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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伺候了她沐浴,刚把衣服换好,祁湛便回来了。楚妧看到他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迎了过去,小声道:“世子……您回来了。”刚刚进门的祁湛一怔。虽然楚妧还离他有几步距离,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迎上来的。以往她都是躲着他的。她这次迎上来,是因为害怕他责备,还是因为欺骗他的内疚?祁湛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的面颊泛着水汽晕染过的微红,像是刚刚沐浴过似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可楚妧却忽然往后退了一小步。祁湛眸色沉了沉,低声问她:“用过晚膳了?”楚妧小声说了句“用过了”,又抬眸望向他,问:“世子用过了吗?我让下人准备晚膳?”听着是关心的一句话,可祁湛知道,楚妧这是在拖延时间。她似乎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祁湛也不急,他道:“那就备膳吧。”下人很快就把晚膳端了上来,可祁湛却坐在桌前动也未动,似乎一点也不饿的样子。屋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下人们的额角冒出了冷汗,都僵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连紫苑也有些怕了。可她毕竟是祁湛身边的大丫鬟,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悄摸摸不出声,她缓缓上前一步,轻声对祁湛道:“可是晚膳不合世子胃口?要不奴婢这就让阿庆重新做一份?”祁湛没有答话,只是微抬起低垂的眉眼,直直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楚妧。楚妧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寒毛瞬间就竖了起来,也不敢再装糊涂了,赶忙从桌上拿起碗,盛了一点儿冰糖燕窝粥,缓缓递到了祁湛面前,小声道:“世子……喝点粥吧……”祁湛还是没有动,视线从楚妧脸上移开,落到了那双端着汤羹的小手上。细细软软的,几乎和那汝窑白瓷碗融合在一起了。祁湛轻轻“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喝点。”他虽然同意了喝点,可手还是搭在桌上,一动未动,更没有接楚妧递过来的碗。楚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旁的紫苑站不住了,从楚妧手里接过碗,舀了一勺汤羹轻轻吹凉,刚送到祁湛唇边,就被祁湛冷眼瞪了回去。“出去。”那声音就像含了块冰似的,阴冷的让人从头到脚都漫上寒意。紫苑的手抖了抖,忙放下了碗,瓷碗碰撞,发出“叮”的一声长吟,直钻到楚妧耳膜里,鼓噪的耳膜嗡嗡作响。祁湛冷冷吩咐:“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是。”下人们低头退下,只留楚妧和祁湛两人在房里,房门被刘嬷嬷轻轻掩上,带起的风惹得桌案上的烛火一阵摇晃,祁湛的眼眸也跟着一阵明暗。他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可楚妧依旧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完全是一副在状况之外的茫然模样,无辜又可恨。刚才紫苑做的示范她没看到吗?就不会学吗?祁湛暗暗咬着牙根,过了半晌,才道:“喂我。”那声音带着几分恼意的无奈,低沉的好似一记闷雷,“轰隆”一声在房间里炸开了。他要自己喂他?早说呀!凶巴巴的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儿。楚妧努努嘴,端起刚才紫苑放下的那碗冰糖燕窝粥,正要舀一勺送到祁湛唇边,可祁湛却忽然道:“不吃这个。”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如意松瓤卷酥,道:“把这个拿给我。”“拿?”楚妧一怔:“用手?”祁湛“嗯”了一声。楚妧用手帕擦了下指尖,捏了块如意松瓤卷酥,抵到了祁湛嘴边,祁湛这才张了嘴,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她唇角的味道。又甜又软,香糯糯的,让人直想含到口中去。祁湛微垂下眼睫,看着眼前的沾染了些许油光的手,忽地伸出舌尖,轻轻触了一下她的手指。他看着那手指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完全躲回去,反而又将卷酥往他唇边送了送。她很紧张。但却和昨晚的反应全然不同。是那种明明很怕,却不得不紧绷着心弦接近他。经过了一下午的思考,她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祁湛反倒不急了。这块肥羊已经炖好了摆到了桌上,连遮挡的碗盖都被他掀开了,早已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下,一览无余,就等着他品尝了。至于怎么吃,什么时候吃,全看他的打算。她根本跑不掉。祁湛笑了笑,张口将那卷酥咽了进去,起身将她抱到了床上。大红色的鸳鸯锦被十分柔软,映的她肤色愈发雪白,祁湛抬手在她腰间的衣带上轻轻一勾,圆润的香肩就这么露了出来。祁湛俯身吻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让楚妧颤抖的厉害,肩膀处偶尔传来几许细微的刺痛,让她的脸色愈显苍白。祁湛抑制住暴虐的欲.望,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问她:“害怕吗?”楚妧轻轻地点了点头。祁湛笑了笑,伸手抚弄着她的脸颊,幽幽道:“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毕竟你……来了癸水,不是吗?”楚妧的身子僵住。他在报复她。明明已经知道癸水是假的,却还这样说,分明是要她自己开口承认,分明是要自己求他,将自己的意志从里到外的,一点点侵蚀干净。楚妧的眼睫颤了颤,忽地闭上了眼睛,小声道:“那、那你就放开我吧……我、我不舒服……”“不舒服?”祁湛眼底蒙上淡淡的阴鸷,微笑着将她的衣服层层解开,紧捏着她的脸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眼,压着嗓子道:“那正好,我也不舒服。”*祁湛又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带着报复与发泄般的心理,比昨晚还要狠,将她的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却迟迟不肯要了她。哪怕最后楚妧累的受不了了,主动央求他也不肯,反而换来他更加蛮横的对待。像猫逗老鼠般的戏弄挑拨着,整个人都压抑病态到了极致。楚妧后悔极了。她觉得还不如昨晚就让他吃了呢,刘嬷嬷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男人都是忍不住的,越让他压抑着他就越疯狂。只不过祁湛的疯狂不是出去偷腥,而是加倍在她身上讨回来,从来不肯给她一个痛快。一连半个多月都是如此。楚妧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是晚上压根就没睡过觉,只能在白天空闲的时候补一觉。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全都充满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