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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远处一地的尸首的血腥,说道:“冠礼继续。”众人这才想起冠礼的流程还未走完,思及嬴政从头到尾的反应和安排,他们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心中却是明白嬴政是个不简单的王。原本冠礼结束后还可以在雍城多待几天的,可是出了嫪毐之乱那自然待不下去了。没两天,众人又回到了咸阳,次日就开始上朝商讨如何处置嫪毐等人。嫪毐被判车裂,且夷三族,其门客参与叛乱的都处死,罪名轻的就为鬼薪,协助他的官员全部被枭首。然而轮到赵太后的时候,却难以判定了。哪怕早就知道了嫪毐要叛乱,而且还从太后那里得到了太后玺,但是正当嫪毐出现在嬴政面前时,嬴政还是因赵太后而生气。在雍城时无论赵太后怎么求见他就没有应,回咸阳时也没有将其带上。嬴政厌恶嫪毐,甚至恨着愿意为嫪毐生子,并且由着他杀害自己的赵太后,他打算将太后迁至萯阳宫。说是迁,但是谁不知道这是“囚”的意思,顿时就有人站出来反对。赵太后不管怎么错,可她毕竟是嬴政的母亲,还是王太后,因此反对的人还不少。嬴政心中积聚着怒气,他刚刚握住大权,这时候最不喜别人反对他,然而这些接连跳出来的人却让他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受到辖制。“够了!”嬴政怒道。朝堂顿时寂静了下来。嬴政看着这些人,缓缓呼出来一口气,再抬眼时正好瞥到叶煜,“叶爱卿,您觉得应当如何?”顿时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叶煜身上,他身体僵了僵,不明白怎么这事怎么会突然问他,只好慢腾腾地走上前,借此脑中飞速思考起来。“臣以为……应当然安太后于雍城。”他说完还颇为心虚地望了望嬴政。嬴政没想到叶煜居然也反对他,他紧抿着下唇,双手攥得发白,却仍是没有放弃,只说“日后再议”。大概是嬴政心情不好,竟然连封赏都忘了就直接退了朝,众臣也看出嬴政的气怒,也没提这事。这一回赵高没有来找叶煜,不过叶煜却主动去请见了嬴政。嬴政本来在气头上并不想见他,但他又想知道叶煜的理由,便还是宣了进来。在叶煜进来行过礼之后,嬴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叶煜心中轻叹,想起嬴政先前紧攥的手,忙解释道:“臣觉得,若是王上不喜太后,才更应当让其居于雍城。”嬴政听了这话,神情松了松,问道:“为何?”“叛乱当连坐黔首,王上此次饶恕了黔首,可是那些黔首、县令难道会忘记这件事吗?”叶煜问道。当然不会,那些人自然也是恨极了将祸患带给他们的太后。叶煜又说道:“太后身体不佳应当休养,彗星时太后称宫中有灾不利于她,故而迁宫雍城,这是太后自己的主张不是吗?王上您既然不喜太后,又何必为太后背上污名呢?您忘了还等着您任用的百家了吗?”嬴政顺着叶煜的话去想,觉得也是,这才消怒展颜。他放弃了将太后迁至萯阳宫的打算,仍然让她待在雍城,换了一批又老又丑的婢女和阉宦给她,又多派了些卫卒去“护卫”,称是防止余孽伤害太后。虽然还是有囚禁的意味,但是嬴政都接受他们的进谏,而且这事太后本来也有错,众臣就纯当不知道,接连称赞嬴政纳谏如流,又赞叶煜擅于劝谏……倒比没这事还多了个好名声。嬴政看着这些毫不知情的人,心中嘲他们愚蠢,然后看向叶煜,正巧和叶煜投过来的目光对上。叶煜狡黠而无辜地眨眨眼,惹得嬴政心中发笑,碍于仍是朝会,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嬴政心情好了,大手一挥,给参与平叛的人都给升了职爵。当然,这其实也不全是赏赐意味,更多的大概是因为他现在需要用人,原本看重的那些好苗子正好可以提拔一下,按个好地方用了。乐叔在赵国是和叶煜是同一职位,爵位差了点,但是如今经过合纵和如今的平叛后,也堪堪够到了个侯爵,被封为华成君。剩下几人原本职位都是偏将,这会儿正好一起晋升将军,虽然还只是最低的规格,但明显前途无量。不过到了叶煜却让嬴政头疼了,叶煜是这次的头头,按说应该给个最大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关内侯,往上走唯有彻侯。然而,他与叶煜商定的封地如今还未纳入秦国囊中,一个没有封地封号的彻侯,这完全是将叶煜置于尴尬境地。而叶煜的职位已经是将军,再往上走除了上将军这个超然身份之外,前后左右这四个养老职位早就被他决绝了,并且也不适合他。所以到了最后,嬴政唯有再给叶煜抬规格,什么俸秩食邑金玉亲卫都多给些,比之彻侯待遇也不差了。叶煜是完全不介意这个,比起虚衔,他得的可是实惠。但在嬴政看来这些东西似乎才是虚的,又允他谒赞不名,明示众人不可以轻视他之后才收手。谒赞不名是一种特殊待遇,就是遇到上朝或者拜见这类需要唱名的时候,那些唱名的人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必须要尊称官职。这个待遇给叶煜最大的影响其实就是平长辈称呼他字的情况变多了。连王上面前的唱名官都不能叫他的名字,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了。不过叶煜知道这是嬴政一片好意,故而他的心中从未升起过半分不满。作者有话要说: 从地图看萯阳宫肯定不在雍,应该是在鄠(户)县,不过那是西汉才有的,先秦地图上没写。第一百零七章吕相致仕用百家关于嫪毐之乱的赏罚都结束了,然而这只是开始。有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尽管有了不少铺垫,可是嬴政亲政之后还是免不了一番洗牌,而这种冲击,最影响的自然是大权在握多年、扎根颇深的吕不韦。嬴政甚至做好了吕不韦反对的准备,但那天的朝会上,吕不韦却因病请假了。这是……示弱?虽然吕不韦年纪不小了,可前些天他还是好好的,乍然生病,不说嬴政,就是吕不韦自己恐怕也不相信。吕不韦其实是在害怕,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权倾朝野多年、以商贾身份成为一国相邦、快及七十岁的人竟然在怕一个刚刚亲政的弱冠君王。吕不韦觉得,嬴政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