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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扬,侧过头,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等她挂了电话,甚至放下刚才在咖啡馆的一副臭脸。“晚饭想吃什么?”“什么都不想吃。”陆吟迟心情颇好,“等你饿了再决定。”她今天有胃口吃饭才怪。一向老实本分的商从业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不能说已经崩塌,但也差不多摇摇欲坠在做最后垂死挣扎,甚至马上要被贴上老不知羞、老不正经的专属标签。她病恹恹无精打采,就跟自己老公出/轨被抓包……应该比自己老公出/轨被抓包更让人颓然。要是自己老公还好说,她肯定二话不说提起包上去暴头打一顿,打的陆吟迟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她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有些迁怒于他,带着偏见和有色眼镜侧头瞥他,眼神似乎在说“呵,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陆吟迟面不改色,全然忽略她的挑衅。后半程商仪一言不发,侧着头看窗外风景,也不知有什么诱人之处。回到家,热了杯鲜奶,喝过以后躺床上玩手机,看那些手机推送的不知什么家庭背景的妇女爆料的出/轨帖,看完一个接一个,眼皮子越来越酸涩,不知不觉就睡了。卧室推拉窗外嗡嗡的推草机运作时她才清醒,昏黄微弱的余晖尚在,微弱的太阳光的热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睡前只穿了一件袖口绣着草莓的紫粉色睡衣,醒来却发现身上搭着薄被。天是真的一日比一日冷了,白昼时长变得越来越短。商仪醒来没直接起床,翻来覆去躺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在胡思乱想。商从业疑似出/轨还没实锤,她心口就像被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或许有朝一日大祸临头,这种并不光鲜的事摊她头上。她也不一定有自己想的那么镇定自若心胸豁达,叫上几个比较铁的性格火爆能闹的姐妹,举着摄像机去酒店抓女干。因为凡是能一声不吭收集完证据再离婚的,都是忍者神龟。商仪自认不是那么有计策有远见的女人。她动了动腿,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懒懒的不想动。可是肠胃没那么好敷衍,总会在一个人想不食人间烟火的情况下继续颓废沉沦的时候提醒你世界没那么糟糕,就算再糟糕也该进食了。楼下好像有动静,耳尖的她屏住呼吸听了听。已婚少女商仪终于想起自己从醒来老公不见踪影。他说自己下午有空,总不至于送她回来,等她睡了又出门办事情吧。她扣着手又听了听,掀被子径直下床,也没穿棉拖,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出去,像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女孩,就这么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出现在陆吟迟面前。她一向打着“老夫老妻”的旗号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惯了。攀着栏杆悄悄往外探了探头。楼下客厅没人,不过很快,切菜的声音以及热油滋啦啦的声音帮助她分辨了声源在哪。她蹑手蹑脚,就跟偷溜进豪宅的小贼一样下来,默不作声走到厨房门口,双手扒住门框,慢慢露出整张脸,睡眼惺忪望着他。陆吟迟身上系着深灰色围裙,白色琉璃台勉强到他大腿根部,显得他个子更高挑,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明明身处厨房油烟之中,却挡不住举手投足间的清爽优雅。秀色可餐也不过这个场景。她不禁萌发出一丝愧疚,觉得陆吟迟这样的货色在厨房做饭,实在太“暴殄天物”了。对方觉察到身后动静,侧眸看她,手上动作依旧不慌不忙,商仪主动打破沉寂:“你饿了吗?”他“嗯”了声,“马上就好。”她蹙起眉狐疑,“杨阿姨呢?她怎么没做?”“我给杨阿姨放了两天假,这两天你过礼拜天,我正好也休息,我们自己做饭。”商仪安静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为什么?”其实更想质问他在抽什么风,只是这样表述不文雅。陆吟迟:“享受生活。”商仪彻底沉默。听听,普通人天天做饭叫过日子,有钱人偶尔做饭叫享受生活。“享受生活”这四个字说的多么轻易多么拉仇恨,他简直太可恨了,幸亏她早就对他语出惊人的方式听惯且适应。不知怎的,下一秒她魔幻地认为陆吟迟是想跟自己过二人世界,虽然这个大胆的想法很快被她否决。不过陆吟迟如果像今晚这么勤劳,接下来两天愿意做一日三餐的话,商仪觉得自己不能成为他享受生活路上的绊脚石,而且还要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事实证明的确是她睡蒙了头脑不清,因为很快陆吟迟就开始使唤她:“睡饱了吗?”“嗯。”“洗手。”“嗯?”“去洗个盘子,把菜盛出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顿美味的晚餐过后,她发觉自己没那么迁怒陆吟迟了。甚至认为陆吟迟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以他这种挑剔又洁癖的人,肯定不会跟那些玩世不恭的花心大萝卜同流合污。她在盘底最后几筷子蔬菜中拨拉来拨拉去,确定一片rou也没有剩余才结束晚餐。“味道如何?”他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垂眸,吹了吹茶叶沫子。“八十分鼓励你一下,打太高怕你骄傲不思进取。”就算是夸人的话,她语气也带着不服气的傲娇。陆吟迟浅笑。“满分不会是一万分吧?”商仪顿了顿,看着男人舒展的眉宇眨了眨眼。在陆吟迟屈指可数的几次做饭中,她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个可塑之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搞不好连女红都不是问题……还真是个深渊一样看不到尽头的谜。不过再是谜一样的美男子,也有淤泥一样龌/龊的心思,每次陆吟迟或暗示或明示想跟她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最接地气的时候。他今晚颇含蓄耐心,洗漱之后一言不发躺床上假寐。商仪冲了澡裹着浴袍出来,被冻的哆哆嗦嗦直不身,拉起毛毯裹身上取暖。他抬了抬眸,注意力被吸引。“有这么冷?”她上下牙打着架重重点头。“例假是不是快来了?”“就这几天。”她以为他是纯粹关心她的身体情况。实际上陆吟迟是在计算自己还有几天福利,如果今晚不做的话,保不齐明天情况就不允许了,这样一来最快还要等到下周。如此大好的休息时间,岂不是白白辜负,真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商仪今晚没什么旖旎心思,也很少主动有旖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