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29

    样,还想去从军?我看等你上了战场,先得被万千铁蹄碾压过去!骥儿,你若继续懦弱下去,不配为我裴家人。”

他这话说的实在太重,裴璟骥眼眶倏地红了,想起大夫说的不能哭,自己憋了回去,“阿兄,骥儿知错了。”

裴璟昭也被他吓得倏地跪了下去,双生子本就有些心有灵犀,两人一直都是一起受罚,他罚,她便陪着。

“好,昭儿你也跟着反省一下,我们从长安几经辗转来到洛阳,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谁还记得父亲!骥儿,你不敢下手,可因你受了伤害,你阿姊,咳咳咳……”

“阿兄……”

裴寓衡强迫自己咽下剧烈的咳嗽,“你阿姊为了你,要背上不孝的名声,从她父亲那给你讨一个道歉,你们,好好想想罢!”

宽袖一甩,他便离去,待走到两个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咳意压制不住,汹涌而出,吃力地在间隙中换着气。

端着药碗的宣玥宁,找了好久,才听着咳嗽声寻了过来,“莫要气了,快将药喝了,我一会就去郑家,非得给骥儿讨回公道不可,郑家就交给我便是,你不要与我一起去了。”

他接过药碗,没有如从前那般艰难喝药,将其一饮而尽。

“好,我稍后去大理寺,曾经欺负过骥儿的,谁都跑不了,他们犯下的错,便由他们的父亲承担!”

第139章第一百三十九章别开生面

洛阳郑府门前。

宣玥宁还未下马车就见到折回来的萧子昂和郑亦雪,萧子昂依旧骑着他的高头大马,眼中满是看好热闹的戏谑,“怎的没见裴少卿?”

“他回大理寺了。”

“好不容易大婚能够休息,裴少卿可真喜欢工作,竟然又回去了,巧了,我正有事找他,便不和你们一道,我家十一娘拜托栖霞亭主照料了。”

他说完俯身挑起郑亦雪的车帘,“夫人,我去去就回,回了娘家,你想做什么都行。”

摆明了自己也要插上一脚。

宣玥宁没理他,直接从正门入了郑府,身后跟着愈发沉默不语的郑亦雪。

郑府管事先迎了上来,“亭主、十一娘,郎君在厅房中等候两位。”

路上郑亦雪低语:“本是孩子们之间的小事,你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宣玥宁步子不停,扭头回了她一句,“因为骥儿不止是我小叔子,亦是我弟弟。”

“你真是蠢透了,知道吗?”

她嗤笑一声,“十一娘,我记得我同你说过,郑家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是谁蠢。”

等到了地方,看清里面的人后,郑亦雪才回了她一句,“好似,是你蠢些。”

年过半白的郑氏族人坐了半间屋,其余一半是郑家嫡系各方之人。

两人刚踏入房中,就听一老人喝道:“跪下!”

那老人一身威严,不苟言笑,头发花白,光是盯着两人的视线,就足够让他胆寒,他,是郑家曾经的族长兼家主,只因年迈才将手中权力移交出去。

郑延辉是家主之位,就是从他手中接过的,即便是他,也不敢违抗他之命,若论人心所向,无法比之。

郑亦雪瞄了她一眼,顺从地弯下膝盖。

宣玥宁目光复杂的看着听话的郑亦雪,而后动也未动,她已经懒得和他们讲理了。

很好,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呛了老的,来了更老的。

这里面的一张张面孔,她前世几乎都见过,没办法,谁让那时候,他们也像今日如此逼迫她嫁给萧子昂,她可是把他们全记住了。

让她跪,下辈子都不可能!

她先是行了礼,做足礼数,而后下巴一抬,朝门外的掌事道:“给我搬张椅子来。”

而后对让她下跪的郑家前族长道:“我想我一介亭主,还是坐得的。”

按理她在郑家应守郑家规矩,但,谁让裴寓衡为了她给求了个亭主的恩典,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混账!怎么说话的?”郑延辉怒而道。

宣玥宁将他的话当了耳旁风,见掌事不动,给了候在门外的雪团一个眼神,雪团不顾掌事要杀人的目光,从屋中拖了张椅子,她就在跪着的郑亦雪旁边坐下了。

郑亦雪若没有那般听话地跪了下去,现下也能站在她身边,何苦来哉,郑家就那么好,好到她浑身骨头都软了。

前世今生都和她抢的不亦乐乎。

她笑看为首老者,想一进门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吓唬到她,只怕是不成了,那也该换她来了。

“今日在国子监,郑十九郎刺伤了裴家三郎,前因后果我想大家都清楚了,我今日回来,就是想问父亲一句,要如何处置十九郎?另外怕诸位叔伯忘了,我少不得提醒,裴三郎乃是裴家嫡次子,他的兄长是当朝大理寺卿,他的嫂嫂是当今亭主,陛下义女,和郑家是姻亲。”

郑延辉黑着脸,“你还记得自己身份?记得自己是郑氏族人,你竟要为了一个外人,让我们处置十九郎?那可是你亲弟弟!”

“是啊,阿妹,反正孩子们都没受什么伤,何必伤了和气。”郑亦雪适时帮郑延辉说话。

“那父亲有将我当做亲生女儿吗?郑氏族人,一个连族谱都还没上的族人?”宣玥宁嘲讽,随即低下头睨了郑亦雪一眼,倏而展颜,“你不开口说话,我差点忘了。”

郑亦雪一惊,只听她道:“说不说,今日族中叔伯都在,不妨去开了宗祠,也好将属于我的身份归属给我,十一娘这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

郑延辉:“放肆!宗祠岂是你说开就开的!”

宣玥宁抬首朝上坐的老者道:“你们瞧,你们不给我应有的身份,却想让我对你们产生认同感,这对我来讲又何其不公,骥儿破相,兴许日后都无法考科考,处罚郑十九郎哪里错了?郑家的家规难不成是摆设?”

她将这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而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挺直铮铮傲骨,“今日,十九郎和我,尔等便选一人吧。”

郑延辉再如何宠爱十九郎,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庶子的事实,在大族之中,庶子地位低贱只比奴婢高出一线,郑延辉拿着惩罚十九郎是在伤郑家名声做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