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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而开,露出了里面银光闪闪的,看上去颇具手术室风格的银色器具来。华琥:“……”观众老爷们:“……”“嫂子……”“嫂子这是要给我表现一下如何抢救煮熟了的螃蟹吗?”此时此刻,万籁俱寂的弹幕里,飘过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华琥:“……”其他的观众老爷们:“……”“这么说起来,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做手术用的吧?”“我怎么看着好像牙医诊所里的那种看牙用的工具啊?”“别露怯了,这是蟹八件儿,吃螃蟹的工具。”在热心观众们的无奖竞猜过后,一位见过世面的弹幕高调飘过,解答了一部分观众老爷们的困惑。华琥:“……”好家伙,我是真没想到,他连他们家的祖传餐具都带到我家里来了,华琥看着严泠在那里摆弄着蟹八件儿,颇为感叹地这样想到。在弹幕的一片震惊过后,大家也都平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华琥和严泠也开始吃起了螃蟹。严泠使用蟹八件儿的手法非常娴熟,很快就给华琥剔出了不少蟹rou,直接剔到了他的盘子里。“谢谢,你也吃。”华琥点了点头道,一面时不时地看着严泠在那里技术含量很高地用餐。“所以他这是……把嫁妆也带过来了?”华琥一面吃着螃蟹,一面若有所思地在心里这样想到。——直播结束之后,严泠一面在流理台上收拾餐具,一面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然而一旦他深入地思考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的理由之后,就不再觉得哪里莫名其妙了。他是在为了亡羊补牢的事情觉得紧张,严泠在心里对于自己的潜意识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心中暗自点头道。所以今天到底能不能够亡羊补牢呢?严泠一边伸手在自己的围裙上面抹了抹,一边有些忐忑地这样想到。“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么。”就在严泠一直想着亡羊补牢的事情的时候,他想要亡羊补牢对象华琥,倏然之间出现在了严泠的面前,一面招呼他道。“我就是去翻了个评论,没想到你都把厨房的活儿大包大揽了。”华琥一面说着,一面喂给了严泠一颗剥好了的坚果。“谢谢。”严泠在华琥的掌心里直接暴风吸入了那颗坚果,一面点了点头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很快就做好的。”严泠说。“事情都被你做完了,那接下来我们要点儿什么呢?”华琥在厨房里转悠了一个圈子,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用武之地,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这样说道。與。夕。糰。懟。严泠你矜持一点!严泠在心里非常严肃地警告着自己道。绝对不能给他留下老色批的印象,严泠心想。严泠觉得自己多年维持的矜贵人设,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一路在沙雕的路线上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沙雕总还是要比老色批体面一点的,严泠一面这么想着,一面若无其事地提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嗯,好啊。”华琥于是轻松愉快地同意了男朋友的提议。两个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华琥对严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严泠:“……”严泠知道华琥的意思。他们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准备动作其实是很不一样的。比如严泠,万年西装革履的造型,捯饬起来那绝对是堪称繁文缛节一大堆,虽然不像有些人出门约会的时候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来打扮自己吧,但是从决定出门,到走出房门,也还是有点儿等头的。华琥也知道严泠的这个习惯,所以就让他先请了。严泠于是以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捯饬完了自己,然后看向了华琥,感觉自己的速度似乎又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然后他就看到,华琥一纵身,就“跳”进了自己的羽绒服里,然后蹬上了一双毛绒绒的雪地靴,朝着严泠点了点头道:“我们走吧。”严泠:“……”我对于自己的效率产生了怀疑,严泠看着宛如雪球一般滚动出去的华琥,颇为怀疑人生地在心里这样想到。两个人在(塑料)花前月下漫步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回到了温馨的爱的小窝。当然了,如果是非常直观地从面积上来说,他们现在一起居住的地方与其被称之为爱的小窝,倒不如被称之为爱的大窝来的恰当。严泠跟随着华琥的脚步回到了他们的爱的大窝之后,看着对方从自己的衣服鞋袜之中几乎是一跃而出的样子,又一次感到了一种紧张的感觉。严泠:“……”看来今天在睡觉之前,我的心情很有可能是无法得到安宁了,严泠心想,并且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就在严泠在心里七上八下地轮番转动着十五个吊桶的时候,华琥已经摆脱了所有的束缚,穿着刚刚套在羽绒服里的家居服,跑上楼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去了。严泠:“……”这是一个信号吗?严泠心想,一面也开始火速地脱掉外面的衣服,并且在脱的时候对天发誓,他以后一定要逐步习惯休闲的装束才行。另一边厢。华琥洗完了澡之后,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了自己的装备,准备下楼去睡觉了。刚才散步的时候,华琥就察觉到,严泠有点儿神不守舍的样子。这小子,看来是憋坏了吧,华琥心想,一面来到了严泠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然后他就听到,什么东西在房间里蹿动的声音。华琥:“……”如果不是他背着我在家里养了哈士奇的话,那么就是这家伙一直守在门口观察动静了,华琥心想。他忍着笑意,等着严泠努力地压抑着喘息的声音说出了“请进”两个字,才堪堪地推门进去。“睡了吗?”华琥明知故问道。“还没有”,严泠摇了摇头道,“正在酝酿睡意。”华琥:“……”没关系,等一下他就会变得非常坦率了,华琥在心里颇为自信地这样想到。“那我关灯了啊。”华琥说,一面关掉了房间里大部分的夜灯,只留下了一盏,然后爬上了床,在严泠的身边躺了下来。这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华琥在严泠的身边躺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竟然真的纹丝不动。就是那种,连呼吸都要悄咪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种正在片场里扮演尸体的群演,而且还是非常敬业的那种。华琥:“……”华琥于是干脆言简意赅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问严泠道:“亡羊补牢吗?”“羊!”严泠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