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太子请我攀高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下笔如有神,连绘了五六副,这才收笔。

承誉将陈序叫进来,命他将画像分发于侍卫,遣他们再去寻人。

此事急不来,宁疏只能继续等着,至于她大哥,自从上回书情提过之后,她便放在了心上,趁着此时正好问一问,

“听书情jiejie说,武安公已在回京的路上,却不知我大哥他是否同行。”

此事承誉亦有耳闻,“之尧他亦被乾德帝召回,月底归京,祸福未知,但看乾德帝是何意思。”

果然是回来了!自桌边绕至窗前,看着院中的梧桐叶在晨风中来回轻摆,宁疏这心里头是忧喜交加,乾德帝究竟是何打算,谁也摸不准,她一介女流之辈无甚所谓,只盼着她的兄长和幼弟能逢凶化吉才好。

这巧姨还想着闻雪走后她这听月楼总算能清净一阵子,哪料次日下午便有侍卫来此寻人,正是那位大皇子所派之人。

巧姨心道还好闻雪走得早,若是赶在今日,两边都来抢人,只怕又得打起来,遂道人已不在听月楼,被安王带走了。

当侍卫上报此事时,赵令州正和闵越峰在宫中下象棋。

彼时闵越峰的伤势才好些,伤口结了痂,尚未掉痂,宫女一直在他身后扇着风,以免他出汗,伤口奇痒无比,他又该急躁发脾气。

赵令州倒不觉着热,没让宫女送风,但当他听闻此讯时,原本闲适的眸子渐渐眯起,拿象棋的手指蓦地一紧,

“你说什么?安王带走了闻雪?”

侍卫如实禀道:“正是,卑职去晚了,昨夜安王已带人离开。”

闵越峰还想着待会儿将这姑娘请来后兴许能听上一段小曲儿,哪料竟被人给截了胡,甚觉扫兴的他越发痛恨这安王,

“殿下,这个承誉明知您对闻雪有兴致,居然公然与您争抢,却不知安的什么心!”

虽然手中拿着象棋,但赵令州已无心观棋局,随意落下,假装不在意的给自己找借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呗!”

闵越峰却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听月楼里那么多美貌的姑娘,我就不信他独独只看上闻雪,八成是晓得您的心思,才故意这般给您下马威,殿下您可不能就此认输!”

“那我当如何?难道还公然去他府上抢人不成?”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转着手中的象棋,思量片刻,闵越峰提议道:“不如跟皇上说一声,皇上一声令下,承誉他不敢不放人。”

倘若赵令州开口,他父亲应该不会拒绝,但赵令州在意的是他父亲对他的看法,

“这点儿小事就去找父皇,你觉得父皇会怎么看我?若然我连个女人都得不到,还配做他的儿子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才有个看得顺眼的姑娘,这般被人抢走,您真的甘心?”

原本赵令州也就见到闻雪两三回而已,虽有好感,却未到多深刻的地步,他总觉得争夺女人这事儿若是被母妃知晓不大妥当,指不定母妃还会认为闻雪红颜祸水,万一再对付她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赵令州强压下怒火,终是没有应承,然而闵越峰却认为令州只是不擅表达自己的情感,明明喜欢又不愿动干戈,这才委屈自己放下,身为兄弟,他自当帮他一把。

当晚闵越峰不顾伤势瞒着父亲悄悄去往听月楼,找画婵打听闻雪的消息,想知道闻雪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无亲人在世,兴许能从她亲人那儿下手。

初见他时,画婵还挺高兴的,可当他问起闻雪时,画婵当即不悦,委屈的瞥起了小嘴儿,娇哼道:

“看来世子不是来找我,是奔着闻雪而来呢!”

摸着她的小手,闵越峰笑哄道:“哎---小美人误会了,我若喜欢她,又何必来找你呢?只是替我兄弟问问罢了!你也晓得我那位兄弟对她有意,我这才帮忙问一句,只要你能说出有用的消息,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这么一解释,画婵才没再生气,原本嘟着的小嘴缓缓上扬,心气顺了些,自他掌心抽回了手,执壶为他斟酒,慢悠悠地说道:

“那晚安王将人带走后,永定侯府的世子傅淞心情抑郁,过来找我,当时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后来待他喝醉时,我又问了两句,才知事情缘由,原来那个闻雪居然与傅淞有婚约……”

终于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闵越峰满意点头,一高兴就赏了她两张银票。

画婵欢喜接过,心道这银子挣得真轻松,还没开始弹曲儿跳舞呢!就已经到手了!

因为闵越峰有伤在身,他不敢饮酒过量,以免醉后踉踉跄跄,回府时被人发现,上报给他父亲,是以他只待了半个时辰便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地。

次日天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闵越峰仍旧迫不及待的要给大皇子报信儿,偏偏赵令州正在他父皇那儿讨论政事,以致于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

期间有宫女过来给他添茶,无趣的闵越峰趁机与那小姑娘搭起了话,问人老家何处,家里有什么人,来此多久,还打量起她的小手,

“哎呀!芸豆儿,你这小手当真是有福气啊!”

芸豆登时红了脸,将自己的手藏于袖中,自卑道:“奴婢的手又粗又短不好看。”

“胖乎乎的多可爱,我娘说过,手指短会抓钱,那可是代表大富大贵呐!”

“是吗?”芸豆一听这话登时转悲为喜,眉开眼笑。

赶巧赵令州在此时归来,尚未进门就听见里头欢声笑语,待他入得殿内,芸豆听到太监的行礼声,立马止了笑意,规规矩矩的立好向其福身请安。

回来的路上,虽有太监为其撑伞,但他的衣摆难免会沾上雨水,心大的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想着待会儿就干了,可宫中规矩摆在那儿,宫女请他进去更换干净的衣裳,无奈的他只好先去更衣,换了身藤色长衫后,赵令州才从内殿出来,指着闵越峰摇头笑叹,

“你啊!到哪儿都能跟姑娘家搭上话。”

对此闵越峰引以为豪,“殿下你什么都比我强,唯独跟姑娘相处这一点,你太拘束,不愿说好话哄人,熟的人你还肯说两句,不熟的你压根儿不理人,这样姑娘家都会怕你,女人缘不好呀!”

每个人的观念不尽相同,赵令州从不向往被女人环绕的日子,“你享受被女人围着的感觉,我却觉得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太过聒噪,能有一个知己懂我即可,其他的女人如何看待我,我并不在意。”

“那闻雪是你的知己吗?”

一说起这个,他眉峰深蹙,原本要端茶盏的手又收了回来,紧攥成拳,颇为懊恼,“说好了不再提此事,你怎的又来?”

收起笑脸,闵越峰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一直都在怀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