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如何工作
21 周与成田的调教课,欲速则达。 周与成田,都是上过很多调教课的人。成田作为性工作者的资历,较周更深。他们像适应不同需求的补习班教师,可以对周进行强化且速成——在某语言中,谐音崩溃课程——的性奴隶培训。 成田从未讲,为何是他来给周上——周作为奴隶——最初的调教课。这不是周该知晓的内容。迄今,周尚未想过杀成田。成田给周的调教课,似乎计入成田的工作时间。且,成田似乎已经被要求给周上满一定课时,不多不少。 故,由于周学习得快,周学习了很多内容。周愉悦地发现,自己正在向一个可爱的性用品转变。他被调教师助理监督进行的健身,亦契合调教课的安排,锻炼柔韧性、耐力,等。 十几节调教课后,为让周接触真正的yinjing,成田牵来了不同的、周陌生的狗。二十几节调教课后,成田开始让助理轮jian、玩弄周。由于周每天被打不止一轮改造剂,十几天后,周后xue与口xue的改造剂已各自打足九十针,相当于一般所言“一个月的剂量”。通常,奴隶被注射改造剂,一天仅打一轮。但,以更高却不过高的频率打,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达成改造效果。 周能感觉到,自己变敏感。 不上调教课,亦不饮食、排泄或清洁时,周的口xue与后xue被按摩棒插入。口xue的按摩棒未必是真实的人类阳具形状;有时,被插入后,周被按摩棒撑得强制张嘴,亦有时,周可以闭嘴。周逐渐适应与依赖按摩棒的震动。按摩棒一旦震动,周被插入的器官就仿佛被麻痹,改造剂导致的、纯粹生理的性唤起,遂得到些许安抚。 22 成田说:“你需要被继续打改造剂。你还需要被强制高潮。” “强制你高潮,本该由艾尔克来做。”成田说,“但,当前,艾尔克将不贴身训练你。艾尔克观看这间调教室的监控。不过,我训练你时,艾尔克将不远程对我与你说话。” “来,告诉我。”成田说,“如果我要让你高潮,我该怎样做?” “奴隶不知道。”周凉薄恭敬地回答,“一样一样做。先生总有办法。” 周的情况,似乎是心因性的高潮障碍。从前,他未曾察觉自己有高潮障碍。不过,他现在有。他将此归结于,他作为性奴隶进行的性行为,实在使他很缺乏性欲。对他来说,辉夜之城的性活动,只是工作,或者只是例行解决生理需求。 生理需求,周或许有。香槟区的性奴隶被禁止射精。成田将周的积攒的jingye导出过。 工作,周不清楚自己如何作为性奴隶工作。 这也许算是一种消极怠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一种罢工、一种拒绝工作。 成田问:“你想被杰森刑讯?” 杰森是香槟区主要负责刑讯奴隶的调教师,头衔之一是香槟区的刑讯室主管。艾尔克不抗拒把周交给杰森。艾尔克迟早要把周交给杰森。 成田说:“就我击打你时,你对疼痛的反应而论,你对疼痛的耐受度比一般的素体低。你确实叫出声的次数相对少。但,你忍不了疼。” 周的皮肤,能轻易因被击打而泛起红。成田处理过一些红棱,也不处理过一些红棱。 周说:“您询问的内容,我真的不知道。因适度的疼痛而性唤起的能力,我可以伪装。反正,不过是挨打了之后变得粘人。” 第二天,成田再次询问周后,让助理将周带给杰森。 23 杰森使周体验了极端的疼痛。 经历过一次香槟区刑讯室的虐待之后,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周在刑讯室领受训诫时,旁边配备有护士与医生。一切的、伤害相对可逆的、能在短时间内被医治的、周知悉辉夜之城香槟区存在的刑讯方式,杰森皆令周体验了至少一遍。每试过一种,周被闲置一会儿,教疼痛更刻骨、更漫长。随后,医生与护士让周的身体恢复到能接受下一项虐待的水平。 刑讯有目标。在辉夜之城,奴隶可以在调教中被给予安全词。这次的虐待有安全词。一旦周说出虐待所寻求的答案,虐待就将停止。 被寻求的答案,即便被给出,亦不可以被立等验证。被寻求答案的问题是:周,能想出什么可以被试验的办法,来让他作为性奴隶,用他被插的那两个xue,其中任意一个,高潮。 周没有答案。 刑讯室的疼痛,不由周控制。他极其难受。但他一点办法也无。 训诫结束后,成田等在刑讯室外。成田命令周将手背在身后、分开腿、跪下、轻微舔舐并亲吻成田的鞋尖。亲吻完毕,成田抬腿,用鞋底、鞋跟与鞋帮在周的头发与脑后蹭。成田活动腿的方式很有技巧。 成田说:“把它带回去。” 24 周做了安稳的梦。 