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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拖累。那时候我有什么?除了邢家的血缘什么都没有。但我也得活啊,我得让别人认可我,最难的时候我为了谈单子,在飞机场睡过,还在条件艰苦战火纷飞的y国火车站打过地铺。现在看着邢仲晚很风光,但究竟经历过什么外人是不知道的。皇室的身份是桎梏,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不能做错事情,哪怕一点就会被无限放大,我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轻易被人嗦摆。对,你看谁都喜欢我,谁不喜欢八面玲珑处事圆滑不出错的邢仲晚。我想吗?不想。我只有努力的让别人喜欢才能得到更多,努力去迎合变成大家喜欢的样子,做永远都是优秀的邢仲晚。”邢仲晚停了一下,看着祁匀,“我不想,但我没办法。我无父无母,无人可依靠。我有像薛清老成那样过命的朋友但他们有自己的人生,终究有一天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没人疼的人才会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无人可依,只有自己坚强。”伸出手捧着祁匀的脸,“你这样就很好,命运对你不公但你还留着自己的棱角,没有曲意迎合。”还有半截话,邢仲晚压进了心底,我想疼你啊,祁匀。我想护着你的棱角让你恣意的生活,你一回头,我还在。你的世界所有痛苦不公都有我撑着。这话我不敢说,我们之间横亘着的远比这些困难的多,许诺我不敢轻易说出口。“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过的辛苦。”祁匀将邢仲晚拖进怀里,拍着他的背。邢仲晚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别在外头吹风了,进去准备做午饭了,我鼻子都快冻掉了。”祁匀说了声好,松开他,牵着他的手进了别墅。邢仲晚走在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难得的片刻宁静。邢仲晚去厕所前让祁匀烧锅水,他出来可以烧排骨,结果他上了厕所顺便上了药出来,挽起袖子准备给排骨焯水。祁匀还保持着他进洗手间的动作站在厨房发愣,邢仲晚快步走过去一看,一拍脑门,“得了,是我太高估你了,仙女你还是在天上飘着吧,这等琐事还是让我这个凡夫俗子来吧。”祁匀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已经很努力的在研究了,可是这个火到底该怎么开呢?邢仲晚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么大个子杵在他身后看的他心里发慌,拉了一把凳子给他,“呐,坐吧。”祁匀听话的坐下来,盯着邢仲晚的背影,“是不是以前你给我做饭也这样?”邢仲晚很认真的想了想,“你住的那别墅阴森森的,厨房也比这小多了。说实话那时候我刚在集团站稳脚跟,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了,就回来照顾你了,想想我也够倒霉的。”看着锅里翻滚的排骨,邢仲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说起来,你以前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一撩就脸红,现在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可惜。”祁匀起身走到他身后,从后面将他抱住,邢仲晚一愣,抽了一张吸油纸将手擦干,往后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祁匀良久没有说话,邢仲晚关了火。祁匀将脸埋进邢仲晚的脖子里,“我舍不得。”邢仲晚一怔,他明白祁匀这句舍不得的意思,这样惬意的时光就像是假的一般。忍着心口那喷薄而出的酸意,将祁匀推了出去,关上厨房的门。邢仲晚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哗的流水,眼眶通红。祁匀低下头,眉间轻皱鼻间轻出了一口气。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祁匀走过去拿起来,解锁,打开。原本还算温润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按了关机直到屏幕变黑祁匀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动。抬起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撩起额前的碎发,向前走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米色的地毯,祁匀紧咬着牙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紧紧的握住,额角憋得通红。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祁匀卸了力,抬起头看着端着盘子的邢仲晚笑了起来。祁匀喝着汤,虽然一向冷漠脸但此时脸上的喜悦骗不了人,邢仲晚多喝了两口,“有这么好喝?我怎么不觉得呢,很平常啊。”祁匀笑道,“有家的味道。”邢仲晚一愣,切了一声转过头,脸有些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邢仲晚觉得他要转移话题,“说真的,你这一天到晚的受伤,你没去算过命吗?就没有什么化解的办法?”祁匀突然想起来,晚晚是最信这些的,“有过,小时候奶奶还在,算过我的生辰八字,说我30岁时能遇上贵人,能挡一切灾祸。”邢仲晚端着碗瞪着眼,“真的啊,30岁,那就是五年前,你遇上过什么人?”祁匀但笑不语,等邢仲晚反应过来他连连说了几声握草。“你可以啊,祁匀,诓我呢!”祁匀连忙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不就是我的贵人。”邢仲晚咦了一声,掩着嘴看向一边。祁匀放下碗,静静的看着他,这样的晚晚是他在复明后第一次看到,这才是真正的邢仲晚吧。不是人前处处优秀,事事做到完美的X国家喻户晓的豪门继承人,在他跟前除去这一系列附加在他身上的标签,就只是邢仲晚这个人而已。邢仲晚回过头,一眼和祁匀对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吃的。”祁匀端起碗,笑着扒了一口饭。这时候邢仲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显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那头说话,等他走开,祁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底有着淡淡的愁思。“明天晚上的飞机,和随访团一起回去。”薛清来的电话,告诉他回去的时间。邢仲晚嗯了一声,问她身体受不受得了长途飞行。薛清说没事不用担心她,有医生随行。两个人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最后薛清长舒了一口气,“你呢?和祁匀在一起?”邢仲晚嗯了一声。薛清唉了一声,“要是舍不得就……”“现在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你明白的。”薛清不说话了,她怎么会不明白。“我明天在机场等你。”说完这句,薛清挂了电话。邢仲晚放下手机,怔愣的看着落地窗,太阳渐渐隐去,看起来要下雨。后背被人圈住,清清淡淡的声音却有着不相配的低沉,“回去吧。”邢仲晚回过头环住祁匀的脊背,那明显的脊柱形状让他有些不敢摸下去,他将头搁在祁匀消瘦的肩膀上,“为什么供了那么多灯,抄了那么多经书,你明明不信那些?”祁匀轻笑了一声,摸着邢仲晚的头发,“我做了太多错事,怕下地狱,死后入不了轮回,下辈子遇不上你。”邢仲晚垂在他腰侧的手紧紧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