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书迷正在阅读:帝国少将(ABO)(H)、我夸大老板看上去很会do (h)、影帝女友是宫女、长吻逆时差、职业代孕(H)、快穿掌上司命、给反派大佬冲喜、中了1亿彩票之后更要奋斗、宿管阿姨是恶女(虐男)、重生之渣受
商船停靠,寨民对不同肤色、发色的异乡来客早已见怪不怪,是以有一名面貌俊雅,出手阔绰的中土青年来访时,倒也并不显得特别突兀。占城人与中土渊源颇深,听闻有举止贵气的中原人请教,老寨主赶忙迎接出来,请入了寨中稍作歇息。水澜的态度谦和斯文,送上的绸缎等物鲜亮华美,漫散的谈些风土人情之事,绝无触及任何的敏感,老者原有的戒备也略一松弛,话音逐次高昂起来,气氛亦十分热络。话题几经兜转,最终闲聊到近来真真国的轶事上。“真真国如今继位的国王,并不是王室的继承人,而是老国主的女婿。据说以前历任的国王都不曾出过皇宫,唯有新主的身上嵌有女神赐予的圣铁,有刀枪不入的奇效。说起这个女神来更是离奇,真真的王都里建造了一座金光闪耀的高塔,现任的国主每夜都要进塔中侍奉这位女神,天明时分才能出塔与王后和妾室同寝。当地的人都说那塔里供奉的是一位九头美女蛇精,假使国主有一夜不去金塔,就会有灾祸降临真真。为此,新主与王后成婚以来都没有子嗣,有人说王后日日以泪洗面,但没有丝毫的办法。”寨主的谈兴正浓,难得有人愿意耐心静听,苍老的脸庞上泛起兴奋的红光。仿佛对这样离奇的传闻不甚经心,温文的中原公子继续询道:“真真那里中原人可多?买卖的行情如何?”老寨主上下的打量着他,神秘的嘿嘿一笑:“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想到真真去做生意吧?我劝你不如改道去别国,或留在占城。真真那儿中原客商不少,不过比不得前两年的光景,自从新国主登基,换了一批官员和宰相后,赋税抽得极重,贩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弄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水澜轻微的挑了一下眉,有一分的意外:“此话怎讲?好好的做买卖,难道还会惹来灾祸?”老者细想了一回,才回答:“这位新国王不仅性格暴戾,还吝啬贪财。他本是掌管军队出身,靠着娶了旧王的女儿上位,继位以后老国主的儿子策动过一次政变,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令他不再亲信任何人,以铁血高压的手腕治理国家。直到三四年前,真真国遭逢百年一遇的大旱,出现了这位会祈雨的能人,传说他挥剑作法,就会普降甘霖。一开始王也不信,但最后面对金子一般的事实,国王简直欣喜若狂,将其奉若上宾,册为国师。所以如果是国师的话,王还能听得进去。”水澜点了点头,顺着话又问:“除了国师,真真国的宰相难道不得王宠?我知道像占城的宰相权力就很大。”谁知,老寨主鼻子里一哼气,眼神中流露出鄙夷:“那不过是一头敲骨吸髓的豺狼。他的名字在番语中叫摩因罗,意为无边的黑夜,真是人如其名!如果说那位国师还有你们中原人说的仙风道骨,这个宰相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数不清有多少户人家被他敲诈得支离破碎,哭喊震天。然而他很会奉承人,对新国主从登基前就竭力追捧,才得到了高官厚禄。不过听说他跟国师互相看不惯,两个人从不照面呢,也不知真假。”真真国主暴戾贪财,生性多疑,不好接近……有奇怪的传闻,可以入手……其中宰相与国师不对盘,可做文章。房内笔墨空置,烛火摇曳,水澜正凝神将白天的见闻悉数录下,同时将自己的看法标注在侧。灯花忽而爆了一刹,随之黯淡了些,黛玉拔下一根发簪剔了剔烛心,看着火焰再度的拔高,一时光耀满室,便默不作声的陪在他身边。写了良久,水澜刚一扭略微僵硬的脖子,便有三根冰凉的手指搭上来,力道适中的缓慢揉捏,起先还有一丝酸疼,之后就是无边无际的舒坦了。水澜闭目享受了好一阵,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前犹在咕哝:“夫人歇了手,别揉了,仔细一会手酸……我没事……睡一下就好。”黛玉不置一词,只凝望着榻上熟睡的人,见他长睫轻垂,呼吸绵长,指尖在英挺的眉间一点点的描摹,最终悄悄的弯了一下嘴角,一面吹熄了桌上的灯,一面掀开丝被蜷进了他的怀里,一道进入沉沉的酣梦。作者有话要说: 长途车发车啦!离小香芋又近了一步_(:зゝ∠)_第35章第三十四回在占城静候数日,终于等来风信将至,再度扬帆启航,往真真而去。水澜在临走前特向寨主辞行,而老者对于这位不听劝诫、固执己见的中土青年,除了自求多福的祈愿以外,也别无他言。自占城到真蒲的千里海域内,大大小小近千余个小岛、百余座海口,每一处的差别甚微,极目所见皆是黄沙白苇,枯藤寮寨,令人难以分辨,唯有最具经验的水手方能勘察。水澜为了万无一失,除了两名谙熟海事的旧仆外,之前在占城雇佣了一名当地的向导好手。白天里,水澜在向导的指点下观日辨位;日落后,将航线细细的抄录,绘成一幅幅精致的卷轴,尽数收藏入匣。当下近黄昏时刻,烟锁横波,落霞西斜,一片晕红浪起鳞。港口的灯塔昼夜不息,荧光闪闪,指引着往来的船舶,辨明前行的方向。水澜正坐在甲板上手绘制图,不远处的冷艳女子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走上前,一言不发在他的身畔坐下。清风徐来,吹散了沉默带来的窒闷,拂动起的衣袂翩翩。水澜对周遭置若罔闻,待描完了最后一笔,才问道:“有话要说?”在外独当一面的果敢女子,只有在水澜的跟前,似乎还是那个双垂鬟髻的少女。冬裳不晓得怎么开口,咬了一咬艳红的嘴唇,嗫嚅道:“属下做错了事,请王爷责罚。”看水澜听了也没言语,冬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属下先前对王妃不敬,虽是内心腹诽,但也是大不敬之罪。”合上卷轴,水澜淡瞟了她一眼,声音十分平缓:“我曾教过你一句汉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来告诉我,我已很欣慰,何怪之有?”“初遇王妃时,因见其身体面貌弱不胜衣,口角锋锐,私心认为并非王爷良配。”冬裳忽而以额触地,满脸愧色,雪一样的颊上荡起一抹激红,“属下冒犯王妃,辜负王爷知遇之恩,万死莫辞!”话犹未完,却见水澜眼波微横,冬裳忙识趣的噤声,淡漠的笑容里有种怵人的威厉:“那么以你之见,本王该娶怎样的女子为妻?”冬裳的脑海有遏不住的联想,以她之所见,天下恐怕无一女子配得上王爷,但随即还是甩了甩头,踟躇的说:“属下大胆,曾以为应是一位举止端庄,博学多才,世故通明的女子。”这一次静了很久,久到冬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