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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谈得长久。“情知所起,一往而深。”咦……好像有哪里不对……难道,不应该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你,什么意思?”36情知所起?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本心,知道他自己的情意在何时萌发,又是因谁而起,故而才会越来越深,变成执念。纵使慕暖已经有两年不学中文,但她初高中时期,功课最好的便属语文,所以这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记忆犹新。她记得,曾经是文艺小青年的她买过南曲剧本,当时她被杜丽娘在追求爱情时大胆而坚定、缠绵而执着的精神所感染,为之潸然泪下。在看见梅兰芳女士演出的电影时,她很喜欢这样的角色塑造,将杜丽娘与柳梦梅的形象塑造得很丰满,凄美又有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完美呈现在屏幕上,对书本上的这句话,印象更为深刻。“我钟情于你,你呢?现在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思绪被扰乱,慕暖倏地忘记继续追问,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直到被拥着走出花房,冷风迎面吹来,慕暖才恢复了点神智,不由得恼火自己,总是沉溺在薄暮琛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毫无自己的主张看法。真是……想要摔桌!“钟情于我?你以前见过我?”不待薄暮琛作出回答,下一秒,慕暖的手被温暖袭来,被拢在他的掌心,他清冷微哑的声音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拐骗你来的人。”传闻中的终极大BOSS?在别墅里,慕暖见到了一位着装打扮甚至怪异的长辈,在供暖十足的室内,他穿着薄薄的T-shirt,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项链,十根手指上至少带了有五只金戒指,戴着一副黑框的墨镜,嘴上叼着一只烟嘴,吞云吐雾,很有……黑帮老大的派头。额……被眼前见到的这副场景,惊呆了的慕暖下意识地捏了捏薄暮琛的手,挣扎了几下,有点害怕亦有点担忧。害怕……被误会是她在吃薄暮琛的豆腐……担忧……会被撕票?“爸,奶奶在你身后。”“呵,你个混小子可别想忽悠我,我安排的线人说你奶奶从花房出来后就回房睡觉了。”被薄暮琛唤作“爸”的人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巨响,一鞋底毫不留情地敲在他脑袋上,一张口,烟嘴掉了下来,掉在了他右腿上,被冒着火心的烟头烫着了,痛得他龇牙咧嘴。但……“妈,您老的体态真是越发轻盈了,走路悄无声息。”“你这兔崽子是嫌弃你妈我老了?”“不敢不敢。”被当着儿子与一陌生女孩的面,被自家母上大人喊“兔崽子”,薄家父亲有点颜面无存之感。“你胆子不小,敢趁着你媳妇儿不在家,非但强抢民女,而且还COS起了黑社会的头头,我看你是活腻了。”COS……慕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薄家奶奶看上去至少六七十岁了,怎么就会说这么新颖的外文词汇呢?她皱起眉头沉思的模样落入了薄暮琛的眼中,他捏了捏慕暖的手心,轻轻地挠了一下,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说:奶奶有一位特聘的外语老师,每日都会学习至少三小时英语。原来如此。慕暖不由得佩服起薄奶奶,真是应了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一看见儿子和那位“民女”在嘀咕,薄家父亲耳根发红发烫,觉得大有可能是儿子在编排自己的不是,又羞又恼,扯开嗓子吼了一句:“你个混小子,在叽歪些什么呢?!”“还敢大声吼!”啪——又是一声,继续飞出了一双鞋。“妈,我错了。”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薄家父亲毫无尊严地认了一个错,神转折可是让慕暖……有种被人附身的感觉。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痛感真实存在,所以,不是在做梦。“还真困了,我老婆子先上楼睡觉,要是你们谁吵醒了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威力十足的声音,听得薄家父亲面带讪意,他知晓,这话仅是说给他一人听的。认错后的薄家父亲开始解掉自己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大金条,摘掉墨镜与金戒指,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轻咳一声,而后说:“坐下吧。”那剑眉,比薄暮琛的更浓密,颜色更深沉……有点像……蜡笔小新。或许正因为如此,听到略带威严的声音,慕暖竟一点都不觉害怕,原本的顾忌消失殆尽,估计是前面长辈挨打的重头戏令她心安了吧。虽不厚道,但她还是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小丫头,刚才你见到的都是幻觉,生活需要些乐趣嘛。”“嗯。”这个小妮子倒是通情理,不错。好感蹭蹭往上升。而且,长相清秀耐看,合眼缘,更不错。好感度继续往上升……“不过,伯父,如果您真想COS黑社会老大,您刚才忘翘二郎腿了。”啪嗒——继续上升的高感度又开始直线往下滑……滑啊滑,滑啊滑,一直滑到了正常水平以下,也就是常说的负值。“好你个……混小子。”猛地站起来,手指着薄暮琛的鼻尖,面带怒色,“一个人气我不够,竟还带了一帮手回家。哼,想让我接受这小妮子做我儿媳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气得薄家父亲威挺的将军肚都在颤抖。纵使此刻的薄父面色愠怒,但是慕暖仍旧不畏惧,甚至是仰起头打量起他的面容,隐约看出他年轻时俊朗的容貌,在眉眼与鼻梁、嘴唇,不难看出薄暮琛是遗传自他。“反正你的意见也不重要。”“你……”一手举起笨重的玻璃烟灰缸,动怒的薄父就要砸向薄暮琛,而后者仍是挺腰直背地正视着他的父亲,好似连躲闪都遗忘了,心急之下,慕暖挡在了他面前,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大义凛然的模样震撼到了薄父,他的手一顿,不解气的他将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紫檀木的茶几,裂开了一道缝。预期而来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到一巨大声响的慕暖连忙睁开眼,反过身正对着薄暮琛,“你有没有受伤?”口吻急切,透露出焦急。惊喜在瞳孔中一闪而过,薄暮琛握住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的手,握在手间,轻轻捧起,啄了一口,“我没事。”呼……心安。甚至,忘记了自己被当着长辈的面吃豆腐了……再次转过身来,看见茶几上的裂痕与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