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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划算?”第10章邪恶的辛辰带着她从斗争之中全身而退。他非但没有受到制裁,反而还收获了一帮新的小弟。沈梨这才明白班上同学为什么都那么崇拜辛辰。十有八九不是因为他成绩好、家庭好或者长相好——而是因为,这些同学,都是辛辰魔爪之下傻乎乎的受害者。这个发现让沈梨的使命感愈发浓厚。她明白,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了辛辰的真面目,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制服他。她必须忍辱负重,和他斗争再斗争,总有一天,要将他的真面目公之于众。——以上,全都是沈梨送生日礼物前的心理活动。事实上,都快放学了,她的礼物还没有送出手。主要是她觉得自己乱画的生日蛋糕太差劲。那一丝丝的心虚愧疚使得她迟迟不好拿出来。但后来沈梨安慰自己,送他这么看不过去的生日礼物,实际上是在欺负他,欺负混世魔王,是在帮助稀里糊涂被混世魔王忽悠的同学们,是正义的。沈梨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当了很多。眼瞧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空由蓝白转橘红,沈梨深吸了一口气,趁着下课,把生日蛋糕图“啪”的一声拍在辛辰桌子上,并板着脸告诉他:“送你的。生日礼物。”桌上那张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胡乱涂鸦的草稿纸——不,专用画纸,恰好放在了辛辰最近在看的杂志画报上。下面花花绿绿的精美图案一衬托,更显简陋。为了掩饰心虚,沈梨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花了一个晚上才画出来,都快累死了。要打草稿画底图描线什么的,太麻烦了,用了整整4个小时呢。”实际用时五分钟。但沈梨觉得她这是善意的谎言,夸大其词了一点点而已。为了防止辛辰戳穿她,或者说这说那,她又抢先一步抢过话头:“我知道我画得不是很好,你随便看看就行了。”说完沈梨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撑着腮偏过脸,看似在目光散漫的神游,实际上却在偷偷观察辛辰的表情。辛辰明显愣了愣。他郑重拿起她的画纸,歪着头仔细打量。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眉头略微往下一压,似乎想要皱起,沈梨的小心脏立刻咯噔一跳。糟了!忘记告诉他画的是什么了。早上出门前,沈梨对这张画皱了半天眉毛,拿给外婆看。外婆戴着老花镜,皮肤起皱的手远远拿起瞧了半天,对她和蔼的、尽可能不打击她的笑笑,夸她:“小梨子这个乌龟,画得很有艺术感。”中午吃完饭,趁着辛辰不在,沈梨又把画拿给后排的肖玲玲看了一眼。肖玲玲当即夸张地歌颂:“班长,你也看过?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三毛,你画得真好!”而肖玲玲身边的李一诺却不认同,摇了摇头,傻乎乎地挠着后脑勺。“可我觉得这是七星瓢虫。”“你见过七星瓢虫长三根头发的吗?”肖玲玲手一叉腰,瞪圆眼睛,冲李一诺反驳回去。一副她才懂得沈梨的艺术,并且誓死要维护沈梨的忠诚模样。李一诺瘪了瘪嘴,小声嘀咕:“可三毛也没长大胡子呀。”“这是长大后的三毛,你懂不懂啊!”……沈梨安静地看着他俩争吵。虽然她是被维护的那个,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深感挫败。这会儿她紧张了半天,感觉撑着腮帮子的手臂都酸了,却还没等到辛辰表态。沈梨咬了下牙,刚要说话,一秒后又慢慢放松。——算了算了,他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她要多此一举地解释这是什么,那不就等于变相承认她画的不好了?她才不会承认!好半天,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听见辛辰的声音。“小甜梨,谢谢。”然后,没了。这就完了?沈梨怔了下,缓缓把桌上的胳膊放下去。她抬起脑袋,直愣愣看着他。就算辛辰口吻郑重而温柔,沈梨也没觉得好受,胸膛里反而有什么跳跃两下,开始呲呲地响,有如小火苗在窜动。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那么点生气了。这感觉好比她聊起她喜欢的动画片人物,别人却连那人物名字都记不住一样。沈梨抿着嘴角,稍微抬了抬脸蛋,语气平静而骄傲。“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看懂我画的什么?”“嗯?”辛辰和她对视一眼。临近冬季的五点,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橘色的阳光在他背后铺开,勾出一个朦胧的轮廓,也在他发梢镀上光影。他很快笑了,眼睛明明逆着光,却像明亮的星星。“生日蛋糕,不是吗?”沈梨又是一愣。莫名其妙生出来的气,连一分钟都没到,就莫名其妙烟消云散。沈梨偏过脑袋。——也许刚刚是因为要思索的东西太多,全都乱糟糟混在一起,塞满她大脑,让她突然烦恼了。毕竟她要思索,认同辛辰的话会不会显得她太乖巧,不认同会不会显得她太违心。回复他的谢谢会不会不妥,不回复会不会更不妥。直到现在沈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好在辛辰已经转回去坐正身子,手里还攥着那张纸,表情摆明了“我正在苦苦思索怎么评价你的画”。好半天,他难得艰难地冒出几个字:“不过小甜梨,你这个生日蛋糕真的是……”话没说完,就被沈梨打断。“我知道我画的不好,不要算了。”“谁说我不要?”辛辰毫不犹豫接受下来,把画纸抚平,再小心端正地放进他的画夹。***南方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而春秋都只是这两个季节的附属品,转瞬即逝。冬季注定是枯燥的。没有雪,只有湿冷的空气绵密得像针一样,无孔不入。就这样一直到冬天尾巴,某一堂英语课,在大家手指都被冻得麻木的时候,老师给没精打采的孩子们宣布了一则坏消息。“五年级开始,你们的考试中将会新加入英语考试。”“什么?”“为什么?!”“别啊——”从来都把英语课当玩耍课,连“howareyou”和“howoldareyou”都分不清楚的孩子们立刻发出哀嚎和抗议。一直以来被这群小鬼头无视的年轻女老师,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渠道吐出一口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