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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尽量掩盖想要她快点离开的小心思。在过一会,助理应该就会送来第二杯热水了,姜烨想需要在这之前,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谈话。她找不到人,作为一个律师,他帮不了她任何忙。“你可不可以问问张小姐,她是他的妻子,她一定知道。”她说的这么笃定,姜烨挑眉,如果不是后来张宛亲口说,他爱的不是林森。这个女人觉得张宛对林森是真爱了,这种错觉是怎么产生的。“你问错人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姜烨本以为她会露出掩饰的笑意,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惊讶。“他们怎么会离婚,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已经给张小姐解释过了,她也接受了。”她一脸无辜的模样,真应该去做个演员,奥斯卡都欠她一个最佳配角。“真的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姜烨耐性告罄,把身子收回,脸上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他开始翻看桌上的一些案例。无奈杜月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耐。助理进来的时候,他正翻看着一本商业法,杜小姐坐在对面,局促不安,又不知说什么。找一个人不难,难的是不动声色的找一个人。杜月离开后的第十天,姜烨看到了那个男人。在一个嘈杂的夜店门口,被一个男人抵在昏暗的角落里,上下其手。姜烨并不知道,在此期间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要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找到他。找人并不是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除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林森”姜烨架着他,腾出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脸。他勉强抬起黑眼圈严重的眼睛,目光迷离,不知身在何处。他喝醉之后总是这个样子,像个惹狼觊觎的小白兔。“你来了。”他伸开手抱着我的脖子,卸了所有力气,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姜烨身上。他将头埋在姜烨的颈窝处,下巴有点尖,他像抱个孩子一样将他抱起来,他也像个孩子一样,下意识收紧了圈住我脖子的手。林森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姜烨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但我又不能再完好无损的装回去,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他回国之后,在南城买了几处房子,他只知道它们在哪,却从来没有去过。姜烨背着熟睡的林森,在六月的夜晚,走在南城古老的街道上,尽头有一处宅院,有些老旧的四合院样式,胜在环境幽静,这个月份,墙外的爬山虎早已爬满了墙壁,在夜色之中变成一片片墨绿的装饰粘连在院子周围。姜烨敲门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是原来这处房子的一个帮佣阿姨,房主卖了房子出国,他买了下来,让她继续就在这里。帮佣阿姨退休之前是护士出身。林森生病了,她可以照顾他。阿姨因为职业习惯,家里总是备着药箱。姜烨把林森放到她每天清扫打理的床上之后,她就忙着去自己屋里拿医箱。林森病了。他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阿姨更不用说。林森脸色苍白,颧骨下两抹不正常的嫣红,干裂的嘴唇,不看这些,他异常的体温,也让姜烨知道他病了。他的病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看着林森深陷的眼窝,如此想。他有些庆幸自己不是医生,如果他是医生,他看着这样的林森,要怎么办呢?他现在对医生和医院都有了很不好的印象。万幸,他不是。他生病了,姜烨不是医生,他只要给林森找最好的医生就好。喂林森吃药是一个很困难的工作,姜烨从来也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上一世他只是将林森带到了一个酒店里,便离开了。他根本不知道后来他生病了。“你要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护士阿姨路过门口,看到无从下手的人,好心给了建议。姜烨表情严肃的点头,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林森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冷了还是热了,来回翻滚,有些不安分。“林森”姜烨尽量将声音放的轻柔,喊他的名字。林森可能被梦里某个有魔力的东西迷住了,不愿意醒来,所以假装听不到,只是翻了个身,肌理分明的背部□□在外面。“林森”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像个病猫一样,嗯了一声。姜烨不得不伸手,将他的衣服拉好,身体板正,拖着他从仰躺到半卧。他坐的不舒服,姜烨一松手,他就整个人套着被子往下陷,来回几次,姜烨松手,让他自己在床上,随便怎么折腾,用玻璃杯底将退烧的药碾碎成粉末,融在热水里。浓重的药味,让半醒半睡的林森皱眉,他将鼻子隐在被子下,身体直接抗拒着空气里的药味,本能的往另一边靠。眼看着一个翻身就要摔下去,姜烨伸手从他的腰背与床之间的空隙穿过去,揽过他的身子,他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就像小猫在抓痒。一双眼睛始终闭着,不愿睁开。他用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等融了药的水变得温热,姜烨捏着他的鼻子,在他被迫不得不张嘴的时候,把药灌了进去。药太苦了,因为瘦,变得纤细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鼻尖红红的。嘴巴微张,不愿意合上,太苦了,他的眼角都被苦出了泪。姜烨又倒了纯净的热水,一点一点的喂他,以此来冲淡他嘴里的苦味。姜烨觉得家里应该备些糖果,林森纠结的表情,似乎空气都是苦的,不愿意呼吸了。东方刚露鱼肚白,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提醒今天阳光明媚,也提醒上班的时间到了。一大早,张宛就气势汹汹的堵上了门,身后跟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是他的堂弟张杨。“姜烨”张宛的声音已经能达到让人生理厌恶的地步了。“嗯”他回应了她一声,以免她继续在我面前无意义的聒噪。“张杨被人给打了,还是在南城地界上。”张宛对张家人总有一股智障的鲁莽,从来不分对错,不问缘由。这一点倒是和他那个父亲很像。“张杨,都这么高了。”他看着跟在张宛之后,一脸丧家之气的张杨,语气尽量平和。他回来这么久,这些人终于要轮番上场了。“姜哥”不同与张宛对姜烨的直呼姓名,张杨是一个知进退的精明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裂扯着青紫的嘴角,粗嘎的声音,活脱脱一副惹人厌的的精明相。“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他端着水杯,坐到办公桌前。助理要端着咖啡进来,姜烨朝她摆了摆手,这两位喝不惯这里的咖啡,万一不小心洒了,遭殃的还是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