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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若是有玉衡当年一半的聪明,怎么会这么大了,连首像样的诗都做不出来呢!玉衡,不如你现在就给弟弟meimei表演一首诗吧!”段鸮:“我做诗十分平庸,还是不当众嫌丑了。”三姑:“这怎么可能!你当初参加科举之时,不是天下皆知的殿试第一么,殿试的时候圣上都不考你诗的么。”段鸮:“不考。”三姑:“诶,那考什么?”段鸮:“脸长得过去就行,一般从长得最能看的挑一个,其他同僚大多年过半百,就我站在里面看着显眼,圣上说这样对日后朝廷宣传科举有利,还能激励学子们多多参加科举。”三姑:“……”段鸮这么冷淡胡扯不给面子的回答,这对话其实已经有点进行不下去了。但奈何三姑就是三姑,没话找话也能自己往下接。三姑:“看看!真是了不得啊,玉衡的为人是多么的谦逊知礼!虚怀若谷!就算怀有大才,也一点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反而勇于承认自己的弱项,这才是我们大清的骄傲啊!”段鸮:“……”大伯母:“是啊,我家孙儿若是有玉衡当年一半就好了,真是一点不成器,看着让人生气这个孬货,看看玉衡,模样好,才学好,脑子好,这么多年至今是咱们兖州第一,京城第一,这样的儿郎,才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啊!”六姑:“哎,若是有玉衡这样的做我家儿孙,我哪里还需得这么愁,玉衡啊,就是这别人家的儿郎,让人如何都羡慕不来,祈求不来啊!”段鸮:“……”这种看着是在拼命夸他话,想也知道有多得罪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头来还是‘别人家儿郎’的段鸮在这一刻,清晰地感觉到了周围这一堆小屁孩对自己报以‘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那眼神,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这顿气氛相当不尴不尬的家宴,最终还是伴着段家这些老辈们对他的各种浮夸吹捧这么结束了。事情若是到了这儿,怕也是艰难熬过去这两天就算了。只可惜,到晚上,段鸮好不容易能闲下来,又躺平歇一歇想想回兖州的事,真正可怕的事情就来了。因前面也说了,他在老宅还有个少年时的卧寝,里头放着的多是他少年时最珍爱的东西,其中就有他最爱的一件东西。那东西相传是武侯当年传下的一件摆设。以诸葛武侯的爱马做模板。样子上就是个陶土器物,做成了小马的形态,是很久之前,段鸮去蜀地考学那两年,自己悄悄买下的。这东西自被带回来,就摆在当年段鸮少年时习字的桌案上。他十一二岁时,除了习字读书什么爱好都没有,都是要看着这个陶土摆设,摸一摸才能有心情继续看书的。这个摆设,对于如今已而立之年,却还私人小爱好的段鸮的重要性,明伯可以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每当您看着它的眼神,比看着黄金屋,还要颜如玉还要专注。”可谁料,就在当夜,当段鸮好不容易回趟家,想着自己好歹能坐下,看看这段时间积攒的公事,顺便歇一个晚上时,我们的堂堂兖州段玉衡和跟在身旁的明伯一推开自己的房门,脸色就变了。因为就在段鸮视线锁住的他的桌案上。他的少年珍贵之物小马,他的武侯珍藏纪念品就这么被一群‘三姑六婆’家来做客的小屁孩,给直接涂成了‘五花马’。还是一只嘴歪眼斜的‘五花马’。段鸮:“……”明伯:“……”——这下,事情可坏了。连夜,富察府那边风波未平,段府这边就硝烟再起。图尔克有没有给自家大少爷制造出额外的惊喜,外人也不知道,但明伯却是连夜地不得不给自家安抚了一晚上被段鸮收拾的哭天喊地的小屁孩。毕竟,大半夜一本正经将亲戚家的孩子全部像审问犯人一样抓起来。用小板凳把捣蛋的孩子们全都拎到院子里罚坐。还每个人给分个‘迷你’小镣铐给他们普及大清律法,最后令他们和自己儿子一样罚抄二百遍自家写的书这种事,一旁人可干不出来。段鸮:“姓名,籍贯,性别,知道自己今晚这么干,犯了哪条律法么。”段家‘熊孩子’们:“我,我叫……段,段,我们不资道呜呜……”段鸮:“是入室盗窃和损害他人财物,这种罪以后可是要掉脑袋的。”段家‘熊孩子’们:“不,不,我们不要掉脑袋,对不起,我们错了,啊呜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明伯:“……”段元宝:“……”这一幕,实在太过好笑了。期间,段家的‘三姑六婆’们怎么诚心道歉也没用,总之,这次彻底闭门不搭理人的段鸮就是回家来替天行道来了。这一天一夜之中,富察尔济和段鸮这一遭回家所经历的。事后二人再回想,各中酸甜苦辣怕是只有他们俩才清楚了。虽然开头发生的事好像是不太一样。但等到这两个按脾气来说,在外头谁都不买账的家伙,被家中‘父老乡亲’强行半推半就摁在家里后,他俩还是经历了差不多的‘惨痛’遭遇。头一天。富察尔济和段鸮勉强保持冷静忍耐,想着这到底是自己家,忍一忍也没什么。第二天。富察尔济和段鸮选择闭门呆着,并开始自我催眠。期间,图尔克依旧没打算放富察尔济出门。段鸮家的三姑六婆则还在张罗着给他相看本地名门淑女,以及传授他当年到底是怎么考到京城去的宝贵经验。第三天。明明根本不在一块,也不清楚对方那里都发生了什么,但富察尔济和段鸮这次还是下定决心要走了。因为再不走,他俩的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他们当下就找个帮手路上好方便回合,可是临要有这个想法时,二人这才发现自己脑子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