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穿越后和死对头HE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圆儿你看着,我冲碗糖水来。”

糖圆儿站在床前,看着程奶奶出去,转头盯着合眼不动的孟梨盯一会,又看着程奶奶端着个白瓷碗进屋。

等程奶奶到床边,她往旁边让了让。

程奶奶和近来这些日子一样,坐在床边把糖水一勺一勺硬喂给孟梨。

她对孟离没感情,照顾她都是因为后搭上了祖孙这层关系。

她儿媳顾慧娟把孟离从医院接回来的时候就说了,这孩子大概率活不成了,咽气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哪知道不但没咽气,还诈尸般地从床上下来了。

能活是好事,能活是造化。

程奶奶收回碗勺,多看了孟梨两眼,心想刚才爬起来那一会,别是回光返照就好。

***

孟梨再次陷入昏迷后,又躺了大半个小时才醒过来。

这回醒来,她没有再紧张失措地翻坐起来照镜子,而是静静呆呆地躺着,慢慢眨巴着眼睛,把自己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所有记忆都仔仔细细捋了一遍。

她确实穿越了,穿到了1976年年初的北京,穿到了这个叫“孟离”的假小子身上。

这个孟离与她同岁,今年也是十七岁,读的也是高三,再过一学期即将面临毕业。但这个孟离上学不学习,专干逃学打架出风头那些事。

因为年份特殊,现在整个北京城都很空,大人们忙着闹革命,再大点的孩子都毕了业当兵或者上山下乡插队去了。

留下来的,就是他们这些半大小子。

说起来不夸张,这时候的北京城是属于他们的。

孟离因为没人管又会打架,这两年混成了一方霸主,现在手下小弟无数,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和她一样赫赫有名的,还有一个季琛。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季琛自然也就是她的死对头。

孟离是胡同里长大的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季琛则是机关大院里的孩子,本就是天然的死敌。

两边谁也瞧不上谁,谁也不服谁。

孟离这一回会折进医院,并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因为和季琛那一帮人茬架伤的。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季琛自己也伤得不轻。

只不过,把砖头拍到孟离后脑勺上的人不是季琛,相反季琛所受的最重一击,是孟离给的。

经此一回,两人间的仇怨怕是结得根生蒂固了。

至于孟离的家庭,六六年的时候她爸犯错接受改造,她妈顾慧娟为了和她爸彻底划清界限,在六八年的时候提出离婚,随后很快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程春良。

程春良妻子因癌症去世没留下孩子,结婚两年后,程春良和孟离的mama顾慧娟生了糖圆儿。现在顾慧娟又怀上了第三胎,约莫是想拼个儿子出来。

自从顾慧娟把孟离带到程家以后,对她很是嫌弃刻薄,好像她是路边捡来的。

孟离在程家受足了委屈,憋着一口气学会了打架拔份儿,之后便结交了一帮哥们在外面混日子,活得无比逍遥自在。

可这无比逍遥自在的生活放到孟梨头上,就……

孟梨抿住嘴唇,心底拔凉……

作者有话要说:  把份儿:出风头

本文架空七十年代的北京,但作者没去过北京,也没呼吸七十年代的空气,写文全凭资料和想象,所以可以直接当成架空来看,一切都以文中设定为准,请勿联系实际

如果有宝贝实在对背景相关感兴趣,可以去看看管虎导演冯小刚主演的

☆、【002】

糖圆儿收着一条小短腿坐在床沿儿上,用报纸包着一颗烤焦了皮壳透黑的红薯,一边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孟梨,一边放在嘴边啃,啃得满嘴乌漆黑。

她张合着一圈黑的小嘴巴,认认真真地问孟梨,“你在想什么呀?”

从再次醒来后她就在眨眼睛发呆,一句话也没说,表情从呆木到凝重,现在瞧着都快哭出来了。

孟梨有点回过神来,酝酿了一下收住表情。

她现在是一个叱咤四九城的血性大佬,北京话里有个专有的名词叫“顽主”,当然不能再哭哭啼啼的。

表情收住了,她转过头看向糖圆儿,虚声问她:“你奶奶呢?”

糖圆儿又咬了一口黑红薯,仍旧认真道:“她去给你打蛋汤了啊,怕你饿着了。”

孟梨点点头,低声应,“哦,谢谢。”

糖圆儿眨巴眨巴两下眼睛,微微睁大,“你还会说谢谢呀?”

目光不自觉晃了两下,孟梨想想孟离平时的所作所为。自从在北京城混出地位厚,她是基本不来程家,偶尔来也准没好脸,对所有人都不热络,包括她的亲妈顾慧娟。

孟梨抿抿泛白的嘴唇不说话了,怕说多了暴露什么。

她仍还收回思绪忧愁自己的,但已经刻意控制表情了,忧愁着忧愁着,最后就望着房梁在心里叹气,同时自我安慰——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既来之则安之,孟梨不去想那些没用的了。

一阵一阵的饥饿感从胃里席卷上来,她把目光再度转回糖圆儿脸上,酝酿片刻,学着孟离的语气口吻,自以为霸道地开口:“喂,小孩儿,把你的红薯给我!”

因为身体虚弱,孟梨的声音听起来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霸道,反而还有点软软的。糖圆儿现在一点也不怕她,把红薯往回一收,护在怀里蹭下床,“笃笃笃”跑了。

孟梨:“……”

记忆中不是挺怕“她”的么?

要什么给什么的不是?

糖圆儿护着烤红薯刚跑出房间的门,就迎面撞上了打了门帘进来的程奶奶。她险些撞程奶奶怀里,吓得程奶奶忙端稳了手里的蛋汤,嗔她一句:“跑什么?”

糖圆儿拿着红薯,跟程奶奶告状,“他又要抢我东西!”

人就在里头躺着呢,那还是个脾气古怪的孩子。程奶奶没出声多说什么,怕说错话激毛了那脾气暴躁的孩子,于是默声端着蛋汤继续往房间里去。

糖圆拿着红薯躲在程奶奶后头,又跟她一起进屋里去。

到了床边,也仍是半躲在程奶奶身后。

程奶奶把手里的白瓷碗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伸手扶孟梨起来,客客气气地和她说话,“你这都躺了多少天了,喂不了什么吃的,也就喂些糖水米汤给你喝,现在应该饿坏了。”

孟梨确实觉得自己快饿坏了,刚才闻到糖圆儿手里那烤地瓜的香味,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现在又闻到了蛋汤的香味,更是生了一嘴的口水。

她坐起来接下程奶奶手里的白瓷碗,送到嘴里就是一大口,几乎就是把蛋汤灌下去的。任程奶奶在她面前叫她慢点,别烫伤了嘴巴肠子,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