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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着待会儿需要的东西:红色喜服、喜被、红烛、一对囍字、梅子酒……今个一大早就托阿实买了这些东西,并吩咐他不要告诉萧翊。沈流光将藏好的大箱子拿出来,一一清点好,然后开始行动。沈流光搬了个椅子,站在上头,哼哧哼哧地往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一边一个,要对称。椅子有些高,沈流光站在上头,腿都在发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贴好。累死了……沈流光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刻也没有耽误,又抱着大红被子,将大被子扔到床尾,然后把买来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均匀地撒在床上。准备完这些后,沈流光哐当哐当把椅子拖回原处,抬手擦了把汗,又把梅子酒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子上。红蜡烛摆好,等天完全黑了再点。最后,沈流光给自己套上那件红色的衣服,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人进来。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的红色。窗户上的红色囍字有些歪,床上的大红被子特别丑,被子上刺着两只特别丑的鸭子。一个长得像萧翊,稍微好看的那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萧翊会是什么反应?沈流光脸红红的,绞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冲喜这种事当然是王妃做的。沈流光安慰着自己,耐心地等着人。因为太兴奋了,沈流光有些失策,晚饭没有吃。等了一会儿,肚子果然呼噜噜叫了起来。但穿成这样出去会被笑的。沈流光摇摇头,使劲催眠自己,一点都不饿,一点都不想念大鸡腿、烤猪蹄、红豆饼、鲫鱼汤……结果越想越饿,沈流光苦逼兮兮地瘪着嘴,有些不想给萧翊冲喜了。肚子咕咕直叫,沈流光随手一摸,摸到一颗红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什么床上要放这些东西?到时候怎么睡觉啊?沈流光偷偷地将枣子丢到嘴里,边吃边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会儿又剥了几颗桂圆,就上杯甜甜的梅子酒,就这样把晚餐解决了。吃饱喝足有些困,沈流光看着已经黑了的窗外,起身把红烛点上,继续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等人,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房里比往常黑一些,里头特别安静。萧翊有些纳闷,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怔住。屋子里一片喜庆的红色,沈流光穿着红色的衣裳,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乖乖放在膝盖上,脑袋歪在墙上像是睡着了。萧翊关好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低头认真地看着人的脸,一寸一寸,舍不得移开目光。手怔在空中,生怕把人吵醒。沈流光睡得很轻,察觉到了动静。他蹙蹙眉头,无意识地呓语了两声,迷糊地睁开眼睛:“你回来了。”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绵软,勾的人心里痒痒的。萧翊深深地看着人,有些移不开眼。“怎么了?”沈流光不自然地揉揉自己的脸,刚睡醒的脑袋有些迷糊。萧翊弯下腰,慢慢凑近人,轻笑:“穿成这样,是想给本王当新娘子么?”脸在嫁衣的映衬下更红了,沈流光摇摇头,认真纠正:“我、我是在给你冲喜。”第41章萧翊轻轻抚摸人的侧脸,眼里含笑。“我又在房里乱折腾了,”沈流光不自在地抠着衣服上的刺绣图纹,主动坦白,“你不要生气。”萧翊凑近人,低声道:“想折腾你。”“不许,”沈流光认真道,“我还要给你冲喜。”萧翊嘴角勾起,静静地看着人。沈流光有些不自然,提高声音,努力让自己有气势一些:“你要不要!”萧翊将人拉到怀里,看着人眼睛,问:“怎么冲喜?”“笨死了,”沈流光凶巴巴道,“连这都不知道。”萧翊等人继续。沈流光认真道:“穿着红衣服,到处都红红的。”萧翊忍着笑:“然后呢?”“然后喝梅子酒,”沈流光挣开人,走至桌边端起小酒杯,送到人嘴角,“我刚才偷偷尝过,不苦。”萧翊就着人的手,呡了一小口。的确,酸酸甜甜的,没有点酒的味道。沈流光眨眨眼睛:“是不是——唔——”萧翊堵住人的唇,熟门熟路地撬开人的牙齿,渡给人一半,感觉到那人慢慢咽了下去,才咬了下那滑软的舌头,松开人。沈流光有些迷糊,手不自然地放到床上,指尖刚好触到一颗枣。这才想起一片狼藉的床,低声道:“我把床弄乱了。”萧翊将目光移到床上,看到那些东西时,忍着笑。“床弄成这样不能睡,但是可以冲喜,”沈流光眨眨眼,给人解释,“而且枣子很好吃。”萧翊看了眼床上,嘴角扬起:“知道为什么要放红枣花生这些么?”沈流光认真道:“因为好吃?”容王殿下摇摇头,凑近那莹润的耳垂,声音染着笑:“因为早生贵子。”沈流光当然知道是什么早生贵子,腾得脸一下就红了,忙把床上的东西往下拨弄,整个人窘迫异常。萧翊按住人手腕,嘴角愉悦地勾起:“是想要给本王生个大胖小子?”沈流光脸红得没法见人,低声道:“谁要给你生!”萧翊将他的新娘子抱在怀里,不让人乱动:“红枣花生都买了,害羞什么?”沈流光说不过人,索性伸手,一把将被子拉下来,挡住满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不见心为静。大红喜被被摊开,上头绣着的图案就这样全露了出来。萧翊眼底的笑意愈甚,存心打趣人:“喜被上的图案是鸳鸯戏水。”沈流光脸又红了几分,佯装镇定:“真巧,我还以为是两只鸭子在游泳。”萧翊低笑,借着烛光打量人的脸,声音温柔:“新娘子怎么这般乖?”沈流光不厌其烦地纠正:“不是新娘子。”“穿了喜服,又坐在本王床上,自然是本王的新娘子,”萧翊低头吻着人头发,“自古以来都是那样。”沈流光哑言,半晌后咬着唇,闷声道:“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不给你冲喜了。”“那我们换成洞房。”萧翊凑近人,和人鼻尖相蹭,手爱怜地揉着那纤细的腰肢,总感觉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别乱说,”沈流光耳垂发红,“我们、我们还是先好好冲喜。”萧翊稍微松开手,柔声道:“好。”“虽然喜字贴歪了,梅子酒里头也掺了水,”沈流光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嫌弃,如果是别人给你冲喜,定会比这奢华许多……”“乱讲什么,”萧翊捉住人的手,正准备来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沈流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