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主GB】猫猫狗狗皆在我手在线阅读 - 27、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27、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出去玩吧。

    女主人看到大狗狗安安静静地抱着本人体结构临摹画册,笔按在纸上停了有一会了,提议道。

    出去玩!无精打采的呆毛瞬间立起来。金高举双手:好哦!

    他们去了一家人气商场,金作为合格的小随从很积极地伸出手,打算为女士领包……他围着女主人转了一圈,发现她帅气宽大的外套拥有三四个深邃如黑洞的口袋。

    唔。

    金挠挠头,迈入服装店,很自然地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女主人在他身旁落座,拿鞋尖碰碰他的小腿,撵他起来。

    他与女主人对视片刻,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

    我……?

    金换上三四套活泼朝气色彩清新的新款,在女主人面前转了好几圈,还配了一个华而不实巴掌大的小熊背包和黑金挂坠,轻飘飘地挎在肩上,跟爽快付完款的女主人出了门。

    ……好明显,包养关系太明显了!

    他回头瞄了眼服务态度满分,礼貌微笑中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的销售店员。

    嗯哼。金摸摸下巴,默默摆正心态。虽然他知道自己日后肯定会靠才华和努力重新实现财富自由,但实际情况就是他是个衣食住行都靠人养的小情人,床上功夫也仍在修行阶段,嘴上很会放狠话但完事儿了想去洗漱必须得靠人抱着。否则只能滚下床四肢着地慢慢蹭过去。

    不可以做那种让女士付钱还自觉损伤了男子气概,对女士摆脸色的没品男人吖。

    他快走两步赶上女主人,探头观察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冷淡不满,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

    “?”

    初昕一向锐利的眼神透出丝丝懵逼。小狗方才神态忸怩,也不会摆姿势展示好身段,光会抬抬胳膊转个身,活像只上了岸、尴尬摇摆的小鸭子。可爱的那种鸭子。小少爷的自尊心嘛,她理解。

    “……欸。”她不解,随口应答。

    金揣测她的脸色,在雷点上跳踢踏舞,追问:“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初昕撇撇嘴:“没啊,你想多了。”

    她看起来更不高兴了,金不依不饶:“真的吗?我刚才……”

    “没生气,我的脸就长这样,行不?”初昕抬抬手,打断了他。她刚才没生气,她甚至都不确定他为什么道歉,但是她现在有些生气了!

    “好的好的!”金发出十分爽朗的笑声,欢快地摇摇初昕的手,“我听说过这个!”天生臭脸综合征。

    二人小小的和好了一下。

    “我们可以去逛别的店吗?我现在一天两套都换不过来……”

    “呵,你是怎么受培训的,也不知道趁机多要点球鞋皮包。”以后缺钱了转手出去,又是一大笔进项。

    “呃……因为表现得清新脱俗,主人就会多宠我一些?”好实诚一小伙。新晋捞男不小心透露了行业内幕,夹着嗓子找补:“主人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惜的。价格不重要,我只要主人的一份心意~”

    金说完,不禁打了个寒战。女主人yue——

    “好假。”

    “是有点。”

    “有很多。”

    “也没那么多吧,私以为还是有些真情实感在里面的。”

    “呵。”

    “我会多加练习的嘛。”

    由于初昕每每摸鱼刷到点眼馋的服饰就会激情下单,三天两头就有包裹寄到家,金的衣帽间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了。二人互相嘴了几句,达成共识拐进书店。

    除了漫画小说之外,初昕还照常去十二岁以下儿童区逛了一圈,囤了点手工编绳玻璃珠和会爬楼梯的小企鹅啥的。金抱着一摞书籍桌游欲言又止。他很确定家里还有未拆封的玩具盒,正摆在架子上当摆设。

    初昕一副“哼,老娘有的是钱”的暴发户做派,遇上了就买,攒在家里每过一两年就要捐一批出去。

    像往常一样,刷卡的那一瞬间愉悦感达到巅峰。带回家,一摞纸盒堆成山,靠小仆人收拾。

    什么?找个时间一起玩一玩,体验童年乐趣?

    “我都花钱了,你还要我花时间?!”

