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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争分夺秒地将那两瓶吸纳到体内的药剂进行拆分与萃取,最后将属性导出到匕首的锋刃上。匕首泛起了绿油油的寒光,在疾驰中拖曳出残影,像黑夜里一道诡异不祥的彗星。卫霖冲到了阿德莱德的跟前,一脚蹬上她岩石般坚硬的大腿,借力跃起,朝着她头顶的某个位置,狠狠刺了进去——因为魔法而重生的皮rou与头发在匕首下滋滋作响,散发出被强酸腐蚀的恶臭。女巫布满咒纹的颅骨本可以抵御这种程度的攻击,但缺失的那片左顶骨,造成了一个小小的、致命的漏洞……如同阿克琉斯之踵。卫霖这一刺,就刻意瞄准了那个漏洞,力度与角度都极为精准,分毫没有偏差。他将存储在体内的药剂,从匕尖处一股脑儿都灌了进去。阿德莱德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剥离了魔法后再度白骨化的头颅落到地上,与坑里无数颅骨混杂在了一起。她颈部的皮肤开始出现焦黑的颜色,干枯绽裂像腐败的棉絮,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蔓延。药效与咒术相互拉锯着,对这具用魔法强行保存下来的古尸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如果卫霖之前有时间,翻看一下储物囊里那本配套的牛皮册子,会发现这两瓶药剂是出自于大魔药师——点金·萨松的手笔,是这位大师与某个火/枪手大吵一架后满怀愤恨的产物。他用研发出的腐蚀性强毒干掉了不知死活的火/枪手,将剩下的两瓶送给了对此感兴趣的术士侄子——后者倒霉地被卫霖用镜子碎片割断了咽喉。当然目前卫霖是没空去感叹药效的,他要趁这难得的机会一口气毁掉加摩尔的“容器”。“晨星”耀亮的瞬间,白骑士欣慰地松了口气,心底对卫霖的把握时机和当机立断十分赞赏。圣光冲击对灵体的伤害尤为强烈,法利斯兰之前在墓园就吃过大亏,这会儿一见白光亮起,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躯壳,条件反射地蜷成一团寒气弹,尽量远离骨台上的光源,朝祭坑边缘急射而去。白骑士趁机驱散了“冰冻之触”,持剑举盾向卫霖所在的方向奔去,高声叫:“圣灵遗骨就在她体内!在腹部!”卫霖的匕首连连划过阿德莱德的尸身——由于药剂腐蚀,它已经开始溶解,但还没到应刀而断的地步。白骑士为自己加持了一个“冲锋”技能,身影眨眼间已至近前,喝道:“‘裁决之手’!”长剑上光芒闪动,隐隐呈现出一只拳头的虚影,撞进了阿德莱德的尸体。剑刃洞穿腹部,拔出时,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随之迸射出来。卫霖眼疾手快地抄在手中,发现这是一颗葡萄大小的圆珠,外面包裹着一层半掉不掉的、猩红的rou膜。他把那层恶心的rou膜甩掉,乳白色圆珠露出了光泽温润的本貌。“给你。”卫霖把圆珠递给旁边的白骑士。白骑士微怔:“这是圣灵遗骨,蕴含着次神级别的强大力量,多少人费尽心思想得到它……就算不用它,也能向王室或教廷换取一大笔难以想象的财富和荣誉。”“哦。”卫霖满不在乎地把圆珠塞进他手里,“你拿去换吧。”白骑士定定地看他,眼神一言难尽。加摩尔在祭坑外发出了一声嘶哑愤怒的咆哮,像垂垂老矣的龙的啸叫。“那是我的!我的!”他双目赤红,魔杖顶端放出怒不可遏的血光,回声滚动在祭坑上空,仿佛无数怨灵在深渊中齐齐哀鸣,刺耳万分,“把它给我!否则你们就都去死!去死!”卫霖哂笑起来:“黑山老妖开始气急败坏了。”圣殿骑士是根难啃的硬骨头,看似弱小的卫霖花样百出、手里又握着锢灵之书,加摩尔纵然再气急,也没丧失理智到冲下场去和他们rou搏的地步。他挥动魔杖,朝祭坑边缘躲过一劫的法利斯兰下令:“快把圣灵遗骨抢回来,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解除诅咒?”法利斯兰观风望势,冷冷道:“交易契约中,我该做的那部分已经完成——把他们引入祭坑,现在是轮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加摩尔强忍怒气:“只要圣灵遗骨回到我手上,我自然会兑现承诺。”“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放空炮?”法利斯兰讥讽道,“失去交易筹码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兑现?”恶灵伸出两根手指,指尖上分别有半枚契约印记。他朝它们吹了口寒气,印记慢慢消失:“给卫霖的东西,我已全盘托出;给你的东西,我也做到了。看来,我才是那个最诚实守信的人。”卫霖远远地扬声说道:“——这里还有个老实人!你看,我已经把阿德莱德的尸体毁得差不多了,回头架个向日葵柴堆一烧,保证灰飞烟灭。所以,你要不要再和我这个诚信者订立第二个交易契约?”法利斯兰回头瞪他,不满地嘀咕:“你才不是老实人!老实人不会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倒是一清二楚!”卫霖继续油腔滑调地喊:“英雄!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呃,入侵的事就算了,反正也没造成实质性伤害——总之,我们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和。现在圣灵遗骨在我们手上,一起干掉半截入土的老术士,我们帮你解开诅咒啦!”说完,他转头有点忐忑地问白骑士:“我擅作主张了,没问题吧?”你都决定了,我还能拿你怎么样?白骑士叹口气,伸手揉了揉他凌乱的短发:“按你说的办吧。”加摩尔目光凛冽地逼视法利斯兰:“你相信他们的话——在你险些把他们弄死以后?没人会这么宽宏大量,你现在只能站在我这边,一起消灭这两个危险因素!”寒冷领主望了望左右两边,最后把视线押在了毁灭术士身上:“好吧,我站你这边,毕竟我们也算有十年的交情。俗话说得好,‘信外来者,不如信老伙计’,不是吗?”他飘近加摩尔,压低嗓音说:“把你的法阵暂停一下,它干扰了我的能量运行……只要短短几秒钟,我要发大招了。”加摩尔半信半疑地审视对方。然而那张铁青的脸掩藏在结着霜花的卷发之后,看不清任何神情。他可以选择拒绝,但这就等于释放出敌意的信号,把这股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