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直接做

    石宜抱着手臂冷冰冰看他。冷笑一声：“江望，你是脑子有病吗？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江望解开衬衣扣子的手缓而慢的停下，似是不敢相信无法接受，语气隐隐的暴跳味：“你再说一次？”

    石宜暗骂了他一句“恶心低级垃圾男”，她发现自己和蒋梦雨待一起久了，连骂男人的词汇都累积得多一点了。

    江望耳朵没聋，他听到了，很清楚的第一次听到，石宜正式开口面对面骂他。

    他工作体面，家境不俗，连未来的老婆都身价不凡，在外头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敬恭维，像垃圾男这种骂他的话，他已经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尤其问候他垃圾男的人还是石宜。

    在他的印象里，哪怕是最后一次与她提分手，石宜仍旧对他无比温和体面，那晚他们友好分手默认以后再也不见面，关系结束。

    就是从那一晚，她不闹不问的温顺模样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他以为他们这么多年在床上培养的感情，她至少会对他的离开，表示出一丁点的歇斯底里与纠缠，可是石宜并没有，她放开他放开得很彻底，十分轻松，无比惬意。

    第二天他就看到她在机场和同飞行的空姐说笑玩乐，仿佛与他分开这件事，从来没有对她造成过一丝一毫的影响。

    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江望心中开始对她有了一丝不舍。

    他曾经以为的玩物，哪怕是他精心挑选培养的玩物，他一直以为就和小时候的玩具一样，随着年纪长大即便丢弃也不会在意，但是原来并不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她的玩具产生了一丝留恋，尤其在航天公司的员工群里，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弹钢琴的视频，这种不甘心的感觉愈发强烈明显起来。

    原本不看群消息的他，就因为无意间瞥见了“石宜”两个字，而翻了整整两天的群消息记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他看到艾琳在群里八卦在山姆遇到石宜和高帅新男友时，不停浮现在脑海里唯一的疑问。

    视频里没有拍到石宜和那男人的正脸，但他看着她坐在钢琴前的身姿，以及她弹奏的手指节奏，就知道那是石宜。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石宜的场景。

    那时她刚从隔壁城市转过来，有一次上体育课，他们年级一起上体育的班级有很多，人多就容易偷懒，他是被音乐室一阵琴声吸引过去的，

    江望从小就看着mama弹钢琴，知道这是《天鹅之死》里头的其中一段小夜曲，也是他最爱听的一节，他顺着断断续续的琴声来到音乐室的窗外，就见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新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弹钢琴。

    那天午后的阳光正好，她扎着一根马尾辫，明明是很大众的发型，与别人一模一样的校服，他却一眼就深深记住了她。

    说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许相较于喜欢，他觉得自己只是想把她占为己有。

    那个时候他想，我一定要把她变成我的，我会把她带到出租屋，让她成为我的第一个女人。

    所以后来，当他得知高一级的女学生正在霸凌石宜时，他并没有觉得难过，相反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一直以为石宜到死都会对他死心塌地，但原来也并不是，不过一年不到，她就有了新男朋友，还和新男友招摇过市，新男友条件不俗，身高腿长，甚至带了江诗丹顿。

    失眠就是从那个时候彻底开始的。

    他最近入睡需要安眠药，飞行员是个非常需要保证睡眠的工作，江望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再也没那么好过了，至少不像之前刚离开她的时候那么好过了，在得知她有了新欢并过得不错的时候。

    石宜根本不知道这人到底要来干什么，还莫名其妙的一遍遍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想和他继续待在小房间里，自己下了床，拖鞋也没穿，走到客厅，拉开紧阖的窗帘，她想透透气，然后她开启了手机屏幕。

    打开了手机微信，很快就看到了江望的确给她发来了三条信息。

    她从下午回来就没有看手机，心里装着事，手机都没什么吸引力了，最近也没什么人联系她，谁知道他会突然发信息来，还说什么关于工作调查的事情。

    她才不信他会帮自己，江望要帮早就帮了，还用得着留到现在？

    石宜关掉手机屏幕，下意识往楼下望去，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挺直的站在那。

    这个小区楼是老式临街的，楼正对面就是一条满是商店的小街道，夜晚会开启路灯，四周亮堂得很。

    石宜往下望的时候，见到陈最穿着衬衣，双手插在裤袋里，本来就高的人被昏黄的光线拉得很长很长。

    石宜下意识喊出了名字：“陈最。”

    她不知道陈最有没有看到自己，但她探出脑袋想要喊他名字的时候，江望从身后把她往回拽。

    她被他毫无预兆的扯到了他们以前惯常拿来zuoai用的沙发椅子上。

    江望等了她很久了，有些事情他并不想问得太直接，毕竟他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问，也知道她现在对他怨气很深，那就直接做的吧。

    他这样想着，手指扒开了她的睡衣裙领子，以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ps：weibo@你要的爱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