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生随死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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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晚了。”张伟强狠狠踹了地上的两个吸血鬼血裔一脚。

“您有新短消息。”

谢茂掏出老人机,又是米粉传的短信。

【老大,你既然不是真的退役,先给齐妈打电话,叫她来人处理现场。底下那只鬼不会只发展两个血裔,他肯定还有别的后代,我们得通知特事办的兄弟们马上干活,又有血奴要被吸干了!——米粉。】

谢茂把手机揣回口袋里,轻声问他:“她出卖我三次。”

“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这一窝吸血鬼都会变成尸体。”所以,根本不必特事办出面,就算联络特事办出面,在他们找到所有吸血鬼之前,这一支吸血鬼都已经失去了血液,重新变成尸体了。

现场又是枪又是弩,全都是管制器械。容舜的安保公司有持枪许可,不过,那也是在执行特殊任务时专门向公安部申请之后才能使用,平时拿着枪乱射,警察叔叔都要老老实实写检查,何况是他这种安保公司?真查实在了,直接吊销执照。

容舜立刻打电话让人来收拾残局,顺便找了关系,最后才选择报警。

张伟强在现场主持大局,容舜开车送谢茂和衣飞石回杭市。

“那只纯血鬼在撒谎。”衣飞石说。

“嗯?”

谢茂当然知道吸血鬼在撒谎,在省厅时,“齐妈”去捞他,顺便向他宣布任务失败。

他几次被谋杀都是为了做饵食,引诱入境的杀手出手。而这个杀手很明显又和顶呱呱食品厂有关。

这其中有一条很隐晦的线。

特事办想要图谋的目标是金灿文,金灿文就是当年害死白豆蔻的罪魁之一少年A。

当初李吉就曾恐吓白豆蔻,说金灿文家里权大势大,白豆蔻根本惹不起。这种彼此一起合谋犯罪的感情,甚至比多年好友还要更亲密稳固——你握着我的把柄,我握着你的把柄,谁都不会轻易翻脸。

李大红是否因此和金灿文,金灿文的家中取得了某种默契和联系?

反正这不可能是和他那听上去就很狗血的家事有关。特事办是有多大的心肝,才敢让一线办案的战士去玩家庭伦理剧?这可是随时都要反水爆炸的节奏。

谢茂知道吸血鬼撒谎很正常,衣飞石怎么知道?

齐妈宣布任务失败时,衣飞石不在谢茂身边,他们俩被分开控制了。

“如果Jack谢策划暗杀弟弟是为了家产,他不可能太张扬,以防被父亲抓住端倪。”

“父子间的势力很难真的脱开关系,Jack谢想要悄无声息地办成这件事,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一个极度信任的死士出面处理此事,要么,他会用更隐秘的方式放出悬赏暗花,或者双管齐下。不管哪一种方式,他都不可能轻易露出自己,更不会让自己的‘好友’沾上嫌疑。”

衣飞石确实没有掌握太多线索,可是,他有常识。

他自己在谢朝被封为襄国公,独自执掌羽林卫多年之后,都不敢说自己的势力完全和衣尚予没关系,襄国公府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镇国公府肯定心里有数。反之亦然。血亲之间关系盘根错节,衣飞石自己用的人很多都是父系用下来的老人,势力之间根本不可能割舍得开。

Jack谢的处境和他当初不会相差太远,都是仗着父荫才能起势。

Jack谢敢保证他的“心腹”在亲爹面前绝对不露风声马脚?如果他真能做到这一点,弄到父亲的全部产业根本不是问题,也不需要费尽周折来暗杀弟弟了。

所以,Jack谢想杀弟弟是有可能的,但他绝不可能找一个吸血鬼来动手。

“你相信Jack谢是我哥哥?”谢茂问。

吸血鬼在这件事上撒谎的可能性很小。

因为,他后一个谎言,必须建立在“谢茂是谢老大的儿子,Jack谢的弟弟”的事实上才具有意义。

倘若对谢茂的身世撒谎,被当场拆穿的风险很大,何况,这个谎言也太漫长庞大了,与其扯远在天边的谢家父子,那只纯血鬼还不如直接说谢茂是威尔士大公的私生子,是他自己的弟弟来得占便宜。

衣飞石握住谢茂的手,低声说:“那和我们没关系。”

谢茂和所有哥哥都不大对付,曾经关系最好的黎王都被圈了十年,及至黎王出禁之后,天家兄弟间就再没有了年轻时那股亲热,衣飞石觉得谢茂可能不会喜欢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谢茂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倒车镜。

镜子里映照出容舜的安静无知的模样,好像一直都在认真开车,没听见后排说话。

然而,刚才容舜、张伟强得知谢茂身世时一瞬间变得凝重的脸色,让谢茂知道,他这个“身世”,麻烦很大。

第264章乡村天王(23)

容舜直接把谢茂和衣飞石带到了他在西湖边的宅子里,带着园林的独栋别墅,前边还真有一个恒温泳池。屋子里才打扫好卫生,重新添了食材饮水,暖气开得很足,进门就像换了个季节。容舜请他们住了三层的主人房,忙前忙后开柜子找毛巾牙刷,帮着放水,恨不得帮忙搓背。

衣飞石用洗手间的时候,他还凑谢茂身边,小声提醒:“南边靠墙的五斗柜第二个抽屉。”

谢茂莫名所以。

关上门之后,他循着容舜指点的抽屉打开,里边赫然一堆成人用品,不禁失笑。

在谢朝和衣飞石在一起都是裸奔,重新见到这古老的小雨衣,谢茂感觉还挺有趣——在未来时代,大家都用液体套套了。他用考古的精神打开了其中一个,撕开就沾了满手的油,试了试大小,这么丁点儿大小也标着XL号?味道也不是很好。

“先生?”衣飞石擦着短发挨了上来,“这是……”

包装盒上印着一个半裸猛男,浑身肌rou贲张,充满了暗示,衣飞石秒懂。

“……我头发还没干。”衣飞石呐呐地说。

谢茂把拆开的东西扔垃圾桶,去浴室洗了手。

不得不承认,这间浴室比他前几天住过的房间加起来还大。

落地窗外是恰好三层高的树冠,绿植种在夹窗之中,充当遮挡。靠窗不远处是一个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冲浪浴缸,马桶挨在绿植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