    于是金一脸理解不能的表情,本着不能浪费的朴实原则敞开腿坐在地毯上,把着个钩针按照教学编出一朵嫩黄色的小雏菊。

    【小金 学会了 初级编织 !】

    金捧着一款粉嫩可爱的挎包,眼神亮闪闪的。他织的小花朵图样可真好看!

    随即木起一张脸。女主人在一旁拍腿大笑。儿童款的挎包绕过胸肌卡在腋下,背带绷得紧紧的。初昕嘴上说着“哎呀我们调整一下就好了”,捏着剩下的毛线往人家胸前比比划划。细绳扭成双股勒入乳rou,绕了个X字,在喉结下打了个蝴蝶结。可惜不是正红色,不够香艳。

    金露出十分不齿的鄙视眼神,一把扯开绳结,双手按住她的肩,凑近了一字一句说道:

    不要。玷污。小孩子的玩具啊!!

    ……

    虽然女主人是个好色怪阿姨,但寄人篱下还是有必要打好关系,同时为自己谋求福利。

    每当小狗狗看到女主人忙里抽闲地摸鱼,葛优瘫刷手机报复消费,就会伸出手指头戳戳她的腰窝,吸引她的注意力。女主人捏住突袭的手,顺势一拧,怀里多出一只胳膊打结的麻花狗。他眨眨眼,恶意卖萌。

    出去玩?

    初昕:。

    金拿着他的折叠小画架欢欢喜喜地跑去公园广场。

    外出写生,心情舒畅,灵感暴涨。

    独居已久的魔女缩在人群中安静如鸡,一副冷艳精英扮相敲着键盘,吓跑每一位企图搭讪的路人,竖起耳朵听旁边的八卦。

    听小金那花蝴蝶小嘴叭叭的,跟围观群众里的这个那个唠嗑。抱着童话绘本的小姑娘、静静观看绘画过程的工人叔叔、同样社牛来广场排练街舞的酷姐、会画国画的爷爷,聊得投入,意犹未尽,临别前男生送他们一张速写,自己收获了两块不同口味的小饼干、一场表演、以及一幅用拖把长度的毛笔蘸水画在地面的花鸟图。

    初昕:……此子,竟恐怖如斯!

    男生卷起画笔袋,抬起屁股挪挪位置,贴在女主人身上,分她一块小饼干,对着一张司马脸问:“怎么样,你觉得无聊了吗?”

    “没。”

    是她的脸,只是她的脸。

    金爆笑。

    他们会吹着徐徐夜风观看喷泉表演,也会沐浴着融融阳光点上杯拉花拿铁。金一口芝士奶盖茶,一口黑胡椒烤香肠,实现甜咸永动机。明信片大小的练习册记录了各处咖啡馆外的街头风景。

    太有情调了。小少爷十分满意。

    最终,金斗胆盯上了女主人,描绘她的侧脸。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初昕挎下脸,触控笔往桌上一落,毫不掩饰地盯回去:

    你瞅啥瞅。

    金抬抬下巴:就瞅你了咋地,莫不是在害羞?

    他窃笑。

    平日里用那种燥得慌的眼神视jian人小男孩,比直接上手扒衣服更让人承受不住,羞得他耳朵脖颈发红只期盼着能整个人藏进被子里,如今给人家当正经模特摹绘锁骨线条都不愿意。女主人双标得堂堂正正,和金展开对视不眨眼挑战,目光锋利尖锐,刹那间金鼓齐鸣刀光剑影。

    “呃呃呃呃……”金捂住干涩的眼睛,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五官皱成一团。初昕势不可挡,畅快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老娘我是练过的!”说着递过去一瓶眼药水。

    狗狗默,酝酿几息,遂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睛,略低下头,刘海耷拉在眉间脸侧,从下往上看,可可爱爱地说:“可是你好看,你就让我画一下嘛……”

    女主人也皱起五官,yue。

    但她转念一想,这不准那不让的好像她怕了一样,于是往椅背上一靠,舒展身形,一副吊样:

    既然你真心实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勉强答应了吧。

    来,放马过来!

