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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场务过来跟周沫说:“周老师,林导让你先回去休息。”周沫拍拍裙子,点头:“好的。”回化妆室卸妆,换上自己的衣服,周沫跟着成英出来,成英说:“你先回酒店,我去打包回去吃。”影视城这边高墙很多,也有可以旅游的地方。这次成英订的酒店不远,周沫提着小包走过去,酒店门口很亮堂,周沫刚走上台阶,就被人喊住,她转头,眼前一黑。一桶乌黑的水就往她身上泼去。她呆愣住了。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将她狠狠地拉了过去。她跌进了那人的怀抱,那一桶墨水直接洒在了酒店的大门。周沫惊魂不定,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吼了她一句:“平时对付我不是很厉害吗?呆什么呆???”吼完,谢栈一把推开她,三两下下了台阶,追着那个人而去。那个人戴着口罩,看到泼不到人,桶都扔了,直接跑了。谢栈手长脚长,三两下就追到那个人,长腿一伸,从后背踹了那个人,狠狠一下。那个人就撞到了墙壁上,谢栈上前两步,扭着他的手压在墙壁上,那人疼得大叫了一声。黑色口罩就让谢栈给扯了下来,谢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狭长的眼眸里带着狠意。那人疼得额头冒汗,摇头道:“我看她不爽。”“那就派出所蹲着。”谢栈说完,再次用力,那人手咔嚓一声给扭断了。他大喊大叫,扭着身子。于权扶了下眼镜,拿着手机拍下了这人的脸,随后拨打了电话。打完后,于权看着谢栈:“谢总,你去照顾老板娘,我来处理。”谢栈松手,那人滑下墙壁。于权上前,脚踩着那人的膝盖:“等着啊。”谢栈扯了下领口,转身,就看到周沫站在不远处,一只手臂全是墨水,看着他。这里没什么灯光,只有远处投射过来的一点零散光芒。谢栈突地,不知为何有点紧张。他喉结动了动,往前走了两步。走近了,她的面容看得更清了。刚刚谢栈打人那动作很利落,还真有几分帅气,周沫一开始被吼得有点蒙了,后来追过来看,看他那么能打,也就放下心了。她呼了一口气说:“谢谢你,那个杜莲西还在片场。”谢栈本来的紧张,一下子就全散了。眼眸再次冷了起来,他说:“我骨头疼,得热敷一下。”周沫:“啊?你弄到骨头了?”谢栈从她身侧走过,冷着嗓音道:“是,不然没办法见杜莲西。”周沫:“那,怎么办?”“去你那里敷一下吧?嗯?毕竟我救了你。”谢栈转头,盯着她后脑勺,眼眸带着冷意,牙根咬着。周沫回身,看到他手肘一圈红红的,顿了顿,说:“行吧,我叫成英顺便买点药回来。”说着,她就在前面带路。酒店门口有摄像头,她准备明天再调出来看。其实以前她也碰见过这种事情,但是揪不出所以然,周沫可以大概猜测那个男的,应该是杜莲西的粉丝。要么就是江露的。酒店负责人看到周沫跟谢栈进来,立即上前想要个说法。谢栈低沉着道:“等下我助理来处理。”说着,他看周沫一眼。周沫乖乖跟上,礼貌地跟酒店负责人道歉:“不好意思,麻烦清洗一下,我经纪人会处理的。”有人处理就行,酒店负责人点点头。谢栈率先进了电梯,按着电梯等着周沫。周沫窜了进去,看他一眼,说:“成英会处理的,你的手”谢栈咬牙:“很疼。”周沫:“好的。”下了电梯,周沫带头。男人很高,就在她身侧,走每一步都像是将她笼罩在怀里似的。周沫拿出卡片,放在门上。身后,男人气息很近,带着隐约的香味,她不知为何,有点失神。卡刷开了。周沫走了进去,却勐地回身,手臂挡在门口,仰起头看着他。谢栈挑眉,低头看她。她仰着的脖子,很白,看着他,眼眸里闪着不知什么情绪。似是要将他看透,谢栈将手放进口袋里,哑着嗓音问:“干嘛?”一些零碎的画面从周沫的脑海里闪过,周沫压着门,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狭长的眼眸缩了缩,但很轻微。谢栈勾唇,冷笑:“救你一下就是喜欢你?你是不是太自恋了?”还是那副狗样子,狗表情。周沫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湮灭了,她点点头:“好的吧,我自恋了。”她放松下来,转身把门压得更开,说:“进来吧。”她把小包放在鞋柜上,把有些零散的头发扎起来,又是短上衣,稍微动一下就露腰。那腰细得很。谢栈眼眸暗了几分,他反手关上门。周沫指着沙发:“随便坐,我去拿毛巾。”她这房间简洁,但不大,沙发跟床距离不远,行李箱推在床边。一看就是刚住进来的。周沫进了浴室,先把手臂上的墨水洗掉,随后开了热水器,将毛巾泡上。guntang后,她拿着毛巾出来。谢栈长腿交叠,翻看着桌子上的剧本,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听见她出来,他抬头看她一眼。男人衬衫领口敞着,侧脸冷峻,眼眸深深。周沫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谢栈这男人确实长得好。他这一眼过来,令她竟有点慌乱。大概是气氛的原因。她小小地啧了一声,落座在他身侧,说:“那儿疼?”放开杂志,谢栈往后靠,搭在扶手上的手收了回来,他慢条斯理地挽起来,递给她。他手掌大,手背骨确实有些发红。周沫低头,将毛巾敷在他手背。丸子头翘着,谢栈头再低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头发,脖子掩在发丝下面,若隐若现。周沫压紧毛巾。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后脑勺响起:“你很喜欢穿这种短上衣?”周沫下意识地回答:“喜欢啊。”“为什么?”男人嗓音冷了几分。周沫:“方便啊,再来,身材好就要展示,否则别人怎么知道?”谢栈眼眸如利剑,如若不是克制住,他直接咬断她的脖子:“呵”又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周沫拧了下眉心,拿着毛巾退开了些,他掌背没那么红了。她将毛巾放在桌子上,说:“我再去热一热,感觉你伤得也不是很重。”至少看起来只有一点红而已。说着,周沫起身,往浴室走去。再出来,手里的毛巾已经过了一次热水了,她坐下时,看了眼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