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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延了,光那么强烈,那么耀眼,就算我被灼伤了又怎样,是我心甘情愿。我爱他。20X4.04.30书延帮助了一个雕塑家,他叫黄致兴,我看见他觉得很熟悉,或许是亲切感,他待人很好,虽潦倒但一直有梦想。生活在阴沟里也能仰望星空。20X4.05.05昨晚“那个人”来了,他捂住我的眼睛,也没有发出声音,他在发了疯地吻我,舌尖抵入,从下往上挑,极具侵略性的吻,极具屈辱感的吻,只有他能这样。泪水是最廉价的东西,而我只有廉价。我等待着天亮,我拿什么去见阿延?20X4.05.08认识了阿延的弟弟,很乖巧听话的男孩,对了他现在读初二,成绩是年级第一哦,是学霸长的又帅,以后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吧。对了,他的名字叫喻钦。20X4.05.20阿延为我放了一整片天空的烟花,他在烟花下,站在我身旁,对我说:“佳佳,我爱你。”我不争气地哭了,我也好爱他啊。20X4.05.21那个人来了,疯狂地索取,麻木地给予。他没有蒙住我的眼睛,但屋里漆黑一片,我看不见他,我伸手努力去够那盏灯,台灯摁亮滚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没能看清他的脸,可是看见了他右手小拇指处有一块暗影,是块疤吧?20X4.06.11阿延最近怎么了,总是记不住事,还有几次对着空空的屋,说有东西在追他,我好心疼。但还好,这些并不长久。20X4.06.13我看见阿延哭了,我抱着他,他却说,“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陪了他很久,心里难受得要死掉。宁书延,你配,你是最优秀的人呐。20X4.06.17他死了,死在昨天。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的阿延昨天死了,最爱我的阿延昨天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死的人不是我!!……20X8.01.01昨天穗禾广场又死掉了一个男孩,我麻木了,怎么还是想哭了?阿延,我好想你。20X8.04.17黄致兴被捕了,阿延,离你死去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年。那个案犯真的是那位中年人吗?那人那么麻木,我好害怕这只是他的阴谋。20X8.06.03他没死,也没被抓。阿延,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弟弟。这些年他帮助我好多啊,给我拿钱,还替我收拾那些恶心的人,我对不起他。有人在敲门,会是他吗?……“那天晚上他来了,亲吻还是那样从舌尖往上挑,林佳佳记得,所以她报了警。”“林佳佳交过很多个男朋友,她毫不在意地和很多人亲吻过,或许就是为了找他吧。”……陈青芒用手捂住眼睛,放下了那个已经发了黄的日记本,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为什么她当初没有再多坚持一下,为什么不能再等他一下?于路很冷静,他把喻钦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删了。【别告诉她。】能有多爱?“他们被关在那栋烂尾楼里整整一周,F为林佳佳戴上手链与脚链,而他被迫着旁观,却无能为力。”“F给他们都注射了东莨菪碱,他们每天都生活在黑暗和神志不清中。”“而F则一直醉心于画作和林佳佳,他很擅长催眠,林佳佳和他一起跳下去的时候没有恐惧。”“我们到的时候,警笛和着雨声,喻钦磨破了手链,他极力想要去拉林佳佳,可是F用水果刀划了他脖子一下。”“还好那时他神志不清,手腕虚浮,那一刀只伤及表皮,只有不断绝的鲜血往下流。”“而喻钦,就是那样啊,就站在那里,亲眼目睹周帆以抱着林佳佳一起从烂尾楼的七楼往下跳。”“但是天意,让他们的尸体没有相拥,他们分离,浸泡在雨中。”那场大雨总没停,在他们的生命里不知疲倦地下了好多年。陈青芒走出公安局,混混沌沌的,一抹脸上,全是冰冷的泪水。她嗓子好哑,心里好难受。这就是真相吗?最残酷的真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福利院的小孩子写给周帆以的一封信:亲爱的艺术家先生:艺术家先生是我最崇拜的人呐,他正直,善良,待人极好。漂亮的双手能够画出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他就是我最爱的艺术家先生。多讽刺,多可笑。.落日西沉,天黑了,天上的云彩也看不见啦。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陈青芒俯下身,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好难受,好心疼啊。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只过了一会,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她的跟前,车门被打开,他对着她伸了一只手下来,手腕腕骨突出,清晰又漂亮。他轻轻哑哑道:“上来吧。”,阿芒。作者有话要说: 案件结束☆、第62章陈青芒迟缓地抬头,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怔怔地看着那只手骨漂亮匀称的手,泪意快要汹涌,她侧过了头。车笛声几近盖过她的声音,她轻轻说:“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很哑,但掩饰了哭腔。喻钦看着她小小一只,缩在路边,眼角红红的,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心里便无可抑制地酸涩难受起来。他很想去抱一抱她,然后轻轻拍拍她的头,吻掉她的泪水,再轻轻说,“不哭了,有我呀。”可是他又该以什么身份来安慰她,心疼她呢,高中同学抑或前男友?更何况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不是吗?喻钦收回了手,一手搭放在方向盘上,弯上唇角,自嘲地笑。他看着前方,没有移开目光,客气而疏离地开口:“请上车吧,天快下雨了。”陈青芒沉默地站起身来,环视周遭的建筑物,冰冷黑沉,她侧过身,擦干了泪水,缓了缓情绪,才躬身坐进了副驾驶座。车门被嘭的一声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呼吸声此起彼伏。车辆驶入单行道,车内的灯光黄而暖。陈青芒双手抱肩,轻靠在椅背上,咬着牙,一言不发。喻钦手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淡淡地看着前面的车流,开口问:“去哪里。”“机场。”陈青芒轻答。熟悉的风景,连路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