    她忍了大半天。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若有实质的,仿佛正轻轻抚过脸庞挑起下巴,屏气凝神,渴望将美丽容颜深深刻入记忆的注视终究把她恶心得够呛。耐心即将告罄之际,金一秒变脸,多情艺术生咧开嘴,挂着质朴乖乖牌的笑容双手捧着绘画板夹递过去。

    呿,他还挺会踩着底线蹦跶的。

    收到自己的画像后,初昕找了个光线好的角度,眯起眼,专注鉴赏线条轮廓、光影透视、排线笔触,聚精会神仔细观看了好一会。金心花怒放:

    她喜欢我的作品~

    然后就见初昕越看越露出不满的神色,烦躁地捏捏眉心。

    金:她、她不喜欢我的作品……?

    眉头皱那么紧,总不可能还是她自然状态下的脸吧。

    初昕:啧,他为什么不能是个只有脸能看的嘴甜拜金无能小废物。现在咋地,还得资助他出国留学还是怎么滴。

    “你不高兴了。”

    “没。”

    “你有!”

    “没,你多想了。”

    “你有你有。”

    丫的……初昕长吸一口气,拿了根签字笔和便利贴。寥寥几笔,一只开朗软萌的卷毛犬便跃然纸上。他的皮毛打理的整洁柔顺却不失蓬松活泼,大耳朵垂在脸旁,眼里带笑很是讨人喜欢。

    她画得顺手了没收住,画蛇添足,加了几笔紧实的小胸肌和马甲线。天真无邪的笑颜带出点不自知的色气,懂行的人已经开冲了,好歹没让小少爷看出端倪,她连忙收笔,在他惊喜的眼神中撕下来贴在画板上:

    “都说了没生气。来,这是回礼,收好昂~”

    “哇~”金开开心心地按了按便利贴翘起的一角,露出一个与画中小狗如出一辙的明媚笑容:“这是我吗?”

    他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是……拟人?”

    “是福瑞,”初昕咧开嘴。“福瑞,”金单纯地重复了一遍,“听起来就很毛绒绒,是专门用来形容小动物角色的词语吗?”

    唉……唉对对对,小猫小狗都是最基本的,还有精致优雅四肢纤细的小狐狸小羊小猎豹啊,以及身材威猛雄♂壮的大脑斧啊,大熊啊,大牛牛啊……

    女主人从前穷得揭不开锅时曾出卖过灵魂,只要肯给钱什么活都接,一大笔一大笔的打赏差点让铁骨铮铮铿锵玫瑰就此堕落,日后做出备受好评的游戏也因为立绘——尤其是非人角色——太过美型而被玩家调侃“指定有点副业”。

    还有源源不断被画风和老玩家的梗骗进来,以为是“辣种游戏”结果被玩法和剧情吸引,就此义无反顾地加入玩梗大家庭,兴奋地误导新玩家跳进坑里,一起哭着吃下混着糖的玻璃渣。

    初昕的面色因试图掩盖笑意而变得有些微妙,金睁着双清澈的大眼睛,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以“你不对劲”的狐疑眼神询问,“你在笑什么?”

    女主人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小狗被勾起好奇心,晃着她的胳膊连连追问:有什么好笑的狗狗也想知道!

    “哈哈、咳、没什么,跟你没关系。”

    “你告诉我嘛!”

    “我想起高兴的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

    ……

    好普通。

    深夜,金平躺在床,双手叠在小腹上,盯着昏暗的天花板。

    过于普通平淡的生活……

    ……

    太棒了好吗!普通的关系,普通的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超棒!!

    主人是个普通人真是太好惹!

    ……还有,到底是什么那么好笑?

    ---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变好了!

    好感度稳步提升中。

    每当小狗开始这么认为的时候,渣女主人便会有意无意地打压他的气焰。

    初昕偶尔会陷入一个不想与任何人交谈的状态。毫无征兆,没有精力与欲望做任何牵手拥抱接吻的腻歪举动。她希望美貌男仆能够闭上他的嘴,做一个安安静静赏心悦目的花瓶。

    啊不然捏。小情人如果不懂事,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话,她一开始和他签合同干嘛。

    女主人是个普通的有钱混蛋呢。

    小狗被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失落,暗骂初昕是个大渣女!尤其是当她一脸冷冽地推开家门,杵在原地虎着脸,平复怒气,半响才挤出一丝咬牙切齿的笑意,核善地请他今晚不要打搅她时。

