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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吃了很多蔬菜,喝完两碗奶油浓汤后才出了餐厅,一个人坐在路边休息。她刚坐下,从对面跑来一帮黑人小孩,包了一个圈围着她不给走,叽叽喳喳地朝她说话,她耳边顿时变得吵闹,立马站了起来。陈维砳刚出来就看见那帮小孩拉扯着付爽,立马跑了过来,把她从圈里拉出来护在身后。那帮小孩瞬时不闹了,不过却没走,定定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怎么回事?”陈维砳回头问她。“他们饿了,想吃东西。”陈维砳再转回头看这帮小孩,一个个睁着大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们,他弯着腰问他们的家人都去哪了?那帮小孩摇摇头不说话,陈维砳便知大概是家里的大人让他们出来的。付爽拉了拉陈维砳的外套:“车上还有点饼干,拿给他们吃吧。”陈维砳拉着她的手上车,推她坐进去,然后从袋子把饼干全拿了出来,抬头时,他跟付爽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跑,你还怕跑不过他们?”付爽看着窗外的那帮小孩,在非洲这种情况很常见,更刁钻的行为也有发生过。她不禁想起自己刚来非洲的当天,就让一个黑人坑了50美金。“算了,也没抢东西,去吧。”付爽推推他。他顺势扭了把她的脸蛋,转身去了那帮小孩那。那帮小孩见到饼干就要抢,不过陈维砳高,手臂举了起来,他们就够不到。付爽摸着脸望过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话,那帮小孩忽然听话地排成了一列,从他手中一一领了一包饼干,心满意足地跑远了。临近傍晚,他们才到了野营地,坐着营地的专车前往晚上要入住的帐篷。奔波了一天,他们刚到地就用了晚餐,比中午吃的稍微好一些。天黑后,营地不给乱活动,一帮人又匆匆返回了自己的帐篷休息。出了保护区,付爽才想起办了网卡,不过这会手机没电了,她洗好澡后,赶在营地熄灯停电前,去了公共区域充电。待手机能打开后,付爽连了接往湘江家里的视频,等了许久才见到钱雅兰的脸庞出现在显示屏里。钱雅兰望见她,就是一声哟:“你怎么剪刘海了?”付爽抬眸拨了拨:“不好看吗?”“好看,你就是剪个光头,妈都觉得好看。”钱雅兰怼着镜头好一番瞧着付爽,虽然黑了一点,但肤色健康,越来越精气神了。“妈,我想你和哥了。”“让你回来你不听,活该啊,你还是玩够了再回来吧。”钱雅兰臭她。付爽转着手机给她看自己旅行的地方,钱雅兰一阵唠叨,说这地方黑灯瞎火的,让她晚上千万不要乱跑。后面,母女两扯了一些家常和付爽回国后的打算,等手机越发得烫时,她才匆匆挂了视频。付爽刚扭头要拔充电器,发现陈维砳正蹲在那插充电器。他抬头笑着:“跟阿姨视频的?”付爽点头,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陈维砳坐了过来:“有一会工夫了。”那她和钱雅兰的聊天,陈维砳估计听了一大半走了,忽地听见他问:“下次还会再来这么远的地方吗?”付爽望着他:“上学的期间可能不会有机会了,但是工作后就不知道了。”“真想当体育记者?”陈维砳靠近她。付爽点头:“我学这个专业四年,不是学着好玩的。”“记者很累的,分派任务多,下班也不准时,遇到赛季的话可能还会出国,一路都在奔波。”“我不怕累,想好要做这行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们两两相望着,陈维砳忽然低头凑近问她:“那你可不可以考虑当篮球记者?”付爽往后缩了缩脑袋,移了眼睛,对他的请求闭口不答,拔了手机数据线,准备往帐篷区走。陈维砳赶忙拉住她说:“我以前没想通你为什么要来南体读书,还选了体育新闻专业,是为了我吧?”付爽抽着胳膊:“放开。”“不放。”他握得更紧。付爽俯视他:“是为了你又怎样?”“谢谢你。”陈维砳拉她坐下,继续说:“从我第一次打篮球比赛,你就在身边陪着我,一路上陪了我十几年。付爽,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付出和坚持。全国大赛结束那晚,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有满腔的话想告诉你,想和你分享我的喜悦。如果没有你日日夜夜地陪伴我,鼓励我,给我信心,我那一年都不会过得那么顺。我觉得自己遇到你特别幸运,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付爽握着手机的手攥得很紧,记忆又飘回了那个冠军之夜,他的确很开心,有满腔的话想告诉她,可她当时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感觉到你不对劲,但每次我一问你,你都是闭口不谈,我当时以为你真是训练累了,可我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宁愿把事憋在心里,都不愿意打搅我比赛时的心情。”陈维砳低了头。付爽每每想起自己痛哭的那天,都会感觉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了,而她现在再听到,去回忆那天,早已经忘了当时的感受。付爽低着头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不要提了。”陈维砳掰过付爽的肩膀平视她:“付爽,我希望你受了委屈,碰到难过的事,麻烦的事,自己不能解决的事,都立马告诉我,不用再顾及我。”他说得那样认真严肃,付爽凝望着他这张脸仔仔细细地瞧着不动,又听见他说:“我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告诉我,我改。”付爽低了头,从陈维砳出现在肯尼亚的那天开始,他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都记在付爽的心中,让她真切地感受到陈维砳对她的真诚与毫无保留。付爽正想说话,忽然厅内的灯光暗了,突如其来的黑夜占据了眼前的视线,她看不见任何光,只能感受到陈维砳突然压下来的吻。他把她压在坚硬的藤椅上,手摸着她脑后的头发垫着,口中缠绕着她的舌吮吸。付爽推不动他的身子,他越来越有力量的胳膊环绕着她的腰肢紧搂,压迫下来的吻也不再像昨日那样温柔克制,一直霸道地侵略着她,让她毫无抵抗力。陈维砳吻了许久,直到她唤不过气,他才松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