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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副模样的主母,他莫名觉得,自家侯爷熬过了这一关之后可能要倒霉。不过倒霉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这会儿有主母陪着,侯爷情况看起来没那么糟了。等彻底缝合伤口上药包扎之后,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眼前这一关算熬过了,接下来要先撑过这几天,看看情况,”大夫擦擦额头冷汗,虚着身子坐到一旁,“侯爷从今晚开始肯定会发热,要看护好,药已经着人开始熬了,待会儿先灌上一次药。”“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看侯爷自己了。”话落,房间里静了一瞬,大夫说的是大实话,可就是因为太真实,所有人都不免担惊受怕,如果侯爷在这里出了问题,这里所有人都落不了好,更别提那些对侯爷动手的人。魏晅瑜此刻躺在软榻上,昏迷的模样很是安静,伤势太重,不能过多移动,只好暂时委屈他躺在这里。薛蕲宁接过丫头递来的布斤擦去他脸上溅到的血迹,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别都站在这里碍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要忙正事的去给你家主子善后,要照顾侯爷的一个个做好安排,大夫抓紧时间休息,若是情况有变,还得继续劳累你们。”“还有,把这里收拾一下,弄干净一些,再拿些烈酒过来,我先守在这里。”有人做主心骨,众人瞬间打起精神各自忙碌起来,很快,书房里被收拾干净,血腥气淡了些,热水、烈酒还有干净的布斤以及伤药等被接连送到跟前。等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时,薛蕲宁才终于呼出了那口一直憋在胸口的闷气。擦干净魏晅瑜身上的血迹,剪掉他身上的脏衣服,动手的薛蕲宁此刻眼中全无男女之别的顾忌,眼里只有殷.红的血色。姚峰处理完杂事进门时,正好看到自家主母脸上来不及掩去的复杂之色。他不好说那是什么表情,但以侯爷对主母的看重,若看到这副表情,只怕立时就想杀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薛蕲宁没回头,只一点点认真的擦拭魏晅瑜指缝间的血污,“事情都安排好了?”“已经处理好了。”姚峰沉声道。“他怎么受伤的?”薛蕲宁这句话问得极为平静,却让姚峰瞬间提起了心。他在说真话和找借口之间犹豫不定,但等对方又平平静静的问了一遍时,姚峰压下浑身发毛的感觉,选择了说实话,“侯爷领了皇差要清查荆州这边的漕运,这阵子得了些内.幕,查得有些深,因此就、就……”“就什么?”薛蕲宁停下手,回头。姚峰猛然低下头,避开那看过来的眼神,心沉得更深,“就碍了有些人的眼,被对方埋伏设计了一把。”“知道是哪些人主使哪些人动的手吗?”薛蕲宁问。“有一些头绪,但更具体的,还要再查。”姚峰回道。薛蕲宁点点头,“这样也好。”之后不再说什么,只专心照顾昏迷的人。姚峰退出书房时,才发现自己后背一片冷汗,他现在顾不上后怕和cao心,满脑子都是主母刚才那句话。这样也好?好什么?好在哪里?他费心琢磨,等走到外院身上落了一层雪花时,才在冰冷大雪中打了个抖,直觉告诉他,好像有极糟糕的情形在前面等着。第75章2-17暴雪如大夫所言,魏晅瑜果然很快烧起来,而且一直高烧不退。薛蕲宁坐在他身旁,不停的替换着毛巾冰敷,用烈酒擦身给他退烧。即便不看大夫的脸色,她也知道情况不容乐观。最严重的时候,药已经完全灌不进去,无视旁边人眼神,她端起药碗喝一口度一口过去,直到彻底灌完,点滴不剩。外面情形如何她暂不清楚,但魏晅瑜情况不佳却是切切实实摆在面前的。重伤,高烧不退,神志不清,一如大夫所说,尽人事,知天命,这些人除了在一旁用心看护喂药,当真是半点儿使不上力。薛蕲宁几乎是亲眼见证了何谓在鬼门关前打转,魏晅瑜的情况,几乎是好几次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一条命生生给熬回来的。一碗又一碗的苦药灌着,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用着,伤口时好时坏,人却总是清醒不过来,某一瞬间,她茫然得几乎以为自己大概要做了寡妇。纵然她其实还并没有进永平侯府的门。书房里时吵时静,送走又一波看护的下人,她靠坐在软榻前,握住了魏晅瑜的手。这几日里她守着的时间多,睡着的时间短,纵然睡着了,也会很快做起噩梦,无论梦里梦外,当真是半分都不得闲。大概只有守在他身边握着他依旧烧得发烫的手,心里才好过点。她从来没见过魏晅瑜此刻这副模样。脸色惨白,毫无声息,仿佛每呼出一口气就像用尽了力气,下一刻随时会断了气息。安静,虚弱,又可怜。这让她想起年幼时的弟弟,母亲刚刚走时,阿冶也是小猫似的虚弱无依,每日里最精神.的时候反而是扯着嗓子哭嚎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丫头乳.母全都哄不住,只有她抱着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二。天壤之别的两个人,此刻却让她有了同样的心境。这时候命悬一线的魏晅瑜,就像当年那个只能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弟弟,两条命似乎都牵在她一个人手上。浸了冰雪的布斤擦拭过他流着冷汗的额头,他嘴唇动了下,不知是不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薛蕲宁知道,她眼前的人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天下来,她已经很清楚了。一字一句也好,魏晅瑜都说不出来。换好毛巾,烈酒混着冰雪又一次擦拭过身子,一点一点的将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去,她呼出一口气,靠在了他手边。依旧维持着牵手的动作,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低声开口,“重昱。”重昱,这是一个人的字,一个她其实并不清楚到底算不上魏晅瑜字的字。她梦里听过,见过,这几次更是时时侵扰心神,因此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魏晅瑜还未及冠,但在她这里却有了字。她叫他重昱,也不知他此刻能不能听得到。外面大雪接连下了几天,已成暴雪之象,铺天盖地的银白散落在天地间,愈发显得凄冷萧索。她看着门窗上刺目的白色,靠在魏晅瑜手边,闭上了眼睛。“重昱。”***薛蕲宁又做起了那个梦。从魏晅瑜受伤昏迷开始,她每次闭眼休息时,都会经历一次梦境。一遍又一遍的梦境像是提醒些什么,又好像纯粹只是个梦境,让她越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