    金表示没关系,他也有很多正事要忙。画室里,金捏着炭笔进行素描材质练习,耳机里传来强劲狂躁的重金属音乐。伴随着一声声嘶吼,一只凶神恶煞长着双倒三角眼四处喷火的地狱犬涂鸦跃于纸上,炸了毛的轮廓仿佛摸摸头都会被刺伤皮肤。

    嗯,福瑞是好文明。

    他没听见脚步声的靠近,肩膀被拍了一下才高高蹦起,歪着身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挡在画架前,吓得嘘气。

    初昕了然,这是在偷偷咒她呢。送过去一盆洗好的草莓,让他别在意她刚才的语气,她不是针对他。

    等女主人不见人影了,金默默将一颗草莓送进嘴里,冰凉酸甜的汁水盛满口腔,他抓过涂鸦撕碎了扔垃圾桶。

    哼,她阴晴不定,又坏又不坏得彻底,最可恶了!

    晚上他缩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睁眼到半夜都没等来夜袭。

    ……好严重!她都连着好几天没心情跟他做了!

    亏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变得亲密了。

    深闺弃夫唉声叹气,感觉自己没戏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与主人拉近关系。她现在有正事要忙,他上去刷存在感肯定会被嫌弃……难道只能等待主人有兴致了召他侍寝吗?

    备受冷落的小情人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为何要与女主人打好关系。

    ……

    “亏你还是我儿子。多久了,才这么点进展。”

    小少爷清楚地意识到他正在做梦。面前站着他那为老不尊、专坑儿子的俊美老爹,正露出他所熟悉的,和蔼客气中夹杂着一丝揣测的表情。

    所幸金不信托梦那一套,否则他很怀疑他爹是不是依旧被狱霸收了钱,受人所托给搞死了。因为自己的菊花受到摧残,金脑补出各种意义上的搞死。然后他爹嫌他色诱得不够努力无法脱困而变成鬼魂来缠他。

    托您的福,我现在正在进行惨绝人寰的PY交易——就算是在梦里,满腹怨气,他也没那个脸抱怨出口。

    “您先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吧。”因为小少爷答应做别人的母狗,已经变成会摇着屁股吃jiba的样子了,短时间内应该和仇家相安无事。他爹正当壮年,身子骨硬朗,不像mama疾病缠身。他苦无分身之术,就算是有机会了也得先紧着mama那边。莫怪莫怪。

    乐观地想,说不定mama当年是被渣爹哄骗,对他犯下的罪压根不知情……小少爷需要亲自确认一遍来龙去脉。

    “呵呵,”一张与他相似,极具欺骗性的良善面孔没脾气似的,温和地笑了笑,“夫人果然手段高明,早早笼络住儿子的心,让你帮她对付我……”

    “出轨渣男不许这么说mama!”

    “算了,这不是重点。”

    金脚下一歪,仿佛陷入流沙一般找不到着力点,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时间流速开始无限拉长,语调似喉中讥笑般低沉模糊,人形无法具象化,房间墙壁地板都卷入黑白抽象的漩涡。梦境的主人感到一阵窒息,眨眨眼试图醒来,正对上一颗飘在漩涡中心的微笑着的头颅:

    “你身为我的儿子,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那位女士,女强人,一看就是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和闺蜜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两次,反感亲密接触,童年创伤的痕迹都那么明显了,你稍微……”

    “出轨渣男滚出我的梦——!!!”

    金被硬生生地给吓醒了。坐在床上,扶着额头“嗬——”的大喘气,惊出一身冷汗。

    虹膜倒映出一片不详的红,他惊魂未定,以为自己仍在梦里,仓惶下地拉开窗帘,发现只是清晨的火烧云。头靠在冰冷的落地窗上,过于美艳的赤色红霞让他暂时放空大脑,脱离了杂乱思绪。

    待一轮金日探出地平线,他才整理好情绪,吹着冷风望天默默祈祷。大逆不道不孝子略有些希望之前确实是他的死鬼老爹托梦,不然他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

    ‘你对别人所处的境地心知肚明,却刻意假装不知道。’

    金咬牙切齿,朝头顶上方的空气猛挥手:

    恶念退散,恶念退散!!

