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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叫他们这夫妻二人瞬间抚平了矛盾,变得“和睦”起来。又是一个难眠夜,帝后二人好容易才在寝宫宿着眯了小半宿,子时刚过,皇后便在呜呜的狂风下醒来。殿内灯火通明,燃了地龙,她也未叫宫人,径自赤足走到妆台前。皇后看了半晌镜中容颜,里面的女子说不上年轻了,但也谈不上老态,正处于不上不下的年纪。纵使因保养得宜犹有风情,可眼中的疲惫和老练无法掩饰。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初醒的皇后有些迷茫,脑中昏昏不知何日,总觉得,脑海中深藏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当初在闺阁时,谁不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呢?曾几何时,她也是个青春貌美的少女,眼中没有半点忧愁,甚至连一只小虫子都不忍杀生。至少,在嫁人之前,她是这样的。恍惚间,她拿起梳子静静梳起了长发。近日心焦上火,一梳,长发便一缕缕地掉下。纵使主人再有心挽救,它们也回不来。皇后也不知所觉般,如此梳了好半晌,直到殿中一声受惊吓的“嗬”响起。皇帝睡得口渴了想喝杯水,梦中叫了半天无人应,只好自己起榻。水还没喝着,先见着不远处坐在那儿披散一头乌幽幽长发的女鬼,吓得他心脏骤停。他他他……他寝殿里怎么会出现一只这样的女鬼!女鬼听了声音,慢慢把头转过来望他,声音也似幽魂,冷冷地回荡在殿内,“陛下也醒了啊……”皇帝这下更像受惊的猫儿,猛得一窜,窜到了床帐深处,哆嗦着,“你、你……你莫要过来,朕是真龙天子,邪祟不得近身……”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皇帝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句话,然而越想,就越哆嗦得厉害。皇后一愣,清醒过来,秀眉便是一拧,“陛下在胡说甚么呢?甚么女鬼?”她看起来,莫非还能像鬼不成?她有那么丑么?声音恢复正常,皇帝便认出来了,猛拍胸口,“原是皇后啊,做什么这样吓朕,睡得好好的呢,起榻也不闹出个动静,一人坐那儿梳甚么梳呢?”其实皇帝更想骂:梳你娘呢梳,差点儿把朕吓得原地驾崩。同床共枕多年,皇后如何看不出他心思,呵呵一笑,声音恢复飘忽,“陛下没听过那则传言吗?”“……什么传言?”“传言说,夜里对镜梳发,能看到自己的……”皇帝“哈”一声,显然听过这传言,没听完就小声嘟哝:“那镜子里,肯定是个满身流脓丑不拉几的癞□□。”“能看到自己丈夫的前世模样……”“……咳咳咳”皇帝猛咳,“朕怎么听过的传言不是这样的?”皇后挑眉,“传言各有不同,陛下和臣妾听到的,不一样也很正常。”说罢,她盯了会儿木梳上的大把黑发,把梳子随意一丢,往床榻走去。她整个人都是冷的,不止温度,更是神情。皇帝适时往里移了移,不愿与这个“泼妇”计较方才口头上的事,心中又怀念起福山和其他温柔似水的妃子们。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偏爱小意温柔的女子,可惜……唉,怎么偏偏他要相伴最久的皇后,是这么个鬼脾气。“哎——啊啊啊!皇后!皇后你做什么呢!”如此想着的皇帝,下一刻头皮传来剧痛,原是皇后毫不客气地扯住他头发,一扯,也扯下了大把。虽然不如女人家爱美,但皇帝也是很注重仪容的,当下气得嘴唇发抖,“你这是大逆不道!竟、竟敢在朕头上动土!泼妇,泼妇!”那么一大把头发,他不会秃了吧?皇帝紧张地摸头顶,还好,还好,还有不少头发盖着。皇后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望见手中的一大把头发,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陛下还不是和我一样,怕得很,何必这样色厉内荏地来训斥别人?你怕什么?怕这个皇位不保,赵王要来为他兄长夺回他本该有的位置?”有些话,是不能提的。皇帝脸色一沉,“何氏,你在胡说什么?!”和皇长兄的那场斗争是他永远不愿提及的伤口,皇帝不是个能彻底心狠的人,倘若如此,这个位置他就不会坐成这个模样了,总是不得好眠,夜里时常被梦魇占据。正是因为犹有最后那么一点为人的良心,皇帝才会反复无常,对赵王的态度有时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他这副模样旁人怕,皇后可不惧。她扯了嘴角,对着皇帝的脸啪啪就是两个巴掌甩过去,尖利的声音刺得皇帝耳朵发疼,“我在胡说什么?该说陛下你到底在想什么!该断不断,该杀不杀,如果不是你优柔寡断,如今大长公主会站到赵王那边去?赵王能逃脱?福山能惨死吗?!”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发高亢起来。起初皇帝仍有许多话要争辩的样子,最后一句却像一根巨大无比的针,瞬间把他戳漏了气,讷讷,“福山、福山的事你也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冷冷看他,“如果你能早些收手,福山不至于此。”如果皇帝能及时收手,她绝不会想到最福山下手。皇后把自己所有的罪状和痛苦都丢给了皇帝,认为自己都是被逼迫的,而现下,皇帝也甘认其罪。想到福山的死,和她腹中未出世的胎儿,这一阵子的梦魇就再次萦绕心间,皇帝恍惚不已。然后再次被皇后的两个巴掌打醒了。皇后也是气,每次说到类似的问题,皇帝不是生气大吼就是恍惚黯然,就不能有一次正视问题。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再不振作,真等着别人来把你皇位抢走吗?她无比恨自己嫁了这么个玩意儿,皇帝要不是占了他亲娘谢贵妃的便宜,就这怂包样,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为皇!还恍惚,恍你娘呢恍!纵使心中冒出无数骂句,皇后也能面不改色地打完人后下榻,让闻声进来看得目瞪口呆的宫婢取来软巾,擦了擦手,“那贱人呢?”“贱……尤姑娘还被关在西房,娘娘可要提她?”“带上来,本宫有话要问。”皇后更衣完毕,最后一扫仍窝在榻上神色不明的皇帝,面无表情地踏进了风雪。尤娉婷的嘴实在说不上紧,一顿严刑拷打,能说的都说了出来。当然,皇后听不懂什么重生、前世之类的话,她信鬼神,但着实不信这等贱人能有好运重活一次,还不用喝孟婆汤的那种。皇后更愿意相信,这人是得了某种奇遇,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这未来因为各种泄露已经发生了改变,比如赵王本来该行的那几条路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