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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没顺过来剧烈的咳嗽,带动手臂胸口的伤口疼得紧锁眉心,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萧瑀用暧昧不明的眼神在萧辞与她身上来回的转。萧辞淡瞥了一眼萧瑀虚扶着她,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待面见过母妃,回房好生歇息,病体未愈今日委实劳累了。”“劳累?”萧瑀陡然提高了音量,桃花凤眼满是戏谑调笑之色“二哥也劳累了,青鸾,多熬点补药给二哥补补身子,花好月圆,春宵苦短。”“二哥,你可回来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角鹅黄色的裙裾莲步轻移跳过门槛“姨母打从进府之后招来府内所有下人事无巨细询问的清清楚楚,你每日吃多少饭,吃什么菜,睡几个时辰……我都要招架不住了。”白芩儿嘟着樱唇撒娇般的抱怨,杏眸含情不时偷偷打量几眼萧瑀,抿唇低首,含羞带怯,绞弄着衣角掩饰不住娇羞小女儿家的姿态。“二哥,我还要去吏部调卷宗,先行告辞。”萧瑀理了理衣袖,打开折扇,桃花眼微挑,凉凉看了一眼白芩儿干咳两声说道。“我……”“明日早朝尘埃落定,你过府一趟。”白芩儿欲说什么被萧辞一语打断。“是。”萧辞踏进房门还未行礼就被萧太妃刘玉瑶一把搀住,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半天摸着他冰冷到毫无温度的手眸含泪花问道“辞儿,是不是又旧疾复发了?”“母妃,近日精神尚好,并无大碍,无需挂心。”他扶着刘玉瑶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刘玉瑶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袭素淡银白色夏衣绣着银蓝色兰花纹饰,眉目清和疏淡,疏落几支碧玉钗挽发,保养得宜,一派洗尽铅华的素朴。对于萧辞不断反复的病情每日提心吊胆,身体状况稍许差池刘玉瑶便犹如惊弓之鸟,他耐着性子把所有状况报备清楚才略略安了她的心,舒心一笑,端坐上位恢复端庄典雅的仪态。贴身婢女心竹、沁竹相继向萧辞请安,侧旁还站着一位蓝衣女子,江湖打扮,容貌清丽,对视上萧辞的目光唇角弯弯,抱拳一礼“楚夏拜见王爷。”“辞儿,一叶庵遭匪多亏楚姑娘仗义相助,一路同行对为母也多有照拂。”刘玉瑶适时解释道。“萧辞在此谢过楚姑娘。”“王爷言重了。”“楚姑娘在未寻到亲人之前便留在王府暂住,辞儿也可派人帮姑娘查访,楚姑娘意下如何?”“如此多谢太妃。”楚夏盈盈一礼,英姿飒爽处透着女子的婉约娉婷之态。“这位是……”刘玉瑶眯眼仔细看着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女子,那双眼睛清冷的气质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却又想不到在什么地方见过。“属下扶黎,参见太妃。”扶黎跪地行礼,大半日的精力虚耗,起身时眼前昏黑踉跄了几步被身侧的萧辞一把扶住,她阖目稳定了一下心神,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母妃,舟车劳顿,夏倦疲乏,让心竹、沁竹服侍你歇息片刻?孩儿晚些时辰再来请安。”萧辞恭恭敬敬对着上首一礼。刘玉瑶看了几眼扶黎复又看向萧辞了然一笑,起身走向二人,轻柔的拉过扶黎的手褪下手腕上玲珑剔透的白玉镯正欲套在她手腕上。“太妃,无功不受禄。”“辞儿身旁贴身侍奉的人左不过青鸾一人,其中一只五年前我便给了青鸾,这一只自然是你的。”声音不疾不徐让人很是舒服,不由分说把白玉镯套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慈眉善目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妃所赠,你便收下吧!”看着手腕上莹润通透的白玉镯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湾清水,恍惚未明之时便这样收下白玉镯出了正厅,她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再欲细思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纵然阅过无数奇珍异宝,她亦不得不承认这只玉镯虽看不上去平淡无奇实乃难得一见的珍品,走到青鸾身旁问道“太妃真的送过你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青鸾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碧袖映衬下白玉镯宛如初融的阳春白雪,扶黎若有所思“爱屋及乌,你母妃待你真好。”“沐浴梳洗过后还是换件长襟夏衣为好?”萧辞不置可否,微微靠近扶黎低笑着说道。“长襟夏衣?男装?”除非特定需要好像她一直是男子装扮,利落洒脱,风度翩翩,带着江湖中人特有的潇洒不羁,看着不明所以精神欠佳的扶黎,折扇敲打着掌心“府内还有不少御赐的水烟罗,改日让人过府给你和青鸾、芩儿做几件夏衣。”萧辞话音未落白芩儿欢呼雀跃的几步跑到他身旁扯着衣袖讨好道“每个颜色都做一件好不好?我记得二哥府中还有两匹越缎绣锦,也给我们做披风吧。”“好。”他无可奈何的叹气,把衣袖从白芩儿手中扯了出来“青鸾,你帮扶黎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汤药按照原来的药方即可。”“是。”“扶黎,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白芩儿毛毛躁躁凑到扶黎身旁左右拉扯,担忧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对于扶黎连说的几句无碍充耳不闻。“咦?王府中有蚊虫了吗?你这的红痕是被蚊虫叮的?”白芩儿刻意遮住萧辞的视线指着扶黎锁骨处疑惑的问道。联想萧瑀暧昧不清的挤眉弄眼,萧辞含糊其辞的顾左右而言他,脑中不由浮现出牡丹花丛中的旖旎风情,耳根发烫,咬着嘴唇,蹙眉瞪向萧辞。他不紧不慢解下身上的冰蚕羽缎披风,披在她身上低笑着打了一个结问道“为夫思虑不周,夫人想如何责罚?”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王爷确实思虑不周,暗卫遍布还是让别人钻了空子。”“夫人有何高见?”冰冷的眼神毫无情绪起伏道“不留无用之人,杀一儆百,鲜血与死亡淬炼之下才是最好用的刀。”“正中为夫下怀。”他依旧笑得春风和煦,眼底的暗波如一潭看不到底的古井,隐匿了多少黑暗中蠢蠢欲动的杀戮“他们若等到我去出手,一开始便失去了踏入暗雨楼的资格。”☆、所为所不为子时,暗雨楼。空旷的大殿寂静如水间或两声刻意压抑的咳嗽声,灯花无人剪,烛光摇曳不定,入夜之后,闷热难耐,空气粘稠令人焦灼。银甲黑衣几名暗卫腰间皆配着一把短剑,剑锋之上血迹未干,一滴一滴猩红的鲜血滴在靴子上氤氲不见“何家巳毒门一百二十三人皆已毙命;索缶昨晚亥时三刻入大祭司府,丑时方出;文府雅舍申时之后撤走了一半的暗卫;白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