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穿成绿茶味的omega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就不自然。

只是他不明白何似和诺言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可以让何似说那样难听的话羞辱诺言。

不是小时候那样小吵小闹,而是真真实实的把语言变成匕首,往人心里插。

“我说什么,跟你有关心?”

何似完全没把顾江河放在眼里,一个alpha长得一脸omega相,装模作样的端着态度,看着就让人恶

'LA。

顾江河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忍受何似这样的态度:“你没看到诺言因为你的话难过了吗?”

“他难不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似“哦”了一声,拖长尾音显得阴阳怪气:“难道是顾大钢琴家心疼了?舍不得了?

他说完,也没忘记诺言:“手段不错,都有人帮你说话呢,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回答他一下。”

诺言的肩膀被何似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放在暗处的拳头攥紧,指甲死死扣住手心,疼痛让他可以短暂的希望心里上的痛。

“顾江河,你先回去吧。”诺言说道。

他不能把朋友卷进他和何似之间,别人的生活应该更好,而不是受到自己的牵连。

“诺言……”

“顾江河,没事的。”诺言努力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让他不用担心,但笑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他说:“回去吧。”

他现在的生活里,好像看不到什么尽头,不知道终点在哪,但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这是一场比赛,他不能叫顾江河停下来陪着自己走。

何似见诺言还不走,不耐烦道:“没听到吗?你可以滚了,别舔着脸不肯走。”

这种装模做样他见得最多了,在诺言面前做得像个人,内心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

顾江河根本不理睬何似,他们以前关系就没多好,如果不是因为喻景生和诺言,顾江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认识何似这种人。

看不起别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说话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他现在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的诺言,比所以根本何似的冷嘲热讽放心上。

“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嗯,再见。”

目送着顾江河转身离开后,诺言才慢慢把视线收回。

何似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溜溜的口吻说:“还依依不舍呢。”

诺言已经疲惫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死水一般沉浸的眼神让何似感到不安。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何似图的,他甚至不在乎用难听的话来形容自己,一只被穿烂了的破鞋。

何似明明可以去选择更昂贵的,崭新的,漂亮的鞋子,为什么偏偏要抓着一只破鞋不放呢?

“早上出门我是跟你说过再走的,那么远的路,你不送我,也不把车借给我,路上碰到了顾江河,他愿意送我,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我有手段?”

“如果你是生气我坐了顾江河的车,那么你为什么不送我,因为你在等着我去求你,然后你再大发慈悲的施舍我。”

诺言忍不住笑了:“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尊严两个字都不配拥有啊?”

太了解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

诺其实言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似每个动作的目的,他宁愿自己没那么明白,这样就可以傻乎乎的给何似找借口,找个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看到你上他的车,我就在你们后面。”

当他开车沿路找诺言的时候,看见的是诺言开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大脑被怒火冲昏了头,何似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手握着方向盘,好几次他有一种一脚踩下油门,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诺言身边有别人,他身边怎么能有别人?

逐渐驶远的车,好像车上的人跟着一起,越走越远,如果他不追,就真的再追不上了。

“所以呢?”

诺言听到何似的会吗,只觉得更可笑了:“因为这个,就让你当着顾江河的面羞辱我?何似,那如果是我,看到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是不是该拿着把刀把你砍了?”

“不对。”诺言自嘲道:“我没有资格,我们是包养关系,你想睡谁就睡谁,我哪里管得着呢?”

何似不想诺言旧事重提,这些话如石头一样压着他,无力反驳,又不知所措。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

“以前?在你眼里一年就是以前了啊?”

“而且你几个月前不还为了那个小情人,把我的角色给换掉了吗?这些你贵人多往事,全忘记了?”

何似的口吻就好像他说的是前世发生的事情,用一个“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那些伤害抹干净。

但他不能,因为那些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噩梦的内容,是他几度醒过来又睡过去,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是他感觉心脏骤停,连快乐都成了奢侈品。

他何似凭什么说不提就不提,说忘了就忘了,那他受得委屈,那么无足轻重吗?

诺言认真道:“何似,你说过去的事不提,但你能保证未来,哪怕我跟你结婚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出轨,不会看上更年轻,更漂亮的omega,你能保证你可以忍受和我一辈子用婚姻绑在一起吗?”

“这些你能保证吗?”

他不等何似回答,先给出了答案:“你不能。”

“因为你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到漂亮年轻的弄到手,隔一段时间换一个新的情人,习惯了不受任何感情的束缚,追求自由自在,所以你根本做不到专一深情,更做不到和一个人走完一辈子。”

何似自己也说过,婚姻不过是装给外人看,所以他和何似的婚姻,注定是痛苦的悲剧。

“我可以。”

诺言笑笑:“或许吧。”

他没有直接给何似否认,但在他的表情已经表现出完全不会相信何似的话。

拿什么去相信,他相信过许多次,一次又一次给他带来的都是失望的结局,人总要清醒的,不能一直沉静在自我欺骗里,然后做着白日梦。

“只是那与我无关。”诺言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轻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或许何似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突然改变,但诺言清楚的认识到,能让何似改变的人,不可能是自己。努力过,尝试过,一败涂地。

“算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何似不会听的,如果何似是个好讲话的人,哪里还会有后面的这么多事呢,他说的再多,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自讨没趣的事做多了,再做的时候,除了可悲,再生不出其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