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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看来他听见的她的心里的话。舞台在乐曲中似乎旋转了起来,那片深蓝色的海水又慢慢涌上,天星如缀,叶临安在星光中翩然跃下,牵起她的手飞向天空,沉醉在那片静谧的夜中。他们的表演结束后,会场安静了几秒,旋即爆发出雷鸣欢呼。没有千篇一律的主旋律,没有土气的舞台妆容也没有夸张的表现形式,安安静静地一首歌直接把所有人带入了尤娜与提达的那一场最终的幻想里。他们在掌声中鞠躬谢幕,闪光灯不停。回到后台,静雯直接瘫倒,还使唤萧界来替她揉揉肩。叶临安去帘后脱下了这身昂贵的装束,重新穿上了宽松的校服,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他把西装整齐叠好,准备还给段月,未料到段月没了身影,找了几圈才发现她趴在舞台一侧。“……下面请欣赏由高一一班方哲同学带来的古典舞——!”灯光亮起,“李白”踱步而出,手捧着一壶酒,踽踽独行于“高山流水”中。笛声清脆,似几声鸟鸣开启了乐章,古琴悠扬,似那潺潺流水去向东方。他抱拳向天,沉沉吟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纯白大袖如鹤展翅,破开千年的风云,一代诗仙穿越历史的尘埃,将他最风华的容貌展现。“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雪”落了下来,“李白”渐渐白了头发,不负青春年少时的不羁洒脱。他踟蹰在破碎的山河间,仰望黑沉沉的夜空,天上的明月是唯一的方向。全场寂静地令人窒息,段月的眼中已经有泪。方哲舞尽一代诗仙的风华,捧着一手的月光,踏云而去……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乐曲停,先是寂静,之后是稀稀拉拉的掌声,再后是全场起立喝彩。“OhmyGod!”萧界和辛巴惊掉下巴,外国人都被这绚烂的文化深深震惊。“这是方哲同学吗?”静雯拍了拍脸,好烫好烫。段月眼里全是泪,人都走了,她还盯着舞台,沉浸其中。毫无疑问,方哲是今晚的黑马,一个平时看上去低调得,平凡的,甚至是沉闷的男孩,用一支舞向众人展示了他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段月!”叶临安用力叫她,终于她回过了头:“啊?”“还给你。”他捧着被他捏皱的西装。“不用。”她摆摆手,往后台里走去:“送给你了,反正我哥哥不要了。”“……”他拦住她:“太贵了。”方哲正被人簇拥着往换衣间里走去,他堵住她的视线。“那你还给我哥哥去,反正不是我的。”段月有些烦躁了,绕过他坐到镜子前,开始卸妆。方哲没晃过来,叶临安松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叶临安:看看看,看什么看!方哲有那么好看吗!别看了,我叫你别看了!段月(花痴ing):好帅,好潇洒……叶临安:还看!段月:好好好,不看不看,就看你,你最帅,好了吧~醋坛子!哼!叶临安(满足~)☆、你是白月光作为男生,又是班干部,演出结束后,叶临安自然被留下来整理舞台。已经9点半了,他让段月先回家,不必等他。那晚,他是最后一个走的,近凌晨12点,大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跨上自行车,沿着昏暗的道路往家而去,正准备过第一个路口……绿灯刚亮,从旁疾驰而来一辆红色跑车擦着他前轮胎而过,靠着右边路牙停下,从车里推出个女生,一脚油门轰鸣而去。被丢弃的女生披头撒发在地上挣扎,长筒白袜污渍斑斑,短裙遮不住大腿上的血迹。叶临安急忙跑上前去,蹲下身子,吃了一惊。章小婷……她满身都是酒气,闭着眼痛苦呻、吟,喉咙里不时发出干呕之声。“章小婷!”叶临安伸手摇了摇她。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章小婷努力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眸子里刹那间似有风拂过。她眯了眯眼,自嘲一笑:“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怎么回事,你先起来。”叶临安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扶在胳膊上的双掌guntang有力,章小婷盯着那修长的手指,打磨光滑的指甲,忽然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叶临安来了,在她被人灌酒,被人羞辱,被人抛弃后,来到了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她看着他笑了,笑得愈发大声,无论叶临安问她什么,她都用笑声回答。两三个过马路的行人侧目议论,叶临安无奈,一用力将她抱到车后座上。“我送你回家。”他知道她家开的影楼在哪。他推着龙头换了个方向,蹬起自行车。章小婷的脑袋砸到背上,紧跟着她的双臂也环上了腰间,叶临安虽不愿,但也无法顾及这些了。他做不到把曾经的同学一个人丢在深夜,何况她还是醉酒状态。车轮滚滚,夜风阵阵,吹散了章小婷的酒意,天空中的繁星毫无遮挡地倒映在她的眸子里,街边的花香随风钻入肺腑,没有汽车的轰鸣,这个春日的夜晚让人安静地想哭。之后,她真的哭了出来,叶临安也在她的哭声中知道了事情始末。原来章小婷转入轩华国际后,因为家境普通遭到了富二代同学的排挤,但是她却有才华,除了相貌和成绩,还会书法,她只用了一篇就赢得了男生们的目光,甚至连夏玄都称赞她,她也因此渐渐融入了群体。也是因为夏玄的那句:不错。让她成为了众多女生的眼中钉,今晚她们将她约出,狠狠将她教育,之后便是叶临安看见的那幕了。“我从来没有勾引夏玄。”她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流淌:“我都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勾引他!我有毛病吗!”叶临安没有回话,继续埋头踩着自行车。“我知道我喜欢谁。我喜欢的他比那个夏玄优秀百倍!夏玄在他面前就是个丑八怪!就是个有几个臭钱的富二代,就是泥土,怎可与白云相比!”她用力抽噎几声:“可是她们不信!她们不信世间有这么完美的人,她们是一群鼠辈,不配知道叶临安的名字!”“……”她惨惨笑了几声,重新抱紧了叶临安的身躯,温暖渐渐在四肢百骸中蔓延。“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他对她笑,他给她写情诗,他不顾生命危险找寻她,他对她好,好得让我嫉妒……为什么啊……我败在了哪儿啊!”前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