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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你”字,就被祁湛吻住了唇。“已经想不出来了,不去想了……”☆、第117章楚妧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一张脸红的说不出话。祁湛伸手将她几缕翘起的秀发理顺,眉目间透着几丝慵懒,薄薄的唇微微扬起,心情似乎很好。楚妧这才小声问了一句:“你现在想出来了吗?”“嗯。”祁湛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的秀发,低声道:“妧妧不用担心。”楚妧稍稍放心。只要祁湛没有危险,她其实是不怎么关心这些政事的。可就这么突然被祁湛欺负了一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她一双手抓着被角,轻轻抬起下巴,看着祁湛的眼睛:“那你想出什么对策了?”祁湛微微挑眉,问她:“想知道?”楚妧轻轻地的点了点头。祁湛看着她一脸郑重的样子,略微低头凑到她耳边,带着些许笑意的,语声沉缓道:“不告诉你……”楚妧的脸瞬间鼓成了一只河豚,每一根寒毛都竖起了刺儿。她冷哼一声,猛地别过脸去,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牢牢裹成一团,一副再也不理祁湛的样子。看着她发髻上一阵乱颤的蝶饰,祁湛不禁有些头疼。他虽然留了后路,但他确实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来。更何况这次事情的关键点也不在于他。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找那个人罢了。他从身后抱住楚妧,带着些许诱惑的意味,低声道:“我今早让傅翌去临近的城镇里买了些沙枣和蜜饯,妧妧想吃吗?”说着,他还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挠了挠楚妧的指缝,那指腹上的茧磨的楚妧手背痒痒的,连带着一颗心也跟着痒痒的。唔……蜜饯!她好久都没吃蜜饯了。只稍微一想,那酸甜的滋味就仿佛融到了口腔里似的,连带着舌尖都漫上了丝丝甜味儿。还有沙枣,听上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她还从来都没吃过呢。楚妧内心的理智虽然还抗拒着祁湛,可她的嘴巴却不听使唤,略微转过头去,红着一张小脸问他:“傅翌回来了吗?”祁湛柔声道:“圣旨到之前就回来了,要我去拿给你么?”楚妧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祁湛笑了笑:“那妧妧再亲我一口。”楚妧没想到祁湛居然又开始跟她讲条件,刚刚才消失的火气又“蹭蹭”冒了上来,将下巴一扬,冷哼道:“我不吃了!”祁湛轻轻将楚妧的身子扳了过来,低头凝视着她的眼:“那我亲妧妧一口罢。”那低沉而柔和的嗓音让楚妧一愣,她能看到祁湛离她越来越近的唇,也能看到祁湛微阖上的眼和根根分明的睫毛。那样好看。不同于之前强横的掠夺,他只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却像悄然落入水中的花瓣,在楚妧心头惊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颗被牛皮纸包裹着的糖,正被祁湛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甜气。楚妧的脸甚至比刚才还要红,心跳的也比刚才还要快。她攥着被角,眼巴巴的望着祁湛。祁湛朝她一笑,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柔声道:“你再躺会儿,我去拿蜜饯给你。”楚妧乖巧的点了点头。祁湛将被子给她掖好,穿上衣服,转身离开了。***之后的局势果然如楚妧所料,先前一些偶尔会给祁湛通风报信的大臣,在知道祁湛接了圣旨后,也渐渐的不和祁湛联络了。祁湛从未给任何人透漏过自己的想法,他们琢磨不透祁湛,自然也不愿意再冒这个风险。朝中的局势虽然不大乐观,但是楚妧祁湛远在边疆,朝事对他们的影响还不算很大。只不过上次平坊失守一事对北高二皇子影响极大,战事上的接连失利让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便趁着怀王战死,祁湛军心不稳之际,又加派了二十万精兵攻打平坊。这二十万,几乎是北高剩下的全部兵力了,北高二皇子急切的取胜之心可想而知。祁湛又忙了起来。入秋后的北高风尘极大,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苍茫的枯黄,帐篷外的兵器架子上不一会儿就落了一层薄薄的沙,就像下了连绵不化的雪。此番气候下,楚妧也很少去帐外走动了,吩咐刘嬷嬷掩好了门窗后,便点了盏灯,坐在矮榻旁和刘嬷嬷学着缝制起孩童用的虎头鞋来。楚妧虽未做过针线活,可她心思灵巧,在刘嬷嬷的教导下,倒也学的有模有样,刘嬷嬷看着楚妧手上那个活灵活现的小虎头,忍不住笑着道:“王妃学的还真快,这针脚竟比老奴缝的还密一些。”楚妧也觉得自己做针线活儿有几分天赋,眼见手上的两个虎头已经缝好了,便对刘嬷嬷道:“我记得王爷有件浅蓝色的里衣破了个口子,嬷嬷帮我找找,我试试能不能帮他把那件衣服补上。”刘嬷嬷连声应下,刚刚站起身子,还未走过屏风,外面的帐帘就忽然被掀开了。冷风夹杂着血腥气瞬间灌了进来。祁湛缓步走进帐内,未急着脱下身上的铠甲,而是先朝矮榻的方向望了一眼。漆木屏风后面,只亮了一盏暖橘色的灯,并未听到什么声响,似乎如前几次一般,早早睡下了。祁湛紧绷的神情松懈了几分,步态也变的有些不稳,随后而来的傅翌忙扶了他一把,道:“属下去请军医过来给王爷瞧瞧吧,虽然已经上了些止血的伤药,可北高人行事狡诈,刀上也不知有没有……”祁湛瞧了他一眼,傅翌当即便住了嘴。祁湛轻声道:“请去你帐里罢,我一会儿过去。”傅翌道了声“是”,也不敢过多耽搁,连忙转身退出了帐子。祁湛将头盔和铠甲歇下,走到盆架旁边,用手巾擦了把脸,才转身向屏风后走去。他这些日子没给北高任何机会,虽然连打了几场胜仗,却似乎把北高逼的太紧了,北高士兵负隅顽抗之下,祁湛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伤。除却手臂和肩膀的几处刀伤外,还有一处在腹部,即使血已经止住,可他也能感觉得到,这处伤口比别的地方都深,伤的也比平常更重。他不想让楚妧知道他受伤的消息。祁湛本想着看楚妧一眼就走的,可当他迈过屏风,看到空无一人的矮榻时,神情不由得一怔,稍一转头,就对上了楚妧的眼。她坐在椅子上,细软的手臂拽着刘嬷嬷的衣角,怀里抱着两件缝好的小老虎头,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