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新迈开步伐,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顺藤摸瓜再抽丝剥茧,过程不容易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殷家有自己关系网和信息源。

殷重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又自己一个人回到卧室,走到床前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床头的位置还是两个枕头,三年多了没有变过。

他理了理微有褶皱的领口,穿戴整齐地在浴室里站定,他面对着墙壁,然后转动了扳手。

这个天气的冷水宣泄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冒着热气,打在头皮和面颊上的时候显得刻薄且尖锐,凉得刺骨。

水流肆意地在殷重的脸上蔓延,眉峰和山根,眼皮和嘴唇,再从鼻尖和下颚成股地淌下。

终于,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紧紧地贴在肌理上,鼓起的胸膛缓慢的起伏着,然后越来越快,不堪重负。

殷重把双手伸到面前,弯曲的骨节盛不住水还盛不住回忆,染成暗红色的白色袖口晕开更远更淡的痕迹。

殷重的鼻翼动了动,是尸臭,臭得毛骨悚然令人作呕,但那不是简守的,而是自己的,他腐烂的速度太快了。

嗬,他快速地扒下裤头,露出毛发下疲软的性.器,粗糙的手心握住它,然后开始用力地撸动。

他低低地唤着简守的名字,不停地撸动着,可是直到性.器破皮泛红都硬不起来,只是半死不活地吊在双腿间。

喉咙里突然溢出低哑的笑声,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昨晚找到简守时的场景,那里血红一片。

他一步一步朝浴缸走近,看到一截皓白的小腿挂在浴缸外,其余身体都完全沉入了血水里,红的白的像一副诡异的画作。

不足三米的路程从未如此漫长,但殷重克制得很完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像捞玩偶一样将简守捞了起来。

这是一个破碎不堪地玩偶,到处都是裂缝和败絮,似乎再多碰一下就会彻底散架。

他们给他盖上白布再用担架抬到车上,殷重一直跟着后面,在车上的时候因为颠簸,简守的手掉出了白布外。

于是殷重就一直盯着那里看,五个指甲折断了四个,还有小半截卡在了rou里,淤血有点黑还结成了块。

手背上全是淤青,虎口有一个清晰的咬痕,不大但很深,烂掉的皮rou往外翻,应该是简守自己咬的。

殷重终于有了第一个动作,五指钻进简守的指缝再收紧,手心贴着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遗憾的是,简守的五指太过僵直了,殷重用另一只手包裹着,也无法令他回握自己。

浴室里地殷重反复地伸开手指再握成拳头,胸腔里回荡的仿佛不是心跳,而是低微的悲鸣,少了,少了,什么都少了。

殷重还淋着冷水,他用双手捂住脸,遮挡住所有狰狞的表情,他哭不出来,双眼像干涸的沙漠,灼热到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还没有开暖气。

空空荡荡的环境里像是沉淀了冬季里所有的寒冷,还滴着水的殷重直接倒在床上,然后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自己和简守很早就认识了,简守救了他和高炎,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简守的目的。

简守被吓到然后逃跑了,跑得离他远远的,那场大火被报道出来,他以为简守死了,于是再没有找过简守。

五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错过,却又偏偏如现实一样,简守签约了他的公司,他们再一次相遇是在酒店里。

殷重记得现实世界里,他只是淡漠地瞟了一眼那个被人喂了药后神志不清的青年,然后错开将他遗忘。

可在梦中,殷重认出了简守,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他,抚摸他的面颊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殷重乘人之危地和简守上了床,那一晚的滋味确实销魂,红浪翻滚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人生的享乐。

可那时的他却并不懂得,自己对简守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一晌贪欢还是动了真情?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放走了虚弱不堪的简守,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态度,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便覆水难收。

索性他整理的时间并不漫长,他是一个懂得拿捏目标的人,于是他找到简守和他谈条件,这样高高在上的他吓到了简守。

简守觉得屈辱和难过,他就走过去亲吻着安抚他,殷重擅长于打一棒棍再给个甜枣,但更多的却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逼他。

太奇怪了,现实中自己明明是为了让简守当挡箭牌才找上了简守,而在梦中的那个殷重是因为真的喜欢简守。

这样明确的态度,在简守落水后便彻底扎根在殷重的心中,他喜欢简守,所以想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不带任何恶劣的目的。

于是他们在一起了,一切都像是回归了现实的正轨,可实质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梦中的自己慢慢察觉出简守并不真心爱他。

他变得苦恼,他变得易怒,他像一头寻不到出口的困兽一样敏感多疑,他在原地不安地兜圈,简守却依旧对他毫不在意。

简守并不爱他,他不在乎他多晚回家,他也不在乎他身上沾染上他人劣质的香水味。

他只是乖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任他摆布羞辱。

殷重想叫醒梦中的那个自己,不要对着简守生气,不要强迫为难简守,可是怎么都不行,他自己也醒不过来了。

现实中的殷重在梦中越坠越深,后面的剧情不再是置身事外的观光,反而像是亲身经历,因为这样才足够让他痛彻心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简守改变了呢?

或者是说到底什么时候,简守不再刻意伪装成喜爱他的模样了呢?

“那么,你觉得我适不适合成为一个替身呢?”

“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很适合。”

“要是替身死了呢?”

“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殷重恍然大悟,原来是从这里开始,一切就被揭穿了吗?

可是不是这样的啊,阿守。

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骗子。”

一句“骗子”像利剑一样刺穿喉咙,于是,再也无法为自己狡辩,殷重就是一个大骗子啊,骗简守爱上他,骗简守去送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他更恶毒的人呢?

“殷重,殷重,殷重……”

“你真的,负我良多。”

宽大的床上,浑身湿透的男人蜷缩在一角,夜晚的寒风不断从窗户缝里席卷进来,他的面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涸破皮。

他颤抖到抽搐,也不知道是冷得发抖,还是怕得发抖。

在怕什么呢?梦里的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简守落入险境,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抛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