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温水煮甜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长口不择言。

他淡淡地说:“只要我打的最好,要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

队长瞪着一秒变嚣张的宴旸,抄起文件,急赤白脸走出休息棚。

暖光浮游着尘埃,飞飞扬扬地撞进只有宴旸和程未的空间。

“不要脸。”宴旸把塑料椅捞在他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国家队的主教练。”

认真听完这段夹杂个人感情的点评,程未扫了扫被她塞在屁股兜的纸笔,好心提醒:“我们的采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宴旸哦哦两声,打开手机录音键:“省级乒乓球比赛正在我校举行,程未同学身为校赛冠军,自然是大家最看好的选手。介于观众的期待与好奇,记者部统计了关注度最多的十问十答,请问您做好准备了吗?”

隔着半肩的距离,程未能看清她一长串的耳坠是几块凹凸不平的方钻,每一面都随着或明或暗的光变幻不同的颜色。

刚巧阳光灿烂,鹅黄色的光晕停在她柔软的耳垂。在宴旸抬头之前,他把视线巧妙地偏回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坐在对面的人不吭不响,宴旸以为他还在记恨昨天的事,便轻轻嘀咕句小气:“请问您准备好了么?”

“嗯。”程未没有表情。

宴旸对着稿子念:“请问,你对此次比赛有没有信心?”

“有。”

“请问,你的乒乓球技术是不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童子功?”

“嗯。”

“请问,你在队里和谁关系最好?”

“都好。”

“请问,你觉得男子校队配女性队长是不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程未停下他精简的回答,申请要看答题手卡。

自然是被宴旸驳回。

他想了想:“不算恶心,毕竟她长得还行。”

这个朝纲的答案,足矣证明她在程未心中岌岌可危的地位。

宴旸哎呦哎呦地怪叫:“看来程同学的审美有些乡村非主流。”

程未看着她,无语地撇回视线:“原来是有点。”

刚要熄灭的怒气又被添砖加瓦,宴旸攥紧手心儿,以下巴颏示人:“为了适应长居地下的生活环境,鼹鼠的眼睛有的只剩残迹有的则完全被皮毛遮盖。所以说不是所有的改变都是进化,也有可能是退化。”

饶有兴致地听她科普动物世界,程未转着牛皮表带:“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关于这些生物知识我想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所以你要走了?”见程未站起身,宴旸连忙伸手抓住他。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球衣,皱成一团的白布不知何时滴上绿色的果汁,宴旸尴尬地松开手,笑着对他说再见。

“谁说我要走了。”他抓住宴旸渐渐离开的手指,连人带椅的拖到身前,程未撑着塑料椅的扶手,稳然不动地仰视她,“那个人是谁?”

指尖多出的热量让宴旸像个被随堂抽到背书的学生,紧张地说不出话:“谁...”

他循循善诱:“就那个替你倒弄单反的。”

“他是副部。”宴旸咽了咽口水,“王副部。”

程未哦一声,挺直的鼻子凝着从外投来的暗影:“那你喜欢他吗。”

男生坚硬的头发蹭在脸上有些痒,宴旸还未用手去挠,他指腹的纹路就先刻在她的皮肤。

“指甲里有细菌。”程未皱着眉头提醒她。

一连串的举动把宴旸整得不知所措,手中的提示卡掉了,她傻愣愣地说:“我不喜欢他。”

程未满意的笑,顺手捡起提示卡。

他从一看到十,自然没有发现关于女队长的问题。在宴旸死乞白赖地央求下,程未把提示卡还给她:“我想优先回答第八问。”

虽然早已烂熟于心,宴旸愣了愣又照着稿子确认一遍:“请问,你会怎样对喜欢的女生表白。”

他悄悄摁下手机录音键,望向她的眉梢满是清冽的味道:“等我打赢比赛,我们就在一起吧。”

“不行!”宴旸刷拉一声站起来,她动作太猛撞翻桌上的保温杯,继而砸到了脚。

程未看她满屋子咋咋呼呼的喊痛,不知道应该无奈还是心疼:“你不相信我会赢?”

小心翼翼活动着脚,宴旸抬起缀满泪的眼睛:“可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第25.第25章

体育馆顶灯大开,它掺着自然而然的阳光,把湛蓝小棚折射出春桃叶的绿意。

宴旸的泪水凝在眼眶打转,她捂着被保温杯砸中的脚,姿态不雅地说出他最想听的话。

好在程未还算淡定,他张开双臂,柔和的笑意让宴旸想起套着磨砂罩的床头灯:“喂,要抱抱还是要亲亲?”

“我要抱抱也要亲亲。”宴旸模仿他的口吻,慢斤四两地塞着蟹味瓜子。

他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当宴旸领悟事态的严重性,他温热的指腹已隔着大衣揽过她的腰。

程未腕间的石英表磕碰她大衣上的玛瑙扣,心魂随着衣料间的摩擦,不知疲倦地碰撞。宴旸僵硬地垂着手臂,任由他又热又软的脸颊,贴上她刚褪下围巾、不算回暖的脖颈。

“抱紧我。”程未用嘴唇代替脸颊流连过的位置,低沉到暧昧的声音,随她优美的颈线一路上扬。

宴旸没空去想他的话,只下意识地把颤抖的指尖从他宽阔的背脊挪到运动衣的边角。白色布料从绷紧的指缝溜走,她被突然落到下颚线的吻吓到猛然背开脸,却又被程未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回来。

塑料棚子被风掀起了角,地板上的阳光像切成片的柠檬,乒乓球落地的声音,不小心打搅宁静的美好。

她轻轻细细喘着气,像被订书机夹了舌头说话很不利索:“不,不可以亲脸。”

听到宴旸的央求,他将嘴唇从柔软的皮肤离开,用不再清亮的眼神望着她:“好,我听话。”

不可以亲脸,那是不是可以亲其他的位置。

程未按住她的肩膀,两人满满贴近的胸膛,挤兑走所有的浮尘与虚无的空气。当唇与唇只剩一块曲奇饼的距离,宴旸掐住他腰间的rou,毫无节制的大力气让程未后仰着脑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