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吴景函恨不得穿越回三年前,把他的求职简历从人事部抽出来,一股脑塞进粉碎机里。卫霖猜他这回应该不敢再闹幺蛾子,作为警局局长的公子以及电子信息技术公司的cto,不论身份背景还是技术手段都不亚于李敏行,带上他或许能派上用场。与白源迅速交换了个眼色,卫霖走到吴景函身边蹲下,用钥匙解开锁链,笑得春暖花开:“不好意思啊,吴总监,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嘛。等破获非法组织,抓到幕后主使者,还能给令尊记上一功,你觉得如何?”吴景函想了想:在迫于无奈保命之余,还能给自己那总是升不了职的老爹额外捞点好处,也只能这样了。解开锁链,卫霖笑眯眯地朝他伸出右手:“欢迎加入。”吴景函握住他的手,觉得触感光滑、弹性十足。面前的青年笑得眉眼弯弯,隐约的半个梨涡能滴出蜜来,顿时像有根羽毛在他胸口轻挠,瘙痒感能从心底一直钻进小腹去……于是他曲指搔了搔卫霖的掌心,鬼使神差地低声说了句:“怎么个欢迎法?”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只有面对面的人才能听清,卫霖一怔,较劲似的用力捏紧了他的手掌,继续微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吴景函被他突来的一股大力捏得掌骨咯咯作响,咬牙忍住疼痛抽手,勉强笑道:“够了够了。小霖真是热情。”李敏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挤过去,雪上加霜地握住吴景函仍在作痛的手:“我也很开心啊,吴总监,欢迎欢迎!”吴景函用尽自制力才没叫出声来,笑得嘴角几乎抽搐。“还有白源,来来,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卫霖故意招呼。吴景函想到这个脸色漠然的男人方才一拳打断床柱的风范,起身不动声色地把手别到了背后:“不用不用,已经认识了,白源白先生,好身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二手买家那里把便携电脑拿回来。对了小李,你知道那人的相关信息吗?”“只知道电话号码,我查一查手机,应该还有留底。”李敏行掏出手机翻看记录。吴景函说:“有号码就够了,我让警局里的人帮个忙,很快就能查到对方的住址。”给警局打了个电话,对方表示五分钟内就把地址发送过来,吴景函满意地挂断通话,不自觉拿出了公司高管兼决策者的架势:“节约时间,去车里等?”李敏行当惯了小弟,二话不说去开车。卫霖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身离开。白源站在原地,冷冷瞥了吴景函一眼。后者有些莫名的心悸,连忙追着卫霖走了出去。上车时,吴景函想跟卫霖一起坐在车后座,肩头却被白源一把扣住:“吴总监,麻烦你坐副驾驶座。”“抱歉,”吴景函很不喜欢他直截了当的语气,反击道,“我从不坐副驾驶座。”“那么今天你就要破例了。”白源不为所动地说。吴景函想把他的手从肩上拨开,却发现简直跟铁铸似的动弹不得,脸色数变,最后只得悻悻然地移开一步,嘴里说着“白先生青年才俊,这个例破得有价值”,去开副驾驶座的门。白源坐进车后座,漠然关上门,并没有多看身旁的卫霖一眼。卫霖心想:刻薄鬼不高兴先生,对上老滑头性sao扰先生——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第11章无可救药的绒毛控第十一章无可救药的绒毛控上车后不久,那名买家的个人信息就传了过来,因为李敏行当初是在同城二手网上卖掉的,对方的家庭住址离得不算太远。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那个地址,是老城区的一栋普通公寓。此刻是下午4点,还不到下班时间,估摸着家里没人,吴景函抢先下令:“直接闯进去!”就简单粗暴地撬开了房门。四人进去到处翻查,很快就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那台巴掌大小的便携电脑。李敏行当即开机,发现对方并没有无聊到去恢复硬盘数据,直接往里面存了不少资料,也不知没有没把原本的数据覆盖掉。出于程序员起码的职业道德,他把里面的资料备份拷贝到对方的台式机上,然后找了个铁锤准备将便携电脑砸个稀巴烂。白源没等他费那个劲,就接过来在双手间一掰一揉,彻底给碾成了碎屑。另外两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他,再次深刻感受到对方的的确确是个拥有恐怖力量的非人类,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尤其是吴景函,惊心后怕地想:别说是副驾驶座了,哪怕他叫我躺后备厢,我能说半个不字?只有卫霖看清了白源的手法:他是在指间具现化出微型高频震动发生器,眨眼间将便携电脑从分子层面解体,借此粉碎其他人印象中“落入我方手中的敌方人形武器”的旧身份,来树立自己在小队中的威势和话语权。无论是出于搭档情分还是完成任务的目的,他都挺乐见白源这个举动导致的局面,因而火上加油道:“哗,好牛逼!硬质合金都被你掰碎了,这要是人骨头……我是不是该庆幸之前打斗时你没把我骨头掰碎?”吴景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觉得曾被白源捏过的肩胛骨隐隐作痛。白源看了卫霖一眼,心底为他的敏锐和配合感到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说:“是你没给我掰断骨头的机会。除了我,恐怕没人能用暴力靠近你一尺以内。”两人不着痕迹地互相抬举了一番,这下不止是本来就没啥主张的李敏行,连抢着拿主张的吴景函都收敛了姿态,决定为了保住自己的骨头,还是把主导权完全让出来得了。解决了程序隐患,四个人迅速离开。在经过客厅沙发时,走在最后的白源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动静——带着虚弱的轻颤,像是某种幼兽力竭的哀鸣,“喵呜”一声后就再无生息。他犹豫了一下,循声走到垃圾桶旁边,低头看见塑料袋里似乎有只小小的活物,时不时动弹一下,胡乱卷着的塑料袋因此被挣开了个口子,伸出一只小得可怜的爪子。白源弯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只刚出生最多一两周的奶猫,毛色黑黄斑杂,形成的花纹像几叶扭曲的螺旋桨。脏兮兮的毛一撮一撮地黏在皮肤上,使得这只奶猫看上去既廋又丑,且随时要断气。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