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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丧气的卫霖。但他把大拇指紧紧攥进掌心用力扼着,强行忍住了,不动声色地回答:“你脑子清醒着呢,身体也很诚实。刚才不是回应得很好?”卫霖悲伤地抹了一脸雨水:“因为刚才你的胸压在我身上——那么大个罩杯,我没法视而不见。”白源磨了磨后槽牙,循循善诱:“要不等出了这个‘绝对领域’,我们再试试?看你是不是只对‘白媛媛’的罩杯有反应。”卫霖想了想,又想了想,点头:“到时试一下吧,不管怎样,我总得弄个清楚。”白源不觉松了口气,放缓了神色,说:“我相信到时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正不正确我不知道,我一贯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卫霖伸手一指泥泞的土路,“这边。反正感觉都挺糟糕,至少它看起来是条路。路不就用来给人走的吗。”白源无所谓地答:“你决定就好。”于是两人踩着及踝的泥浆踏上土路,好在白源具现化出两双抓地力强的高帮军靴,因此走起来也不算太艰难。汽车引擎声和犬吠声再度从身后传来,卫霖回头见隐隐有光线,看方向应该是刚才交火之处。白源立刻掐灭了手电筒,说:“他们会顺着痕迹追上来。这里是前往那条荒坡地缝的必经之路,我们得尽快通过。”卫霖点头,伸手握住白源的腕子,趟着泥水摸黑跑起来。虽然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雨势又大,但这条路他白天坐车去片场时曾经过,路况走势全印在大脑里。白源被他牵着跑,一片漆黑中左兜右转全无阻碍,就像带着个高精度的卫星地图导航仪,很是安全可靠。几分钟后,卫霖突然“嘶”地抽了口气,猛然停下脚步,白源猝不及防,出于惯性撞上他的后背。卫霖被撞了个踉跄的同时,伸手拦住搭档,不让他再往前一步。“怎么?”白源问,鼻端隐隐嗅到一缕血腥味,但又被雨水冲刷掉了。“前面有陷阱。”卫霖说,他的声线有些紧绷,似乎在强忍疼痛,“往后退,小心对方偷袭。”第79章第七十九章倾覆之岛(中)一道闪电将周围照成粹白,亮光中白源看见面前悬浮着一串串暗红的血滴,眨眼间被雨水冲刷到泥路上,将浑浊的黄水染成褐色。悬在半空中的血?他伸出手指轻触前方,指腹霍然裂开了个小口子,血流了出来:“……钢丝?磨得很锋利,似乎还上了一层防反光的黑色涂料,几乎看不出来。”钢丝不止一根,横七竖八地交织着,末端应该是系在土路两侧的树干上,像张纵深的网封住去路。这一路往前,不知还有多少张这样的钢丝网。白源皱眉,急切地望向卫霖,“你被割伤了?伤在哪儿,严重吗?”闪电消失,天地间又重新暗沉下来,卫霖的眉目看不分明,声音却仍清朗:“没事,割得不深,主要在胳膊上。还好我刹车刹得快,否则冲过去后整个人就化整为零,不平均分成十七八块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白源脸色铁青:刚才的情况有多惊险,哪里是这区区两句轻巧话能掩盖的——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卫霖!绞喉钢丝不是什么稀罕武器,面前的也不是多么复杂或独特的陷阱,不过因为布置巧妙,占据了天时地利,险些让他们马失前蹄。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轻敌,小瞧了这个难度系数从C级飙升到S级的“绝对领域”,也小瞧了束争阳——他再怎么绣花枕头,也毕竟是“造物主”,不必亲自动手,只要让幻想中的剧情人物出面就够了。“用特种钢丝作为杀人武器,这是剧本中女连环杀手‘夜魔’的设定。”卫霖下意识地想摸下巴,扯动手臂上的伤口,嘶地又抽口气,“我倒是没想到,束争阳连郑妙风也给拉进了对付我们的剧本里。”白源抑制住心中自责,具现化出绷带,把微型手电筒叼在嘴里,检查卫霖胳膊上的割伤。伤口有三道,最长的一道超过十公分,绽开的皮rou被雨水冲刷得泛白,像两片疼得说不出话的嘴唇。他一边给卫霖包扎,一边心痛得要死,咬着牙不说话。卫霖继续分析:“对方这是要逼我们从林子里走,然后想办法把我们分开,逐个击破。而且我怀疑除了追捕的武装士兵,偷袭我们的剧情人物不止‘夜魔’,还有一个最可怕的角色——”“——‘杀青’。”白源沉声说,“沈译昙。”“我们在‘俱乐部’眼里是卧底,在‘杀青’眼里估计就是‘狩猎者’了,怎么感觉两边不是人呐。”卫霖作势叹气。白源冷笑:“既然束争阳想逼我们继续拍完这部电影,那么电影的结局就由我们来决定。”“自诩为神的幕后BOSS被男女主角联手轰上了天,”卫霖揽住了他的肩膀,笑道,“你觉得这个结局怎样?”“很好。但不是男女主角,是双男主。”白源回答,“得忠于原著,让乱改情节的剧本见鬼去吧!”他们离开路基,进入丛林。雨势比之前小了许多,但路也比外面难走十倍,到处都是阻碍视线的植物,脚下踩着枯枝烂叶和泥浆,不时还有突出的树根或石块,阴险地想要把人绊倒。不算上那些遍地开花的捕猎陷阱——尖刺、套索、坑洞什么的,看上去像是剧中“杀青”用来反杀狩猎者的杰作——途中他们还遭遇了两次致命的袭击。第一次是来自带夜视功能的狙击/枪,枪管从枝叶间悄然地探出,瞄准林间跋涉的两人。狙击弹出膛时,白源猛地扑倒卫霖,躲过一劫,旋即持枪就是一阵猛烈扫射。对方的身影在雨幕与树丛后快速移动,想要重新混入这片黑夜中的密林,寻找下次出手的时机。但白源没有给她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他消去了戴着的黑色角膜接触镜,翡翠葛色的左眼如夜晚的兽瞳,反射出一点幽绿光芒——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动用过这只被家人称为“妖瞳”的眼睛,因为他们认为它诡异、不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诅咒。在母亲临终的病床前,七岁的他也曾发过誓言,绝不再使用这只眼睛,为此他戴了整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