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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苏氏几年也多少明白苏氏的性格。待方嬷嬷拿着银两走后,苏氏才把冯嬷嬷给唤进来。“冯嬷嬷,你去后院走一趟,好好敲打那群奴才,逸哥儿生病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给我传出去,否则,毒哑了发卖去。”苏氏冷声道,马上这荷姐儿的及笄礼快到了,容姐儿也要出嫁了,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发生。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前院这儿鸡飞狗跳,后院就显得安静多了。阿诺把手帕从圆绷上拿下来,手帕是浅蓝色的,阿诺在上面绣了几节竹子。她抬头看着把前院折腾得一团乱的某人,朱唇轻启:“哥哥,这绣帕,你要吗?”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坐在榻上喝着花茶,他闻言,敛眸把茶盏放下,然后朝着阿诺伸手:“过来。”“不过。”阿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随手把手帕丢进绣篓里,然后撑着手好整以暇地瞧着对面的男人。自那日以后,虞彦歧倒是会天天过来,而且还更加明目张胆了起来。那晚苏谭逸并没有真的死,而是被虞彦歧用毒弄昏了过去,不管怎么说,苏谭逸死在蘅芜苑,对她来说都不好,虞彦歧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苏谭逸昏了后,虞彦歧就叫暗卫把他送回了房间。第二天丫鬟就发现了不对劲,连忙禀告给苏氏,苏氏经过一番盘问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院子里的人也没有见过他。阿诺却是有些震惊,难道苏谭逸大晚上的出门,连个随从都不带,而且还成功地躲开了所有人?虞彦歧起身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凉薄:“你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阿诺不怵,她笑意盈盈地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还不是哥哥宠出来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她下一句话。虽然阿诺有时候会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哄着虞彦歧的,对此,虞彦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比那些端着清高的木偶好多了。“哥哥,怎么不说话了?”阿诺仰着头,问道。虞彦歧低头,迅速地吻住了她的唇。而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慢慢往下,往那衣襟里钻,软腻的触感让男人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阿诺嘤咛一声,她嗔道:“哥哥,这可是白天。”“白天又怎样?”虞彦歧问她。阿诺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锁骨下面的风景,她娇笑道:“白日宣yin可不好,表公子还在昏迷,我寝食难安啊!”虞彦歧不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听到安诺说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惩罚性地捏了一下阿诺腰间的软rou,“不专心。”阿诺张嘴控诉道:“哥哥就知道欺负人。”那欲拒还迎的模样,让男人的眼眸深了一些。暖风吹过来,被厚实的门墙给挡住了,也只有那微微晃动的床帘,再说着春天的到来。-汾阴侯世子昏迷的事情最终还是让汾阴侯夫妇知道了,这天还没亮透呢,就驱着马车赶往平阳侯府。苏氏一夜未睡,一直守在苏谭逸的床边,连续几天都是这样,苏氏rou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楚玉容见着自家母亲这样,再稍微派人出去打听,就什么事都明白了。她左右瞧不见苏谭逸,心里自然就起疑了。方嬷嬷看见楚玉容来了,赶紧打了帘子让她进来。“母亲。”楚玉容把手里的燕窝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苏氏见着楚玉容,心里稍稍有些宽慰,她扯出一个笑,道:“你不在房间里绣嫁衣,怎么跑我这边来啦?”“我听说表哥身体不适,心里担忧不已,所以想过来看看。”楚玉容笑了笑,她装作无意的样子,问道:“娘,表哥这是生的什么病啊?”苏氏心里难受,又不想让楚玉容担心,“可能是你表哥这几日累着了,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楚玉容眼神有些飘忽,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在这档口出事啊。“娘,表哥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醒不来呢?有叫大夫过来瞧吗?”楚玉容问道。“我连宫里的御医都叫过来了,可是他们都没能查出个一二来,”苏氏看着日渐消瘦的苏谭逸,心里不好受,怎么说这个外甥还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且感情自然也深厚,“可千万不要你爹知道啊。”苏氏拉着楚玉容的手,安慰道:“容姐儿你放心,娘一定会让你的婚事顺利进行的。”可是楚玉容现在心里很乱,她道:“娘,这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不能只是一味地等着大夫过来。”苏氏一愣,随即点点头,“你说的对,是娘糊涂了。”楚玉容又道:“娘,咱们让表哥回来,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她把放在桌子上的燕窝拿过来,放到苏氏的手上,“表哥回来的那日去了几次蘅芜苑,要说与表哥接触最多的,还是楚阿诺。”万一苏谭逸醒不过来,她们还有时间甩锅给阿诺。苏氏握着瓷碗,深以为然道:“娘知道了。”说话间,方嬷嬷把找来的民间大夫领进来屋子。苏氏一惊,赶紧把床帘拉紧,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袖。“草民见过侯夫人。”来者是一个三十上下蓄着胡子的男人。苏氏淡淡点头。方嬷嬷在一旁解释道,“这位大夫在治疗内疾方面颇有方法。”“快给少爷把脉吧。”苏氏发话。方嬷嬷赶紧把苏谭逸的手拿出了,放在小垫上,“大夫快来瞧瞧。”大夫边摸着胡子边把脉,他思索了一下,才起身对着苏氏拱手道,“回侯夫人,令公子命不久矣。”苏氏拿着碗的手一抖,汤汁湿了半个袖子,一声清脆的响声,价值百两的瓷碗就那么碎了。可是苏氏恍若未闻,她起身,颤抖道:“你…你说什么?”大夫以为他是太难过了,只能道说:“夫人,节哀。”苏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方嬷嬷及时扶着她,她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你胡说,你就是庸医!”苏氏骂道:“逸…我儿子只是昏迷不醒,身上也没有伤口,怎么会死了呢?”“这也是时间问题。”大夫叹了口气,“赶紧准备准备吧。”苏氏气的浑身发抖,“你就是庸医!仗着我们给他诊金多就可以胡言乱语吗?”“草民医术浅薄,还请侯夫人令者高明。”大夫也来了脾气,“草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夫人,您可以趁着年轻再多生一个。我手上还有几幅回春的药方。如果夫人有需要,可以去悬壶堂找我。”苏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她被气到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大夫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