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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走到沈约身后,长臂一伸,把他从风口里捞出来。“那并不是你的错,”顾宁远忽然被强风一吹,忍不住咳了一声,“我生病是因为自己,你不用这么折腾自己。”沈约背对着顾宁远,听了这话仿佛连挣扎都忘了,像是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了。然而并不是。沈约说:“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顾宁远一怔,手臂失了力道,沈约冲出去,第一件事先关了风扇。风扇渐渐停止,扇叶最后强撑着转动最后一圈,“嗡嗡”声完全消失,一切归于寂静。沈约并没有转过身,只听得他冷静的质问:“以前我的眼睛受伤了,顾先生是怎么对我的?顾先生喂我吃饭,替我穿衣服,讲故事给我听,怕我烦闷,又带我出去透风。可是那时候,我和顾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而现在,”沈约的终于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我的哥哥病了,我连调一调风扇,都能是因为犯错后的道歉了吗?这冷静大约是极其克制才得来的,兴许是咬住了牙,或是捏紧了手,总之听起来便全是伪装。顾宁远一怔,他看不到沈约的脸,却感觉到薄薄的一层衣服的覆盖下,遮不住他微微发抖的脊背。他糟蹋了那孩子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又叫沈约伤了心。顾宁远觉得自己该真心实意地道一个歉,再来哄一哄他。“我错了,对不起。”那温柔的声音轻轻在沈约的耳边说。沈约并没有立刻转过身,而是轻轻提高音量,“你真的知道错了吗?”顾宁远从没被人这么反问过,又好笑却得忍住,挑着眉回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既然你认错了,”沈约侧着半边脸,把医生叮嘱的小本子递过来,“那以后就要乖乖听话,什么都照着这上面来。”顾宁远的笑一僵,最后割地赔款,退让十分,还是同意了。此时沈约才扭头过来,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唇角高高翘起,眼睛都笑眯成一条弧线,像只做了坏事得逞了的小狐狸。“我才不会生哥的气呢!”顾宁远也明白过来,他笑了笑,捏住沈约的鼻尖,“嗯?用得着这样吗?小坏蛋。”沈约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还不都怪你不听话。”顾宁远:“……”到了晚上,差不多才八点钟,沈约和顾宁远都已经躺在了床上了。屋里只点了一盏壁灯,顾宁远坐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一份报表,正在仔仔细细地核查。沈约看了看表,捉住顾宁远的手腕,他人小手也小,捉不住一整只,看起来有些费力。可还没等沈约开口,顾宁远先把报表合起来,放到床头柜上。他摸了摸沈约的脑袋,语气温柔,“答应你的事,总不会做不到。是不是要八点之前睡?”沈约呆呆的点了点头。顾宁远熄了灯,黑暗里同时传来一句。“晚安。”然后两人都笑了。顾宁远侧着身,脸朝着床外。其实本来感冒就容易传染,是不应该让沈约和他睡在一起的。沈约嘴上是被柳妈的苦口婆心劝服了,扭过头就能搬个凳子守在床头,打算彻夜不眠。顾宁远也没有办法,沈约的性格里,最不缺的就是倔强,有什么法子呢?原来的计划的姿势应当是双方都背对着,顾宁远确实是背过去了,沈约仗着没人瞧见,自己却对着顾宁远的背。偶尔黑夜里间歇传来两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沈约便能立刻贴上去,轻柔地拍一拍他的背。过了一会,顾宁远无可奈何地说:“真想把你扔出去,又不听话。”沈约瑟缩了一下,总算规矩一点,向外头退了退,离得远一些,努力营造出假象。顾宁远的手伸过来,穿过两床被子,摸摸索索间找到沈约的小手,毫不费力地裹了起来。“睡吧。这样总能放心了吧。”良久,沈约在黑暗中睁开眼,他微微探身,又敛了敛被角,动作并不敢太大,生怕惊动了顾宁远。顾宁远的呼吸缓慢而绵长,应当是已经坠入了深沉的甜梦乡。沈约总算放心下来,他年纪小,早就困得不行,只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一直强撑到现在。他在枕头上一歪,很快陷入沉沉的睡眠。……六一儿童节过了,很快端午就来了。一大早,柳妈就把准备好的艾草煮好水。不仅如此,家里的花瓶,门前,角角落落,到处都摆上了艾草。沈约以前没见过,倒是很新奇,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歪着脑袋听柳妈的解释。柳妈忙碌的很,却还是欢喜,大约是老人对这些节日都有特殊的念想。“这艾草啊,是驱邪避秽的,端午在门前挂上,再在艾草水里洗一个澡,一年都会平平安安,好运连连,再也不会生病。”沈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柳妈又说:“可先生从小到大都没有洗过艾草水,他呀,自小就有主意,嫌艾草水不干净,不愿意。”沈约眨了眨眼,自告奋勇,打算上去劝一劝顾宁远。此时顾宁远和陈伯在上面的书房里。往常这个时候,顾家人大多人大概都已经来了,庆祝端午这个节日,也是为了交流感情。这个规矩是秦姝定下的,她是个再温柔善良不过的人,总想着顾家这么大,亲戚这样多,若是不找机会在一起,感情都没有了,怎么能算作一家人?便在端午这些节日邀请顾家其他人来。这个习惯渐渐传了下来,将近有二十年了,可今年顾律和秦姝一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一个早晨,陈伯接了不少电话,都是顾家人的,全是推脱今日有事,不能再去顾宅一聚,或许还要添一句,要顾宁远好好保重身体,就不来打扰他养病了,免得像秦姝之后缠绵病榻。陈伯自觉修养足够,都差点没气的摔了电话。这些打电话来还算是少数,剩下更多的人,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消失的不见人影。顾宁远倒是平静的很,他上辈子便经历过,虽说没这一场病,他也竭力争取了,只不过零零散散来了几个人,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桌酒席。顾升全说自己在顾家年纪最大,这样的宴席理应也应由自己举办,便又借机在外面举办了一场,顾家人自觉已经看清楚形势,大多以为顾宁远争不过顾升全,急巴巴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