尽管被轮jian与玩弄时,周被施加大量的身体接触、因而被强化对自己身体的觉知、因而被强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周,在对其他人与生物进行性奉侍时,不感觉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来辉夜之城以后,周的yinjing与男性生殖系统,首先成为周cao纵的一件工具;现在,周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被成田与周制作成周cao纵的工具。周的身体美观、驯顺、规矩,逐渐在调教下变得灵巧与高功能,逐渐擅长性侍奉。 这是很令人快乐的内容。 辉夜之城,理论上禁止奴隶获取性快感。或者说,奴隶的性快感不属于奴隶自己,是先生、主人以及其他使用者的恩赐。奴隶用它们的后xue夹与含那个显示压强的yinjing,无论奴隶有何感受,奴隶以后xue收缩与吸吮的频率、力度,皆不可以并非被要求的数值。 辉夜之城的奴隶,理论上是rou机械一般的性爱玩偶。理论上,它们不该有自己的欲望、思想,它们只需要按被训练的办法迎接使用者的cao弄、回使用者的话、挨使用者的鞭打、做使用者要求它们做的其他事。 这很精密、很有趣、很舒适、很美丽。 这绝不yin乱,也不算懒惰或愚笨。这只是一种奇妙的、高级的工作——在某语言中,工作谐音艺术。 成田说:“你被强化了自己的身体性。你还需要被以另一种方式强化自己的身体性。你需要知道,有一些内容是疼痛的、不该做的。你需要被以一些强烈的、令你印象深刻的疼痛,导入一些你该有、该记忆、该用身体记忆的禁制。” “这,”周在获得许可之后提问,“与我在你的甜食里下药,有关?”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成田回答,“你就不该做一些事。你不像人类。你像妖怪,或者像幽灵。” “听说过这个动作么?”成田踩住周的头,“我读论文时,读到过对它的考据。摸头,叫做抚顶,亦有镇魂的作用。相传有些人的灵魂会从身体飞出去,离脱,再没办法飞回来。来自上位者的摸头,可以让灵魂安心地待在身体里。” 成田是一个比弗洛伊德还神棍的神棍。虽然,成田绝少表露他难以融入一般人的一面,比周更擅长在辉夜之城上班。弗洛伊德其实不配称之为神棍。无人知晓弗洛伊德——辉夜之城版本——为何用了一个精神分析师的名。周与成田谈话。周用大众心理之词汇表意,说成田是民科与民哲。 但周听懂了成田的暗语。 25 很明显,周的高潮障碍,乃周自己使然。cao了很多人次的奴隶,令周有在强烈的性刺激下控制自己高潮的能力。训练奴隶禁止高潮,亦令周观察到其他奴隶如何控制高潮。 周使自己无法高潮的办法,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他从未令自己意识到他所处的情境适合降低心理防线、适合zuoai。这很难,因为周曾经在这些情境、这些调教场合内,高潮过很多次。不过,从前,周不知晓是艾尔克杀了小洲,亦未显著地感觉自己在被强jian。周竭力不放空自己的大脑,竭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被身下的快感转移开。成田不与周说调教指令以外的话。调教室内没有文字。 周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被勒令服侍的假yinjing,以及压强、秒数。 他只是在一个很可怕的处境内被强jian,艾尔克杀了小洲,他需要想办法杀了艾尔克、杀了杰森、杀了艾尔克的上级、杀了艾尔克的狗。 周明白,成田亦明白,周很快——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性爱玩偶。之所以是合格,而非优秀,是因为周的表情管理依然,被他们皆判断,问题很大。望着这张脸,周——认真上班的调教师版本——或许可以强制使自己有性欲,但,现在的成田没有性欲。 成田说:“你看起来太性冷淡。太像在上班。” 辉夜之城的奴隶普遍渴望高潮。不过,现在的周极其讨厌自己高潮。成田将周送去刑讯室,让周什么也不必做就被施予强烈的、疼痛的刺激,多少令周感觉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进而放松。辉夜之城要求奴隶可以因适度的疼痛而性唤起。过度的刑讯有时使奴隶恐惧疼痛、遂无法做到疼痛唤起。然而,周发现,自己大概——暂时——不讨厌疼痛。 “我以为,”成田说,“刑讯室以及疼痛,能让你从幽灵与妖怪变成人。不过,好像这一番的训诫,没能教会你,没能让你有符合人类规范的恐惧、思维方式、常识、情感。辉夜之城的奴隶,不该是像现在的你这样的生物。” 成田说:“我的课结束。明天开始,你将被评级,然后被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