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温水煮甜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被扔掉□□的商品...应该不可以退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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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自助餐,她一个人在庭院里消食。

半枯萎的紫藤萝挂着秋千,宴旸坐在上面,用单反拍夜色下的红皮鞋、大胆的人像喷泉、依偎在天台亲吻的金发男女。

碎草滋滋啦啦地划着鞋底,突然间,宴旸很想与程未共享同一份宁静。

从小看尽各式各样的眼色,宴旸把自卑当成习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给予她高傲与尊严的人,她便只享受作为甲方的快意,杜绝所有理所应当的低头。

对于程未,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公平。

走到有无线网的地方,宴旸把未滤镜的照片一股脑地发给程未。

喜欢就是喜欢,她才不要用自负和克制,消磨掉最好的他。

她说:对不起,我把南方的星空打包起来,偷偷当做赔礼送给你。

发完微信,宴旸紧盯着屏幕比查高考分数还要紧张。手机响了一下,她砰砰砰地划开短信,原来是滞留快递。

等不到想要的回应,宴旸生气又丢脸,索性背着单反死气沉沉地回到房间。躺在加大号的‘棉花糖’上,她忍不住戳开微信,翻出程未高中好友的账号。

‘打扰了,请问程未是不是谈了新女朋友。如果是真的,麻烦你让他去死,我会亲手为他制作四十四朵菊花串成的花圈。’

这哥们回的也很快:哇,嫂子你这也太狠了。我刚才还听他说,明天要去南方找你呢。

天,程未要主动来找她?

护眼蓝光把墙斜成了一圈白色,宴旸盘腿坐起来,噼里啪啦地打字:请你告诉他,要不然现在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让他明天白跑一趟。

不到五分钟,手机闪过一阵来电提示。

宴旸弯起嘴角,在铃声结束的最后几分钟,结束装腔作势的拿乔:“喂。”

“你为什么接的这么慢。”他应该在上楼,略带喘息的声音让宴旸想起北方呼之即出的白雾。

能听见他的声音,真好。

她忍住将将要落的眼泪:“既然你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就故意接的慢些。”

“下次不允许你再故意了。”程未用钥匙打开锁,呼啸而来的晚风推动着门,惊得他连忙松开放在门框的手指。

“怎么了?”听到铁皮与门沉重的咣声,宴旸不由得抬高音量。

“没事,江城风大。”程未把电话用侧脸和颈窝夹住,“我收到你的照片了,景色很美,要不明晚我也住这吧。”

宴旸轻呦一声:“三千一晚的酒店,景色能不好么。”

“住不起,附近还有招待所么?”得到肯定的答复,程未把衣服和洗漱品胡乱扔进书包,“到时候,还请殿下带小民参观参观您摆驾的豪宅。”

“爱卿不要客气,等明天,本宫一定让你长长见识。”宴旸不要脸应和。

“那我就期待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期待有南方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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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一晚上,第二天杨桃继续消沉。

直到傍晚,宴旸一改常态说不什么都不愿意参加同学聚会,她淡然的脸颊才有了细碎的裂痕。

别人皆是拖家带口,唯有她贴上离婚的标签一人独行。谁也不想势单力薄、一身狼狈的面见旧情人。

面对刚刚成年的女儿,杨桃说不出这么羞于开口的理由,更何况她尊重孩子个人意志从不喜欢强求和威胁。于是她只能对着镜子,用腮红把脸色刷的鲜活几分。

听着门锁自动关合的声音,宴旸掀开奶白色的窗帘,目送母亲绕过挂着彩灯的音乐喷泉,走出酒店大门。

她兴奋的给程未发了ok,一场预谋正在顺利进行。

十分钟后宴旸收到前台的电话,她攥紧听筒极其淡定的说:“对,这位先生是我要找的客人,麻烦您让他直接上来。”

心脏跳的太快,宴旸魂不守舍的在镜子前补妆。无意扫到母亲落在桌上的口红,她太阳xue一跳,掩耳盗铃的发微信问:妈,你到哪啦?

杨桃回复:地铁上。

呼,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轻拿轻放、尘埃落定。

这时,门被人用指骨轻轻敲了几下,宴旸警觉地问了句‘谁’,他的声音从门外穿来低低沉沉的回答,“是我”。

神经再次高度紧张,宴旸把门虚开个缝,确定四周无人她才把程未迅速拽了进来。

程未摘下宴旸特地嘱咐的棒球帽、一次性口罩,嘴角抽搐的说:“要不你再给我配个墨镜,保证一出门就是最标准的罪犯脸。”

“你懂什么,现在监控这么多要防患于未然。”宴旸看向他手中的纸袋,“这是什么,好香。”

“从巷子里买的鸭脖。”程未把一次性塑料袋打开,蘸着孜然的豆腐皮和鸭脖冒着勾人的味道,“我特地买的微辣,你应该可以吃。”

望着浸在调料油里的鱼豆腐,宴旸吞了吞口水,悲愤地指着左腮:“我上高数课咬的那块rou竟然发展成了口腔溃疡,到现在还没有好。”

“抹药了吗?”程未轻皱着眉,眼睛里满是关心。

她拍了拍脑门:“多谢提醒,我天还真忘记了。”

一点也不意外,程未无奈地摊开手:“药呢?”

等宴旸乱翻乱找,最终在枕头下找到维生素c和西瓜霜粉末,程未早已接好温水,斜斜靠在门框望她。

连忙把小兔子内衣用被子盖住,宴旸张开双臂,企图用身体遮住凌乱的床:“这是个意外,其实我很爱干净也喜欢洗衣服。”

程未换上一副信你就有鬼的表情,很不屑地催她吃药。

口服掉黄色颗粒的维生素,宴旸旋开西瓜霜的盖子,勒令他转过身。

“为什么不能看?”程未挑着眉,纹丝不动地问她。

“因为我要张大嘴巴。”

他一本正经地说:“那有什么正好检查下牙口。”

也许在小公馆安逸久了,宴旸的判断能力直线下滑。等她反应过来,便歇斯底里地叫唤:“你才是驴!”

程未苦口婆心:“咱本来嗓子就不脆,别喊劈了。”

宴旸狠狠剜他一眼,把西瓜霜扔给他:“你这么想做苦力,那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