    他依着栏杆坐下,想mama,想忙碌的女主人,想到自己近些天的表现,如何的闹脾气,如何抱着女主人失声痛哭,如何光缠着她要她哄,要她带他出去散心,如何在她工作时半点忙也帮不上,回想起那只吐火的小恶犬涂鸦……

    啊——!!!他愤恨捶地。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够努力,确实是不够努力啊!

    快,快回想起来啊,和老师学的讨主人欢心的技巧!

    金捂住额头,闭上眼,努力沉入回忆里。

    ‘咚~~~’

    ……这是他空空如也的大脑发出的回响声。

    因为在交易所里的经历太过惨痛,所以到了女主人家就自动清除记忆了呢哈哈。

    “……”

    啊!!!他真是个废物!!

    ---

    其实绞尽脑汁,还是能想出来一两招的。

    就用“那个”吧,“那个”!

    再加上爱心早餐。

    裸体围裙暂时就不必了。不能把招数一股脑的掏出来用,总得给以后留点新鲜花样。

    金做贼似地推开门,按掉闹钟,拉开一面窗帘。卧室内割裂成金与黑两块泾渭分明的区域,女主人披散的发融进黑暗中,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小男仆双手合十做了个深呼吸,让头脑冷静下来。不管女主人是如何的粗鲁暴躁轻浮冷淡,都不可以生气顶嘴,要温柔体贴乖巧柔顺……

    心情好时拌嘴是情趣,心情不好时拌嘴是任性不懂事……

    内心先预演了两遍,金蹑手蹑脚,慢慢屈膝侧坐在床边。凹陷产生的动静令女主人的呼吸重了重,他立马大气都不敢出。等了几秒,女主人的呼吸重归平缓,他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刚摸到被沿又缩了回去。

    他双手抱胸,对自己制造出的情节发展感到怀疑,纠结。接下来的举动对一位女士来说很唐突啊。一般来说,主人们会喜欢醒来时发现被窝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正埋在他们腿间对睡梦中的人进行未经过允许的侵犯行为吗?

    老师他教得靠不靠谱啊?!

    金一脸不忍直视,抚上女主人胸前的被子,心跳如鼓,打算不成功便成仁,做好了胳膊脱臼的准备……

    嗯?这是什么?

    他摸到一块又高又软的部位,掀开被子一看,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揪住衣襟弯下腰,紧紧咬住下唇,面容扭曲。

    一只圆墩墩的柴犬面包抱枕静静躺在初昕怀里。金捂住嘴无声惊叫。

    她抱娃娃!她不和我一起睡的时候会偷偷抱娃娃睡觉!!她好口耐!!

    阿伟已死。

    金笑眯眯的,身子歪过去,一头把吐粉色小舌头的柴犬挤掉,自己靠在她怀里,手臂腰腹撑稳身形,下巴轻蹭女主人的小腹,甜甜的嗓音低声喊她起床:“主人……起来惹……”

    一激动一上头,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脸埋在女主人怀里,嗅到好闻的、并不是花香果香而是被体温烘暖的沐浴露残留的味道,夹杂着人体自然散发的独属于每一个人的浅淡汗味。嗅觉是不经意间与记忆紧密相连、于昏暗清晨中半醒半睡时分比起音容先一步分辨出熟悉之人气息的感官。

    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他想。金没忍住,鼻尖再度深入顶弄,探索香味更加清晰明了的沟壑,蹭开胸腹位置的一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细腻。

    这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不长记性的小男孩永远在闯祸→被狠狠惩罚→不开心→得到补偿→得意忘形→闯祸的怪圈中无限循环。

    琥珀隐在暗处,折射出源自朝阳的细碎光点。男仆受到诱惑,目光不断闪烁,心猿意马渴望吻上去,抿了抿唇。轻轻的悄悄的,就一下下。

    做为近些天被冷落的补偿……

    或许是紧促的呼吸吹得她有些痒,一道重量搭在手感极佳的发顶,压住揉了揉,“哈……”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为之。’

