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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和那双清澈的眸子对上,顿时便哑了火,将脸撇到一边去。“楚师兄。”少年见人男人不搭理又唤了一声。“干什么,干什么!”楚天泽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搂着怀里的人,语气极其不耐烦。“我……我有个要求。”“……”好家伙,有要求的时候就“楚师兄”,刚刚就一口一个“楚天泽”叫的可欢了。这是已经学会见人下碟了?“呵,可笑,你要求老子就得满足你?”淡红色的眸子微眯,嗤笑一声。“嗯,在梦里你应该听我的。”少年想了想答道。“……”“你觉得这是梦?”楚天泽真是觉得越听越有趣了,他抬眼瞧见少年头上两个环状的发髻,终是忍不住笑了,“你这他妈是什么打扮?”说完还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少年头上的发髻。“嗯,我知道的,我喝了祭酒,然后就会做梦,然后……就会梦到楚师兄,上次次……也梦到的。”少年挠了挠头像是在努力回想着,小脸有些沮丧,“而且……楚师兄说不来的,所以你是假的,是我想出来的,所以你要听我的。”听了少年这番话,楚天泽的心里忽然有些微妙。他只不过是来不了,这小傻子至于说得这般可怜兮兮的吗?搞得他好像是个负心汉似的。有这么想见到他吗?“做梦是吧。”楚天泽难得有些善心发现,语气里带了点大发慈悲的意思,“什么要求,说来听听。”他想着若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他就勉为其难的满足这个小傻子。“以后不要再喊我傻子了。”少年蹙着眉认真说道。“蠢得要死还不让人说。”楚天泽低笑道,眸子里带了些玩味,“那你说喊什么?”“清疏,邵清疏。”少年说煞有其事地说,“楚师兄和我是朋友,亲近的朋友都是这么唤的。”“朋友个鬼。”楚天泽一下子炸了毛,想都没想就反驳道。砰的一下。谁想少年直接一脑门顶到男人高挺的鼻子上。“你他妈的!”楚天泽毫无防备,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鼻子骂道。真是疯了!“不准你乱说,楚师兄就是我朋友。”因为生气少年的脸有些鼓鼓的,过了会儿,又变得茫然了起来,“怎么又变成楚师兄了?”妈的!楚天泽不想和这小疯子一般见识,打不得骂不得,吃亏得最后还是他。他已经想好了,安稳地将人送到邵府的人手里,他便直接走人。惹不起,他还不能躲远点?“我现在是谁?”为了防止半路小傻子闹出动静,被人认出认出来,楚天泽再次尝试和面前糊里糊涂的人进行沟通。“楚……师兄。”少年愣愣地答道。“很好,那你是不是该听我的。”楚天泽见有效果,趁热打铁道:“这可是你自己说得。”少年打了个酒嗝,点了点头,“听……楚师兄的话的。”“好,那告诉我你从哪里出来的。”男人的语气带了点哄骗的意思。少年呆了呆,手指了一个方向。楚天泽松了口气,不疑有他,将黑色的兜帽带好,抱着少年就往所指的方向走去。半柱香后——“你他妈逗我吗?又让老子往回走。”楚天泽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站在屋顶上打量周围,低声骂道,“妈的!这里怎么这么大。”邵家比楚天泽想象中大,附近长得差不多的屋子就有不少。他的时间并不充裕,离开太久难免会被苏玄机那家伙抓到把柄。但把少年一人扔在这——楚天泽想到少年一头从树下蹦下来的模样,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真他妈麻烦!就在出神之时,忽然一道凌厉的水光划过,楚天泽眸子一紧,本能地侧身闪过,抱着少年从屋顶轻巧地落到了地上。“楚道友?”清冷的声音带了些疑惑。楚天泽身子僵了僵,站定后,他才发现自己黑色的兜帽竟然掉了下来。而刚刚出手伤他的正是得知邵白不见赶来寻找的邵和玉。被发现后,楚天泽也懒得隐瞒身份,开始伸手想将身上的人扯下来。扯不下来。“邵白,过来,你这样成何体统。”邵和玉对着少年淡淡说道。“哥哥?”听到邵和玉的声音,少年有了反应歪过头来。邵和玉叹了口气,知道少年醉的厉害,走了过去,张开手臂,语气倒是少见的温柔,“到哥哥这来。”少年迟疑了下,倒是真的听话松开手,顺从地被邵和玉接了过去。小包袱终于被人接了过去。楚天泽心里倒是莫名有些不爽起来。呵,刚刚死皮赖脸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现在邵和玉喊一声说撒手就撒手?这脸真是比六月的天还要快!这些楚天泽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通,自然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甚至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合常理。简直就像把少年当做他领地里的所有物一样。“楚道友,你为何在这?家弟又——”邵和玉蹙着眉他觉得这个对话有些似曾相识。“路过。”不待邵和玉说完,楚天泽立马将话头截了过来,“你弟弟也是在路上捡的。物归原主,走了。”又是路过吗?邵和玉的眼神带了点打量。见楚天泽要走,邵白不肯了,趁邵和玉一个不留神,小跑过去一把握住了朱色的袖子。“松开。”楚天泽凶道。他真的没时间再这里磨蹭了。苏玄机那个阴险的家伙已经注意到他和小傻子的关系了,他可不想在这个关头节外生枝。若是苏玄机将这件事告诉——那对这小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少年执拗的性子又起来了,红着张脸,抿进双唇,也不说话。就是不松手。邵和玉将面前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见两人僵持,他终是开口了。“楚道友,今日是家弟冠礼的日子,若是不嫌弃,便留宿寒舍小住一段时间吧。”楚天泽抬起头,望向邵和玉的眼神里有些不解。照理说邵和玉这种所谓的谦谦君子最是开不上他这种人,之前小傻子说邵和玉夸他他还不信,可这眼下对他的态度——未免有些诡异。“你让我住邵府?”楚天泽挑眉,“你不怕被人知道?”“这并非无齿之事。为何要怕?”邵和面无表情地说,“难道楚道友有什么难言之隐?”难言之隐个屁!“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楚天泽有些冒火。“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