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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皱起了眉。“你想死?”他的语气很冷。那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肩膀已被剑刺穿。血色自薄衫上缓缓渗出,这是一种很美的颜色。西门吹雪淡淡的看着她。若非他的剑刚才改了方向,面前便已经是个死人了。那肩上的伤很疼,吴裙微微蹙了蹙眉。可她却笑了。她笑得很美,眼中的光彩也很动人。“我听说庄主剑下从未有过生人?”她喘了口气,轻声问。西门吹雪淡淡道:“我的剑是杀人的剑。”吴裙敛下眉眼来:“那阿裙算不算庄主平生例外?”她的声音很轻,似是疼的厉害,恍如珠玉破碎,让人心下不免生些别的心思来。西门吹雪没有答话。他已拔出了剑。风似乎更大了些,白色的丁香瓣儿自树上缓缓落下。落在那人沾血的裙摆上。那美人伸手握着剑。她的手很美,也很白,像落雪的颜色。这样的手本应该拿着胭脂,或者把玩明珠。可此刻,那手指却轻点在剑仞上。显得很旖旎。吴裙静静地垂下眼,轻轻/舔/过那剑仞上的血滴。她的目光很虔诚,也很温柔。那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她就那样看着他,眸中似有剑气与妖气。这实在很诱惑的场景。剑与美人本来就是惹人遐想的。可那白衣剑客却无动于衷。他的面上依旧很冷漠,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剑。西门吹雪忽然笑了。他的语气很冷,也很无情:“例外只有一次。”他已收回了剑。转身出了院子。吴裙看着肩膀处的剑伤,微微勾了勾唇角。‘可我却觉得。’‘例外啊,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呢~’第36章弱点陆小凤是个很神奇的人。因为一个月里,他有十天时间在躲避麻烦,十六天时间在解决麻烦,而剩下的四天,在用来喝酒。他在客栈里住了四天。酒也喝了四天。吴裙叹了口气:“这世上酒真能消愁?”她虽这样问着,可眼中却是不相信的。陆小凤笑了笑:“这话我不能回答你。”“哦?”吴裙长睫微微动了动,有些好奇。陆小凤道:“这酒的滋味,自然得喝了的人才能明白。”他说完却突然笑了起来。“可女孩子还是少喝酒的好。”吴裙看了他一眼,缓缓靠在绣榻上:“你这话倒像是说给我听的。”她的语气淡淡的,似有些哀愁。陆小凤叹了口气:“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总是不应该喝酒的。”房间里静静地。那美人趴在榻上看着窗外。高树上丁香簇簇的开张,盈了满院清香。她的眼里有什么?或许是一把剑。陆小凤也看着窗外。他喝了口酒,便听那美人轻声道:“我还是想拜他为师。”他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最终却一言不发。西门吹雪这次出门本是要杀四个人的,而现在却只死了一个。所以他在等。他已经等了两天了。终于在第三天时有人来了。这个人或许只是路过客栈,可他还是来了。他在马厩外坐着,要了碗阳春面和牛rou。他为何不进去?因为他在赶路,他若不跑的快点,或许明天就要变成一个死人了。常十已吃了口牛rou。那牛rou是新切的,rou很劲道。一口下肚只觉胃里暖暖的,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好饭了。自从一个月前他杀了总镖头,便开始了逃命。客栈里:吴裙左手轻轻翻了页那册子。上面正用红线圈出来几个人名,第二个便是常十。“他犯了什么错?”陆小凤问。他自然知道西门吹雪不可能滥杀无辜,所以这问题其实也是不用回答的。吴裙微微摇了摇头:“十日前镇远镖局屠门一事沸沸扬扬,我猜这常十便是那吞镖杀人的二当家。”“何以见得?”陆小凤不由来了兴趣。“鞋子。”吴裙缓缓道:“常年行镖的人鞋底总是比寻常人厚些。”“更何况他又那么谨慎。”陆小凤笑道:“这样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吴裙点了点头。她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旁边从未说话的白衣剑客。“我即使跪一年庄主也不会收我为徒,对吗?”西门吹雪不说话。他不说话时通常便是默认。吴裙看了眼那册上红名,突然道:“我如果能杀了常十呢?”她这话一出,连陆小凤也不由有些诧异。门外那镖客的武功在江湖中亦属二流,又岂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所能杀了的。西门吹雪慢慢睁开了眼,他忽然道:“三日内,你若能用剑亲手杀了他。”“我便收你为徒。”吴裙微微勾起了唇角。常十已吃完了牛rou。他也该走了。可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因为一个女子正站在马厩旁。“这是你的马?”那女子笑问。她长的真是极美。世上男人看见她都会失神的。常十见过的美人不少,此刻竟也看愣了。他忽然觉得这江湖中所谓的四大美人可能连替她提鞋也不配。他的目光微微软化了些。“姑娘有何要事?”男人面对绝色美人总是要有礼些。吴裙轻轻摇了摇头:“我受伤了。”她的声音很轻,显得柔软孱弱。常十这才注意到她肩上的伤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前面有个镇子,我送姑娘一程吧。”他小心道,生怕唐突了佳人。吴裙点了点头:“有劳少侠了。”她的脸上染了丝薄红,更显得雪玉堆砌。敛下的长睫如小扇开合。常十心下一动。一个美人总有无数种方法杀人。可吴裙却要选择最笨的那种。她要用剑客的方式光明正大的杀了他。这要求很难,却并非无法做到。因为人总是有弱点的,而她只需找出那弱点,然后――一击毙命。吴裙微微垂下眼来,任由那人扶上了马。常十并未同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