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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我们县的人,不清楚具体来历,”孙县令道,“现在暂住在薛家,就是城西回春堂的薛家。”“那老爷你怎么不去把人抓来呀。”孙夫人皱眉,有些不满,老爷连那人住的地方都查到了,居然不抓人,真是奇怪。“还是算了吧,这事是我们儿子不在理,晋儿想把薛家的小郎君给抢回来,还调戏了人家,人家只是把晋儿的胳膊弄脱臼,还算轻的了。”孙县令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夫人,你少惯着晋儿吧,你看他那每天不务正业的样子,隔段时间就抢一个良家人回来,再这样下去,要是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人,那我也保不住他啊。”而且要是被怀有怨恨的百姓上诉到郡守府那边,他的帽子就保不住了。“老爷你可是金平县的县令,还怕什么?那薛家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堂,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夫人还是不理解,在她看来,老爷是金平县权力最大的人,还怕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是不知道薛家最近名声大的很,尤其是薛大夫的儿子,医术了得,几乎是药到病除,就连隔壁县城都有特意来看诊的人,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要是我真帮晋儿把他抓来,我会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去。”孙县令解释道。“真有这么厉害?名声居然这般大?”孙夫人张大了眼睛,有些不信。孙县令颔首,“不论怎样,这样的人我们都不能得罪,说不得以后我们就有求于他们呢。”他拍了拍夫人的手,安抚道:“夫人你就别计较了,反正晋儿也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孙夫人听到老爷这么说,只得不甘心地作罢。吃完早饭,没过一会儿,一仆人有些急切地进来,大喊道:“老爷、夫人……”孙县令闻言,眉头一皱,“大早上的叫什么叫,晦气!”吵得他心情都不好了。孙夫人则在一旁冲仆人问道:“说吧,什么事。”仆人小心翼翼地道:“回老爷夫人,刚刚一堆人围着我们府邸门口吵嚷着,好像在看什么热闹,奴才好奇跑去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虽然脸上受了伤,但我看着似乎有点像我们家郎君,所以奴才特意来问老爷夫人,郎君在家吗?”孙县令和孙夫人闻言,神色微变,对视了一眼,正要回答,忽然之前出去的丫鬟急匆匆地回来了,她冲孙夫人道:“老爷、夫人,郎君不在他院子里。”“什么!”孙县令大惊,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问道,“郎君怎么会不在家?”丫鬟连忙回道:“听他院子里的丫鬟说,昨晚郎君就不在了。”孙夫人这下着急了,既然儿子不在房间,那门口躺着的人真有可能是她儿子,她连忙唤道:“老爷……”“走,我们快去看看。”孙县令急忙领着夫人去了府邸门口。孙县令出去一瞧,发现果真门口有一群人围在府邸前面不远处,他连忙吩咐几个家仆驱赶这群人。百姓们见孙县令来了,都一哄而散,只不过走的时候,还在幸灾乐祸地讨论个不停。“啧啧、果然作恶多端死是会遭报应的。”“诶?你知道躺着的这人是谁?”“你这都猜不到?人都放在县令府邸门口了,还能有谁,当然是孙县令的儿子啊。”“也对……不过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他,不怕被孙县令抓起来吗?”“这谁知道呢?反正看不惯他的人多着呢,说不定有人忍不下去了,就揍了他一顿。”“嗯,有道理。”……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叶岩:盛安,原来你高兴会哭啊?薛盛安:我那是激动的泪水!!!(捂脸逃走)☆、第32章孙夫人见人群散了,快步走近一看,顿时吓得够呛,只见自己儿子浑身赤.裸着,身上就盖了件外袍,脸上鼻青脸肿,都快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哭嚎道:“儿子啊,你快醒醒!”这一抱,孙夫人才发现,儿子浑身发烫,因为没穿衣服,又不知道躺在地板上躺了多久,已是露出发烧的症状。她转过头去,撕心裂肺地吼道:“快来人,把郎君抬进去。”几名仆人连忙赶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自家郎君抬进去了。孙夫人边哭边跟着进府了。孙县令见此情形也是面露担忧和愤怒之色,他瞪了一眼在不远处偷偷看他们动静的百姓,哼了一声,甩袖准备回府。他进府之后,迅速找了个得用的下人,吩咐道:“去查查郎君昨夜去了哪里,还有,一直跟着他的两个仆人哪去了,也找找。”“是,老爷。”孙县令快步走进儿子的院子,一进房间,就听到一堆女人的哭啼声,他大怒,喝道:“哭什么哭,我儿又没死,你们都给我出去!”几名妾室骇得不轻,擦了擦眼泪,互相对视一眼,快步出去了。“夫人,请大夫了吗?”孙县令揉了揉额头,缓解了一下头痛之感,冲夫人问道。“请了。”孙夫人点点头,哭着道,“老爷,晋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孙县令连忙扶住夫人的肩膀,轻声安慰:“放心,晋儿会好的。”随即他语气一转,眼神忽而闪过一丝狠厉,冷冷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这事了,等我查明是谁干的,一定饶不了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薛盛安,从早上开始就浑身充满干劲,笑容满面,就连薛父和薛母都有些疑惑儿子为何今天如此兴奋。薛盛安对此的解释就是,最近药铺生意大好,赚了很多钱,他很高兴。薛母一听这解释倒很是理解,因为她看了看账本,发现就这几天单单卖解毒丸的收入就抵得上平常一个月的收入了,这让她笑地合不拢嘴。薛父倒是对此不置可否,他叮嘱道:“盛安,你可不要被名利迷了眼睛,好好研究医术才是我们作为医者的本分。”薛盛安颔首应是,想了想又道:“阿父,儿子认为在练习医术的过程中也是需要银钱的,不然我们就不能收购草药,改进药方了。”薛父被这话一堵,张了张嘴,竟是不好如何反驳。薛盛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冲阿父笑道:“放心吧,阿父,儿子知道轻重的。”薛父见儿子古灵精怪的样子,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儿子越来越活泼有人气了,病好之后笑的次数比以前几年的都多。而对于儿子的医术,他心底充满了自豪感,儿子医术比他更为精进,他相信盛安能够在医道上走得更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