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清水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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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妒海生波的凌城主连干数夜,真正的神仙来了也受不了。被拖入刑房挨cao的第五夜,可怜的玟奴终于病倒了。 先是眼前一阵晕眩,紧接着四肢一阵虚软,毫无预兆地昏死过去。彼时凌渊正把她面朝下按在一张坚硬的石床上,从背后贯入她的身体,人都昏迷过去也没察觉到异样,直到guntang的浓精射入宫内,身下稚弱的身躯连本能的抽搐痉挛都没有时,凌渊这才发现不对,迅速把失去意识的玟奴翻了个面搂进怀中。 鼻端尚有气息,只是额头烫得可怕,额前鬓角的碎发都被冷汗浸湿,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凌渊彻底慌了神,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布满情欲爱痕的身体上,紧接着把人揽入怀中,往卧房的方向撒腿狂奔。 玟奴的身体像一片沾染了尘埃的白羽,轻飘飘地重新落入高床软枕间。回屋的途中她曾短暂清醒过一瞬,在夫主怀中勉强支起身体,捂着嘴竭力干呕。 自从被拖入刑房受罚,她已经许多天没被允许喝水进食,胃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身体痉挛了半刻也只呕出几口泛黄的苦水。 见到玟奴反胃呕吐的一瞬间,凌渊是有些欣喜的,他医道上的认知浅薄得几乎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奴妻干呕便下意识认为她这是终于有孕了,当即欢喜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边把人送回房中好好安置一边马不停蹄地遣人去寻南城秒手堂的空青医圣前来看诊。 城主寝居内,轻纱掩映,宝鼎生香。 一只细长雪白的手腕从层层纱幔后伸出,无力搭在床头。空青医圣双指并拢扣在脉上,清冷淡漠的面容上一点一点生出凝重的神情。 凌渊沉浸在即将为人父亲的巨大喜悦中,却见医圣久久未有言语,面露凝重,心中喜悦之情很快被焦急和不安取代,等待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催问:“空青前辈,她究竟是何病症?今日忽然呕吐昏迷,莫不是因为怀了我的——” 空青冷冷抬起一只手打断凌渊的话,微不可闻地摇头叹息,把那裸露在外的手腕小心塞回被子里掖好,头也不回对凌渊道:“她不是喜脉。” “……”凌渊的声音戛然而止,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般意识到什么,急声道:“既不是有孕,那她是生病了吗?严不严重,何以昏迷不醒?” 空青搭在床沿上修长有力的五指略微收紧,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数息过后白沉声道:“她就是你之前对我提到过的,几个月前新娶进门的奴妻吧?掀开床幔让我看看。” “这……”凌渊一怔,有些为难地顿在原地。 空青似乎忍无可忍,“噌”地一下从床沿上站起,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清冷素雅、较为年长的女子的面容。 “怎么?你房里的人我看不得?还是说你对人家做了些什么?” 凌渊似乎有些敬畏她,踌躇半晌双手抱拳施了一礼,恭敬又小心道:“前辈,她确实是我房里的奴妻……按府中的规矩调教了几个月,身上有些痕迹,也不算见不得人,能得前辈为她看诊是她的造化。” 说完亲自上手拉起了床纱。 空青上前一探,只见床上女子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长而柔软的眼睫垂落着在下眼睑留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看起来年纪很轻,不过十八九岁,容貌眣丽五官明艳,皮肤雪白毫无瑕疵,一眼看去就是从小被娇宠长大,但不知为何,她的眉心微蹙,即便陷入昏睡也未曾松开,仿佛在梦境之中也在忍受着难以言说的悲苦。 空青目光略沉,意味不明地撇了眼凌渊,随即上手掀开女子身上轻薄的锦被。 果然如她所想,此女浑身赤裸,私处充血红肿,雪白细嫩的胸乳坠着金环插着金针,除此之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情爱的痕迹,绳索勒出纵横交错的绳印在细雪一样的肌肤上显得尤其狰狞,散落其中的星星点点殷红的吻痕有着说不尽的风流旖旎。 “……”空青同为女子,目不忍视,轻轻放下锦被遮掩女子遍布爱痕的残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气,回首瞪了一眼凌渊,沉声道:“你若是喜欢,娶妻也好纳妾也罢,与人安安心心过日子不好吗?何以要把好端端的姑娘作践至此?” 怎么就是作贱呢?凌渊有些不以为然,脸上却分毫没有显露出来。 空青医圣是凌渊母亲的挚交好友,从小看着凌渊长大,虽然此刻被空青掀开被子检查身体的人是玟奴,但凌渊却莫名有一种在长辈面前被剥光了衣服审视的羞耻感。空青说话语气已经十分严厉,她医术了得,德高望重,沉下声来的时候自有迫人的威压,凌渊身为晚辈不禁正色回话: “前辈初来南城不久,所以对南城风俗有所不知。在我脑城,高门世家豢养奴妻奴妾乃是自古以来便有的规矩。名门望族等级分明规矩森严,府中奴畜受到的管束调教越是严苛,代表他们在主人家越是受到重视、身份越是贵重。此奴尚在娘家时犯了重罪,被她的父亲送予我为奴,无论是身体还是自由都尽归于我,我按照南城奴礼规矩娶她入门,合乎情理,平日里赐下的规矩调教亦在正常奴畜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如何谈得上作践?” 空青冷哼一声:“如此说来,对她这般严苛折辱,倒还是你爱重她的表现?” 凌渊下意识挺起胸膛,道:“从城中历来的规矩来看,是这样的。” 医圣的眉心越拧越紧,脸上满是不认同:“一直存在的规矩便是合理的吗?即便你说的有理,可据我所知,为人奴妻者,都是从小就定下了身份,接受循序渐进的规矩调教。