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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梦中’,他究竟娶了谁。“都是醉话,当不得真的。”殷湛大手一挥道,好似自己很有经验一般。一回头,却发现沈奕轩的脸色有些不对,“奕轩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然你今晚就住在府里吧。”“不用了伯父,我没有什么大碍。殷昊他……喝的比我多。”关于殷昊的那些梦境,沈奕轩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连他都不是很相信。殷昊醉了一场之后,看着……就没有什么事了。当然,也只是看着罢了。他还是和前段时间一样,跑到养大雁的后院里头。大家都以为,他这是又要去喂大雁了,没想到,他是去给大雁褪毛去了。夜影和夜魅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三只大雁遭了殷昊的毒手,那俩翅膀,翎毛的部分全都拔干净了。看着……颇怪异。平日里都是殷昊去寻沈奕轩,最近,是沈奕轩来寻他。在书房里头的殷昊和往日没有不同,抱着本书,神态沉静,只是,眼睛不眨,书不翻页。“殷昊。”“你来啦,坐,我再看会儿书。”“你如果真的放不下,何不再去争取一下?”“我争取过了,她不肯和我走。她说愿意嫁给他。”“我是让你去伯父或者伯母那里争取一下。”“争取了又如何?万一我还是活不过二十一岁。”“那你要是活过了呢?”“……活过了再说吧。”侍卫将沈奕轩和殷昊的对话告诉杨茗之后,杨茗沉默了良久。杨茗更希望,这是殷昊和沈奕轩演的一场戏。殷昊喝醉了,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杨茗听清楚了。她问他答,他又说了不少话。她问他,为什么一定是叶清浅呢?殷昊是这样说的,如果他能活很多很多年,那么也许,以后还会遇上更好更喜欢的姑娘,但是他未必有以后,而现在,他只喜欢她一个姑娘。因为喜欢,所以自私地不想去考虑以后。叶清浅没有见过殷昊他娘,但是殷昊长得真的很像他娘,所以叶清浅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的妇人是殷昊的娘亲。当然,如果她不叫住她的话,叶清浅也许也只会以为是人有相似。“夫人。”叶清浅今天是送的最后一趟绣品,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不在京城了。“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杨茗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叶清浅看着。“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喜欢我们家殷昊吗?”这个问题,让叶清浅有些犹豫,殷昊几乎没有让人不喜欢的地方,但她和他不是一路的人。“昊儿他生病了,恐怕活不长了。”叶清浅一愣,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有泪滴猝不及防地跌落。“如果他只能再活三年,你愿意和他成亲吗?”杨茗半响都没有得到叶清浅的回答,很快起了身,“不愿意算了,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吧。”“等等,您等等。您说的,是真的吗?”“你就当做是假的吧。我只是想试试你罢了。”杨茗走了之后,叶清浅又在原地坐了很久。然而起身出了茶馆的大门,出了门之后,叶清浅茫然四顾。大门被拍响的时候,沈奕轩刚从永宁侯府回来没有多久。这样的拍法,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急事。“沈大人,殷昊呢?我想见殷昊,他人呢?”沈奕轩觉得此刻的叶清浅有些不对劲,但这种不对劲似曾相识,想了片刻,沈奕轩明白了,此刻的叶清浅和最近的殷昊都一样,失魂落魄的。沈奕轩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又再回了永宁侯府,说是要带殷昊出去散散心。府里的人都知道沈奕轩和殷昊关系好,自然是没有人拦着他的。殷昊对于出门,有些兴致缺缺。不过还是跟着沈奕轩一起走了。“你说的带我出府,就是回你家来啊?”沈奕轩在开门的时候,殷昊已经上了墙了。沈奕轩:“……”“你家的墙真是太低了,随便一跳就……”殷昊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清……叶姑娘?”殷昊最近确实憔悴了很多,看着就像生了重病样子。叶清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沈斌生了重病却依旧要她冲喜的时候,叶清浅是恨他的,恨他都要死了还要拖累人。但当侯夫人说殷昊活不过三年的时候,叶清浅觉得心口堵得很难受,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如果他真的……那她想守着他。沈奕轩慢慢退出了院子,在外把门阖上了,在看到叶清浅扑到殷昊怀里的时候,他是君子,非礼勿视。叶清浅扑过来的力道有些猛,殷昊差点儿就没站住,但他努力站住了。不多时,他轻轻地伸出了手,拍了拍叶清浅的背,“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揍他。”“殷昊。”“嗯,你说,我听着呢。”“咱们成亲吧!”“澄清什么?”殷昊缓缓地将叶清浅推离她的怀抱,“是那个姓仲孙的家伙不信你?你放心,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我和你……就是认识,别的什么都没有。”好容易爬上自家墙头的沈奕轩:“……”完了,原来只是脑子不好使,现在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是让你娶她呢。”沈奕轩一开口,叶清浅这才看见他蹲在墙头上。沈奕轩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依旧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想试试我家这墙结不结实。”“清清,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他听到了,让他重复一遍好了。”“这墙不错,蛮结实的。”说完,沈奕轩轻轻往下一跳。“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刚才听岔了。”叶清浅冲着他笑了笑,拉住了他的耳朵,头一歪,凑到了他耳边说,“殷昊,喜欢你长得好看,学问好,个子高……”第52章没毛病殷昊自夸的时候不少,不管在谁跟前都是差不多的说辞,他爹,他娘,沈奕轩……因为说的多了,所以总是信口拈来,也因为说的多了,所以越来越自信,盲目的。但是此时此刻,殷昊听着耳边熟悉的说辞,只觉得陌生,先是怀疑这些说辞都说的是谁,再迷惑说这些的人是谁。这套说辞毕竟是殷昊擅长的,叶清浅能记住的不多,说着说着也就词穷了。没法将话接下去之后,叶清浅清了清嗓子,放开了殷昊的耳朵。而后想要抬眼看殷昊的反应,在叶清浅想来,他应该是……乐傻了?但,想法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些差距,殷昊确实是傻了,不过没看出‘乐’来。叶清浅想想也对,任谁知道自己的寿数有限,便是遇上天大的喜事也是乐不起来的,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