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谈启生一听谢栗软软乖乖的声音,不由得也跟着软和下来,先问谢栗吃饭没有,又说天冷了要加衣,还别别扭扭地带上了“你们俩”这三个字。

谈恪披着浴衣出来,看谢栗跟他爸聊得挺好,压根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索性朝谢栗摇摇头,意思是让谢栗接着和他爸说。

谢栗只好举着电话,和谈启生玩你问我答。

谈恪站在旁边擦头发,擦完了一回身,眼见小男生靠在旁边的墙上,一脸温温柔柔,又极有耐心的样子,忽然心里痒得不得了。

他走近了谢栗,弯腰就把人那么直直抱了起来。

谢栗正和谈启生说着自己出去上学的事情,突然双脚离地一尺,差点叫出来声来。他另一只手不得不勾住谈恪的脖子,那只手还死死握着电话,生气地瞪谈恪,比着口型质问他。

谈恪拍拍他的屁股,意思是让他把腿勾上来。

谢栗不知道这老男人突然犯什么病,又怕自己摔下去,只好认命地曲起腿来,好让谈恪托住自己。

那头谈启生没听出异常,就是说了半天没等来谈恪,忍不住问谢栗:“谈恪干嘛呢?”

谢栗恨恨地在谈恪胳膊上拧了一把,嘴上还好好地解释:“他刚才有个工作电话,现在还没出来。伯伯你有什么事啊,我转告他。”

谈启生在电话那边吭哧了一会,最后扛不住折耳根的威胁,语焉不详:“那什么,你就和他说,让他费心了。”

他说完飞快地挂了,生怕谢栗多问一句似的。

谢栗打完电话,挣扎着要从谈恪身上爬下来。

谈恪抱着他跟抱着儿子一样在客厅里转圈,就是不让他走,嘴里还问他:“我爸找我干什么?”

谢栗来气:“你爸说让你费心了--你知道是你爸爸的电话还闹我,你怎么那么讨厌?”

谈恪托稳谢栗的屁股,把人顶在墙上,谢栗两条腿在空中乱舞,就是动弹不得。

他在谢栗的脸蛋轻轻咬一口,吹着气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胡话:“因为你太招人喜欢了。栗栗,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干脆你也把我带走吧,缩小了揣进口袋里,怎么样?”

谢栗面红耳赤,却不躲他的吻,只哼哼唧唧:“我才不,让你在我裤兜里呆着,你肯定不干好事。”

作者有要说:  --

谢栗:我都能想象得到你会干什么!

谈恪:哦,你说说,你觉得我会干点什么

第101章起点十五

到谢栗办好所有手续该走的时候,已经翻过年,春暖花开了。

谈恪专门休息了一个星期,把谢栗送了过去。带着他安顿下来,又陪着他在学校和镇上到处都转了转。

谢栗头两天是兴奋的,然后那条曲线便一路向下,在谈恪走的前一天晚上跌到谷值,一晚上都闷闷不乐地跟在谈恪屁股后面在家里转来转去。

谈恪收拾好行李箱,拍拍沙发:“过来。”

谢栗想也没想,就往人家的腿上挤。

谈恪抱着他晃了晃,哄他:“这房子漂亮吗?”

谢栗把下巴枕在谈恪肩膀上,使劲点点头。

谈恪被他下巴上那块骨头硌得生疼,嘶地抽了口气,扶着谢栗的头把他的脑袋掰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狐狸精变的,下巴戳人这么疼。”

谢栗搂着他的脖子,由着他摆弄,忽然扬着嘴唇直直凑了过去。

他的眼泪在接吻像坏掉了自来水龙头一下,一大滴一大滴地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脸颊流进两个人的嘴里。

谈恪尝到那味道,咸涩到几乎发苦,那里头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孤独不舍恐慌依赖担忧。

他下意识地要推开谢栗,却被谢栗死死抱住了怎么都推不开。他只好顺着谢栗,温柔地回应这个吻,用尽所能来安抚小男生即将在全新陌生的环境里独处的恐慌。

谢栗一边哭一边亲吻着,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直到慢慢被堵住的鼻腔再也吸不进一丝空气,他自己推开谈恪,张着殷红的嘴唇喘气。

谈恪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抱着他站起来。谢栗不做声,只是环紧了搂着谈恪脖子的手臂,从一个不曾有的高度打量着这个还十分陌生却称之为家的地方。

裸露的灰砖内墙上挂着描绘上世纪Nassaustreet街景和镇郊田园风貌的油画。壁炉炉内的石灰墙上有着火苗跳跃的黑色残影。谈恪买下房子的时候已经改成了天然气管道,却保留了那一片被熏黑的石灰内墙。

谈恪抱着他,经过一扇充满古意的雕花门,是上个世纪独有那种手工。里面谢栗进去过,是书房。主人转卖房屋前想要捐赠这些书,被谈恪一并买了下来。房间里在书架深处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一架老式的写字台,上面用白布罩着一台打字机。前两天谢栗好奇,谈恪就给那机器装上了油墨尼龙带,老旧的机器便立刻吱吱呀呀地随着金属按键的敲击工作起来。

卧室在二楼,谈恪抱着他踩上木质楼梯,楼梯立刻发出一声吱响,随着他们一路上走,那声音也一路向上。

房子在他们来之前就有人来打扫过了,连寝具都换了新的。到的那天晚上他们住进来,谈恪拉开床头柜看了一眼就笑了。

谢栗凑过来,看见床头柜里面摆着的东西,差点闹了个大红脸。

谈恪当时笑着说,本来年后给肖助理调个岗位,现在看来这人不干助理就太屈才了。

谢栗原本有点臊得慌,想把那抽屉里的东西扔了。谈恪拦着他,说现在扔了,以后要用难道要去现买吗。

这会谢栗被谈恪放在床上,主动翻了个身,伸长胳膊拉开抽屉。

他回过头去看谈恪,脸上爬着一丝红。

谈恪弯下腰来,跪在床上,把谢栗圈在自己的身下,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我在这读博的时候,睡的就是这张床。我特地没叫他们换掉。”

明明那天刚来的时候谈恪拉着他熟悉环境,就已经特特提过。直到这时谢栗才听出话里的用意。

他倒是没怎么特别羞,就是伸长了腿去勾谈恪的腰,嘴里嘟囔着撒娇:“你怎么那么讨厌,都是坏心眼。”

谈恪心里的火被他勾得呼啦啦地烧,压着人哑着声音问:“刚才是谁舍不得我,一个劲儿的哭,推都推不开?”

谢栗扬着一截白生生的脖子故意拱火:“你不是就喜欢看我哭…”

再洗完一遍澡,已经是深夜了。

谢栗洗完澡出来,在一楼和二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爬上了三楼,谈恪果不其然在阳台上。

北方三月里还有料峭的寒意没有散尽,谈恪披着外套站在阳台上,听见谢栗出来的响动,立刻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摸到一手热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