我从前虽未见过这位姑娘,但从脉象可见她是被娇养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更未受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弄,你短短数月就把人挫磨成这样,可有想过她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此言犹如一道惊雷“咔嚓”一声凌空落下,把凌渊劈得僵在当场,半晌才怔然回神:“前辈,您这是何意啊?她的身子不好了吗?” 空青行医数十载,心地终究是和软的,叹道:“渊儿,你是故人之子,我看着你长大,对你也算了解,看得出你对这姑娘是喜欢的,否则不会为了她数次求助于我。可既然喜欢,如何能用这般酷烈粗残的手段?你这样非但会毁伤她的身体,更会把人越推越远,我不忍见你日后后悔,所以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如今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凌渊眨了眨眼,闭口不语,眼眸微垂,长睫掩去了眼底复杂难明的目光。 空青拂袖起身走到案边留下一张药方:“她还年轻,眼下只是脱力昏倒,不算太严重,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很快就会醒来。至于你想要的孩子,她身带寒症,眼下不宜受孕。不过按照我留下的方子,细细调养小半个月,也就好了……” “太娇气了,这点苦都吃不得,往后如何伺候好我?”空青走后很久,凌渊一动不动地玟奴床边坐了许久,过了足足有大半晌才伸手抚上玟奴苍白的侧脸。 “规矩家法是对是错、是否合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在意。”粗砾的指腹在奴妻苍白细嫩的侧脸上轻轻摩挲,凌渊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可若非借着这些规矩,我如何能将你留在身边呢?” “空青也好,其他任何人也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凌渊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会把人变成什么模样,都没有关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就强求,我做事一贯如此。” “何况你也不算完全懵然无辜,要怪就怪你先把我的一片真心弃如敝屣的。” 手指从苍白的脸颊上移开,凌渊探入怀中,摸出一支小小的木钗。手工雕刻的发钗被雕成荆棘花枝的模样,细看之下其实并不十分精致,刀工rou眼可见的青涩稚嫩,可是钗身上细碎的花朵和枝叶却立体分明栩栩如生,每一条刻印、每一处棱角都被打磨得十分圆润平整,仿佛曾被主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日复一日摩挲爱抚。 “既然你不愿要我,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来了。”他说。 · 三年前。 仙娑山脚,马车骨碌碌向前行进。 车中燃着暖香,惹人昏昏欲睡。赵思玟端坐车中,螓首略偏,凤眸微阖,墨雪似的发丝披散下来,发梢随着马车的行进在后背轻轻拂荡。 凌渊勉力睁着一双被血水模糊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不知不觉已看了一路,连马车快要行至北郊庄子都没有察觉。 “好像不太对劲啊……”嫡姐闭目小憩,百无聊赖的筱玫掀开车窗往外看,却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花颜变色,放下帘子就朝思玟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jiejie,这个庄子好像出事了!” 思玟被她惊醒,掀起车帘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朝外探出头去。 马车还未进村,此时正是一日中最是喧嚣的傍晚,往日喧闹祥和的城郊村道如今安静得诡异,贩夫走卒不见踪影,道路尽头隐约可见零星几个神情戒备的精壮男子来回走动巡视。 “你怕是回不去了。”思玟叹了一口气放下车帘对血rou模糊的男子道:“那些人定是来堵你的。” “jiejie,把他扔下去吧,人都找到这了,还护着他只会平白给我们自己找麻烦。” 凌渊重伤在身,动弹不得,勉强从姐妹二人的对话中判断出外面形势不妙。他身居高位多年,精于筹谋,为自己安排的退路也不只有一个北郊庄子,此刻即便被赵家姐妹交出去,他也有脱身之法,是以并不十分恐慌,甚至早就做好了被扔下马车的准备。 谁知赵思玟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不可,明知道有人在捉他,还把他交出去,这和亲手杀死他有什么区别?玫儿,让王师傅改道吧,从侧边绕上大道,他们只会当我想去集市,没人会拦的。” 赵府主子的马车怎会平白无故踏入脏兮兮的集市啊!赵筱玫一撇嘴,虽是不甘不愿,但还是探出头去吩咐车夫改走大路。果然如她所说,村道上来回走动的男子虽然面露狐疑,但也没敢上前来阻拦赵家的马车。 思玟松了一口气,回头冲凌渊一笑:“你看,他们果然没有追上来。” 凌渊咳了一口血,艰难地道了一句谢。其实他想告诉赵思玟找个无人的地方放他下车就好,可他撑到现在,早已气竭,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喉头涌上来的鲜血呛到,大力咳喘起来。 思玟以为他被追兵吓到,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劝慰道:“别担心,我在这里,没人敢上我的车拿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男人,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里缓缓生出几分怜惜: “伤得这么重又没有地方去,好可怜……” 也不是没有地方去。凌渊想。虽然有些麻烦,但我也落魄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只要你放我下车…… 大小姐眨了眨眼睛,打断他的思路:“不如你随我回府养伤吧。” “……” “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