘦削而坚硬的臂膀和修长的脖颈,一点点一寸寸细细抚摸揉捏,成深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萦绕的虚幻感。怎么会这样轻易就原谅?还是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然而那双藏着无数心事的眼睛,虽然此刻被悠长的睫毛遮住了,仍可见其间淡淡轻愁令人心碎。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囡囡、囡囡!”相拥而吻的一对青年男子被身后急促的叫声给惊动,停止了唇齿相依,一齐回过头来。急冲冲正对着他们快步走来的,竟然是姜力琪姜大小姐!她看见他们显然也很吃惊,但只是略一迟疑,就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风一般刮过走廊,转瞬不见了踪影。后面跟过来满脸无奈的中年人累得直喘,停下来扶住自己膝盖叹息:“囡囡啊,阿爸是为你好------”成深抬起胳膊撑在墙上,将文诺禁锢在自己的臂弯:“别去管他们。”姜大平喘了一阵,直起腰来,这才看见角落里的两个年轻人:“你?扫把星,你怎么在这里?”沉默了片刻,靳大明星转过头来:“姜总,甘子皓都教了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第四十六章公元九一六年。这一年的春天来得迟,已经到了阳春三月,枝头才见点点嫩绿。坐在马车里,隔着织锦帘子向外望去,沿途的风景美丽依旧,子皓却全然没了去年这时的好心情。原本以为与梁国的联姻会因小外甥的到来就此稳如磐石,那个讨厌的文诺也识相地失了踪,一切看起来都在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世事无常!听着楚王又一次发出的叹息,吴将军终于忍不住劝道:“陛下,不想去可以不去,本来迎公主回国一事也不需要劳动到您的大驾。”子皓虎着眼瞪他:“我顺便跟梁王会面商谈国是不行吗?吴大将军,你这大驾好像也是不必要劳动的!”吴鸣有些啼笑皆非:“好吧好吧,陛下心牵国是,做臣子的怎能拦阻?我作为上柱国大将军,理应陪伴陛下,为陛下分忧!”娃娃脸被气得鼓了起来,看去越发的孩子气,全不似一国之君:“只怕你去梁国的缘由是文诺那个扫把星,不是公主吧!”吴鸣扫了楚王一眼,淡淡回道:“陛下不也和我一样?”说着掀开帘子朝外头车夫喊道,“停车,陛下要歇息!”车夫“吁”地一声,马车应声停下。楚王一拍车内茶案,茶杯翻倒在地板上,水渍满地:“吴鸣,你好大的胆!”吴将军皱眉,神态里有着说不出的威压:“陛下,这些年,你也该明白了,小诺是我的底线,请不要随便触碰他!”子皓气得发笑:“我对他做了什么?说得好像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似的!他算什么人,居然是你的底线?谁亲谁疏你分得清吗?”“陛下。”吴鸣突然起身,在子皓脚边单膝跪下,“身为臣子,吴某决不会背叛国家。如果小诺做出什么危害到楚国和陛下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受尽欺凌的孤儿,吴某无能保护,已经是五内俱焚,请陛□□谅臣的心情!”呆了半晌,子皓干笑一声:“别把他说得那么可怜,他得到什么,都是他自己活该罢了!再说,梁王对他用情至深,一国至尊为了他抛妻弃子,他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吴鸣低头沉思,冷冷答道:“梁王的情,未必是他想要的。”“那你以为他要的是什么?你吗?”子皓暴跳起来,忘了是在车内,头被马车顶棚给撞了一下,他也顾不得了,捂着额角怒吼着,“见过单相思的,没见过单相思到你这种地步的!那混账东西哪怕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当初你救他回来以后,也不会就这么白白地过了三年!”吴鸣眼皮跳了一下,腮旁的咬肌明显凸了出来,却没有答理子皓的话,只是默默立起身,朝车外吩咐:“走吧。”车轮吱吱呀呀转动着,车队继续前行。远方淡金色的落日余晖掩映着天边连绵起伏的山脉,看不到路的尽头。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几瓣粉色桃花在空中飞舞着,终于倦了,悠悠落到水面。这诗情画意的场面被一声囧笑打破,郑直在打坐的师父身边蹲下来,期期艾艾问道:“师父您在这塘边半天了,不饿吗?”正在静修的楼道长只好呼出一口长气,睁开眼睛看着徒弟:“有什么事?”小道长大概是有点饿了,扯了一根苇草的茎搁嘴里嚼着,口齿不清地问道:“那位爷又来了,您招这么一□□烦到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