    确确实实在盘算着做坏事的男孩子心里一虚,“蹭”得一缩脖子,钻进被子里,摸到逐渐苏醒的一包鼓胀,谄媚讨好地揉弄,有点怕怕的取出yinjing贴在俊俏的脸蛋上,期望女主人被含得舒服了就可以无视方才的异样。

    初昕被他惊慌的大动作彻底吵醒了。眉头紧皱,眼睛都没睁开,手搂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心想:终于来了,暗杀。

    “嗨、嗨~”因刻意放低而显得软糯糯的声音从奇怪的位置传了出来,“找安~”

    湿热吐息将yinjing环绕,guitou贴在唇边,发声时的嗡嗡震动刺激到敏感的蘑菇头,roubang在小男仆手里越涨越大,直往他脸上戳。女主人头脑发胀,晕乎乎地发现腿间似乎传来软乎舒服的触感,暴起的手脱力地滑向身侧。

    “唔……唔……?……呼……zzzZZZ”

    好像没什么危险的样子,有可能是春梦。jiba越来越精神,女主人却一秒重新入睡,完全在状况外带着鼻音的轻哼让金听得更加兴致高涨,双手捧着roubang用舌面包裹顶端吸吮嘬弄,发出黏腻含糊的呼喊:

    “主人……啊呜……主人起床惹……唔……唔嗯……”

    小性奴被荷尔蒙气息迷得七荤八素,大脑还勉强记得这是“清晨叫醒服务”而不是“坏狗狗恶作剧时间”,闷在被子里用软软的气音敷衍地唤了几声,薄被中央的鼓包起伏的幅度愈发放肆,做出一副“怎么办主人睡得太沉了这样都叫不醒”的苦恼状,内心嘻嘻嘻嘻昕就让他多玩一会吧。

    从小狗低头吃roubang的视角来看,风景着实不错,能欣赏到微微敞开的衣领与丰满,以及少见的不设防的女主人。他就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在煎熬的心情中亲吻她的下体,握了握拳,伸手大胆地抚摸她因yuhuo而紧绷的腰肢,无意识地扭动胯部在床垫上挤压摩擦自己同样肿胀的性器,用舌尖顶弄马眼,咽下略腥咸的体液,迫使她在睡梦中低喘。

    做为……做为小小的……小小的……

    报复。

    棍身唇瓣被水渍沁润得亮晶晶的,金尝试放松喉咙,含得深了些,被顶得不是很舒服,把粗壮的一大根吐出来,瘪瘪嘴,歪着脑袋舔舐rou袋子根部。金腾出手,拖住沉甸甸的袋子,指腹揉过褶皱,被跳动的湿漉漉的roubang啪的打在脸上。他用手背蹭了蹭沾上粘液的脸蛋,有些恼了。

    金抬头,被子从头顶滑至后腰,露出乱翘的金毛和挂着前列腺液的嘴角,面颊被热气蒸得粉粉的,很不满地握住折腾人的jiba大力taonong。初昕被捉住命根子,无神的眼刷得睁大,身体在刺激中不断向上顶胯,意识还没反应过来:

    “嗯、啊……呃?”

    “??”

    “???”

    果然是暗杀!!

    刚睡醒没戴眼镜,昏暗环境中的女主人就是半个瞎子。狭长的眼睛狠狠闭起又睁开,像往常一样眉头紧锁怒容厉色也难掩茫然错愕的呆滞眼神,分辨出个发丝透出金白阳光的人影,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往床头柜上乱摸,手一扬,不知道把眼镜挥哪去了。

    金在作大死,但金很满意。

    金喜欢这项服务。

    是个好差事。

    小狗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性欲被调动起来,按住女主人线条清晰可见的精瘦腹肌跪坐起身向前爬了两步,扶住她沾满津液充血勃起的jiba按在腿间,下体紧密贴合,急迫地扭腰,隔着一层轻薄光滑的黑色布料一同抚慰二人的性器。

    他半压在女主人身上拱腰,玩得挺开心的,对上一张无语诧异急躁却爽快的脸,一时语塞,笑了笑,挥挥手:

    “嗨……嗨?早安?”

    “我日你……”

    “你日我,你日我,”金抢答,吐着舌头连连点头。别日他爹,他爹不是啥好东西。小金他只有一点点坏,绝大多都是好的部分,他发誓。

    “我……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挺幽默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