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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与她殿里的人,便寻了她随嫁的侍女充她,是以旁人都道生我的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并没有许多人留意,所幸父皇对后宫并不甚上心,所以这事才没被发现,待我出生,这事也就瞒天过海甚少人知道。”“那太后如何会知晓的?”“是母妃告诉她的。”张嫣微惊,只听凌末继续道:“父皇虽对后宫诸事不甚上心,可太后却不是,祖父在时,她就是紫薇宫的女官,后来贵为皇后,后宫琐事都逃不开她眼睛,更惶论皇嗣这等大事了。”“那你呢!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凌末微微苦笑,继而说道:“弱冠那年,太后告知我的,那日她领我去了漪澜殿,亲自告知了我那些事……”张嫣抿了抿唇,莫不是凌末是因着这个缘故,所以那时才不喜欢她的。她犹记得那年定亲后的紫薇宫相见时凌末蹙起的眉,那时她便知他对这姻缘是不大满意的。“你可是因着我是张家的女儿,你母妃是她,所以才不愿与我亲近的?”凌末似是没料到张嫣有此一问,楞了好半晌才微微蜷了身体往张嫣怀里靠了靠。“是。”过了许久,凌末又启口沉沉叹道:“张嫣,若是知晓今日我这般放不下你,那时我定不会做了那样的混账事,惹的你如今这样的不相信我。”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量懒的不过分些吧!☆、第五十章翌日清晨,凌恪早早地就来晨请。素日里,因着凌末默许,张嫣很少这个时辰起身,是以虽洗了脸,可脑子却依旧犯着迷糊。“可接到旨意了?”凌末已下了朝还未更换朝服,此时他瞟了一眼张嫣便对跪在下面还未起身的凌恪道。“回父皇的话,是。”凌恪乖巧的很是战战兢兢,张嫣瞧着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便道:“起身吧!来姨娘这里。”凌末侧目纳罕地瞅了一眼,转眼瞧见凌恪依旧跪着,便抬抬手道:“起来吧!”“谢父皇,皇……姨娘!”张嫣伸手将凌恪拉近了身,坐在自己身测,转而问凌末道:“你下了什么旨意?”凌末展了展衣袖,道:“我下了旨,让尤思珍入太学,做他老师。”张嫣心里一个咯噔,因着尤思珍是张卿的人,如今凌末却这般直白地当着自己的面提他,她竟有些飘飘的心虚。“他学问倒是好的很!”张嫣打哈哈地笑了笑。凌末弯起唇角,直勾勾地瞧着她,回道:“你竟是在心虚么?”“没有……”张嫣下意识地反驳,岂不知物极必反,正中了凌末下怀,瞧着凌末嘴角的笑,张嫣恼地牵起凌恪便要出去。凌末拉了她的手笑呵呵了一阵儿才对凌恪道:“你这便去太学向老师行礼去吧!”“是。儿臣告退。”凌恪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他从未见过父皇与母妃这般过,临去前,他又偷偷暼了一眼,他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皇有这样温和的一面,兴许他的温和只对那一个人。“你打发他走做什么?”“自然是有些事要避开他的。”凌末说着便倾身靠了过来。张嫣推了推他,说道:“你这刚下朝还穿着朝服呢!”“哦?今日竟没斥责我,该不是你也想要?”这一说,张嫣便真要怒了,她使了劲儿推开凌末,憋红着一张脸瞪他。“罢罢罢!我不作弄你了,是有正经事与你商量。”“你说。”张嫣退避三舍的模样,倒让凌末有些哭笑不得,如今他稍近些身,张嫣便避开双倍之远。“真是正经的事……”说着便趁张嫣不备将她拉进了怀里,张嫣一番抗拒,只听凌末突然道:“你可想好了,让他做储君?”张嫣兀地愣住,凌末鼻尖蹭了蹭她的,又道:“他母妃是戴氏,如今戴辛许虽不在了,可戴文在朝堂多年,根基很是牢固,这些年我们虽做了些事,但也只是些皮毛。你既选定了凌恪,戴文便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下面的人见风使舵也会往他那里偏一偏的。”“……”张嫣思量许久,还是开口问道:“那你之前是如何想的?”“之前?”“嗯!”“之前啊……”“你……”张嫣捂着自己嘴,怒瞪着凌末,这般正经的时候,他怎能偷亲自己。“好好好,别恼!我抱着你说。”张嫣推拒了几下,便也由着他了。“之前我是当真做了心思要立张牧为储君的,这路虽难,但我想着你该是会高兴的,只要你高兴了,也算弥补了我对平安和凌晔的亏欠。可既要立张牧为储君,张卿的身份自然回避不得……”察觉出张嫣身体微微一僵,凌末便紧了紧双手将她又拥的紧了些,继续说道:“若说我没有动他的心思,我自己也不信。可一想到,若是我动了他,你这辈子怕是也不会再见我,想至此,我便有些犹豫。这些年张卿在朝堂的势力自然比不得戴文,可朝堂之外,张卿收买了不少人心,若动了他,怕是也会引起许多的麻烦。”张嫣皱了皱眉,她倒是不知这些。“戴辛许死的那日,我确实派了玉清一路跟着张卿去了,可玉清回来却说他们还未动手,便有一路人杀了出来……张卿为此受了伤,若不是玉清出手相助,他怕是也回不来。”张嫣微微垂了头,她抿了抿唇角,不知该说什么。他虽说了怕自己不再见他,可到底还是要杀张卿的。“是戴文的人么?”“不是。”凌末摇头继续说道:“万烈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不少人,可他却断定这些人并不是戴文的人,张卿也说这些人不是戴文派来的。”张嫣抬头瞧着凌末,瞧了好一会儿,她试图从凌末的眸里瞧出一丝的破绽,却是无果。“你不必这般看我,那些人当真不是我派去的,就因为不是我派去的,又不是戴文的人,所以近日我才忧虑重重。”他的眸里尽是诚挚,张嫣着实瞧不出什么来,暂且算是信了他的。“有谁会盼着张卿死?若是张卿死了,又会有怎样的局面?”凌末说这话时是瞧着张嫣的,见她似有觉察,便又道:“纵是你我失和,你我二人不管是谁也定不会放过戴文,戴文也该是很明白这个,所以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哪又会是谁,盼着你我二人失和?”张嫣想了许久,开口道:“那哥哥呢?他是如何想的?”凌末定定地瞧了张嫣好长时间,才道:“你午时见了他,问一问不就知晓了。”“哥哥要进宫?”张嫣惊地一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