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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他只是对福晋不耐烦,他竟想不起上次福晋哭是什么时候了。 “不管爷想怎么处置,臣妾都认了。臣妾身子不适,暂时没有精力打理府中事物,爷看看安排谁来打理吧,臣妾先行告退。”松格里流着眼泪,肩膀和脊柱却挺得笔直,这种带着哀色的倔强让四爷心头不适感更重了。 松格里看都不看四爷一眼,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李氏看松格里哭着离开,心头憋了近一个月的气这才消了几分。 看样子,晚上四爷是不会留在正院里了,她眼眸转了一下,怯生生拉上了四爷的衣袖。 “爷,都是婢妾不好,惹福晋jiejie生气了。”李氏眼泪掉的科比松格里轻松多了,还能兼顾可观赏性,端端是梨花带雨,看的乌雅氏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个不停。 “你们都回去吧,爷累了。”四爷没理会李氏的柔弱,盯着地面一点儿湿润,脑海中还回放着松格里眼神幽幽的样子。 “爷,大格格想您了,前几天还哭喊着要阿玛来着。”挨挨蹭蹭等众人都离开后,李氏才怯生生的拉着四爷的袖子娇柔道。 如果能把四爷拉到她院子里,福晋的脸面就彻底掉在地上了不是?她一定要让福晋…… “你先回去,爷明儿个过去看大格格。”没等她在心中算计完,就被四爷定定盯着她的表情打断了思绪。 听到四爷的话,她有些心不甘,可到底不敢过于放肆,只能柔弱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爷,您今儿个可要歇在正院?”苏培盛小心翼翼斜觎着四爷,轻声问。 四爷站起身往西厢走了几步,立马停住了。 想到松格里刚刚的样子,一时间竟是不敢进去。 “回外院。” “喳。”苏培盛利落的拿着早准备好的灯笼,走在斜前方给有些愣神的四爷引路。 ******** “主子,您别难受了,您哭的奴婢都想哭了。”明谨看着松格里坐在软榻上,眼泪流个不停,自己眼睛也忍不住湿润起来,带着哭腔道。 “我后悔了。”松格里流着眼泪幽幽道。 一众下人们都有些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常嬷嬷叹了口气,把松格里抱在怀里。 “左右有大阿哥在,爷总不至于太过分,以后……还有奴婢们陪着您呢。”这话说的她难受的不得了,一把年纪了也跟着掉起泪来,明微和明心也跟着落了泪。 明言心里更是难受的紧,主子……实在是太苦了! 这正院里的气氛随着松格里一句话变得凄凄切切起来,可大家都没成想,主子话还没说完。 “早知道,我就让明心去弄帕子了,不是说洋葱汁儿能催泪么?这怎么停不下来了呢?”松格里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个没完。 …… 下人们都愣住了,常嬷嬷抱着松格里的身子也僵了一下,主子什么意思?什么洋葱汁儿?是她想的那样吗? “明微,去打盆水来,给我洗洗,眼睛太疼了。”松格里眼泪汪汪的看着明微,表情无比悲怆,可在场的四个丫头难得一点儿心疼都没有。 “主子,您是把洋葱汁儿直接抹眼里了?”趁明微去打水的时候,常嬷嬷跟梦游一样问道。 “不然呢?”松格里哭的凄惨,她上辈子也没用过这个技能啊! 能让她哭的时候就少,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着牙硬熬。 这辈子对四爷莫得感情,弘晖又健康,府里也没多少糟心事儿,她更哭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演回戏,她真是后悔大发了,能整治四爷的法子多的很,她怎么就选了最笨的一种! “……主子,那催泪的帕子都是擦在眼皮子底下的,不是往眼睛里戳呀!”常嬷嬷一边给松格里小心着清理眼眸,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笑了都。 明心和明言还控制的住,明微和明谨并着李福海都低着头,肩膀颤个不停。 “……那我不是没经验么。”松格里洗过眼睛和脸后,终于舒服了很多,眼泪这才停下来,浮囊着鼻子软软道。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值当的您非得哭出来?”常嬷嬷恨铁不成钢的愤慨道。 “我有我的打算,嬷嬷瞧着就是,我饿了,快给我上些吃的吧。”松格里不以为然的敷衍道,本来就没吃饱,演戏和看戏也需要一把子力气,她真是饿了。 “对了,你们辛苦一下,把账本那些东西都整理好,明儿个一大早就给苏培盛送过去,别的不用多说。”松格里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洗漱完,睡前扔下一颗炸弹。 “主子,这管家权您真要交出去呀?”常嬷嬷已经去休息了,明微有些担忧的看着松格里,犹豫着问。 明心明谨和明言也都在一旁,眼神惶恐不安的很。 “你觉得把我和大阿哥的安危交给谁能让人放心?”松格里嗤笑一声,反问道。 她知道这几个丫头都是聪慧的,忠心也能保证,一旁眼巴巴看着的李福海也是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所以这辈子她早早就想好好教教这几个。 “奴婢觉得,还是把在主子手里最放心。”明谨快人快语,知道主子这是考校几人,清脆的回答道。 明微和明心对视一眼,沉吟着没有开口,明言眼神闪动了一下,也没出声,李福海根本没啥想法,主子怎么说怎么做就是了,谁能赶上主子聪明呢? “那你觉得这管家权,以后就一定在我手里吗?”松格里懒洋洋靠在炕头上继续问。 “爷出征回来,还没有论功行赏呢。”明言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得到了松格里赞扬的眼神。 “爷若是再进一步,不,即使不进,侧福晋还是能有的。”明微心中仿佛挥散了乌云,一片清明之色,看着主子微笑着道。 “这府里有子嗣的,将来不好说,现在不止主子一个人,若说侧福晋……西院儿那位倒是有资格的。”明心轻言细语的分析。 “这个时候,主子更不该把管家权交出去了呀!”明谨更糊涂了,看着松格里一脸茫然。 明微几个也还没想明白,都看着松格里。 “你们也说了,这次御驾亲征,旗开得胜,于天下来说,是个罕见的大功。”松格里慢悠悠的分析,几人都听得认真。 “前些年,又是干旱又是水灾,还有地龙翻身,这老百姓们都说是老天爷的惩罚,宫里头的主子们可都头疼着呢。”松格里唇角挂着一抹哂笑。 经历过后世三百年的她,自是知道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是当权者不知道呀。 “你说这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打了胜仗,万岁爷怎么着也得晓谕天下万民,证明……大清入关是千秋万代之正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