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女皇攻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一个姓李,一个姓王,除了对张良抱有极大期望之外,姬越第二个看中的就是这名毁誉参半的王姓官员,在她看来,这人和王莽一样,都是生不逢时,但所主张的政策和思想都很有深度,她如今所要做的一是富国,二是强兵,正与这位王老先生的主张不谋而合。

至于那个叫做李白的人,完全是姬越习惯性带上无简介之人的一个添头,不过这人的光彩也很明亮,应当是一位不错的官员。

姬越选定,随即三道金光飞溅而出,一道直奔姬越为异灵想好的目的地,过了西域也没有停歇,这是张良,姬越想到韩信的先例,连忙看了一眼张良的位置,从舆图上来看,张良的落点在姬越新建没多久的永安郡内,也就是原安息国的位置,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比韩信……好吧,是个人就比韩信幸运得多,这人醒在一个晋国士卒身上,看模样还算年轻,应当是在伤兵营里,看不出有什么大伤势来,姬越便也放下心来,去看另外二人。

另外两道金光比张良下落早一点,而且距离姬越很近,从舆图上看简直近在咫尺,但姬越仔细看了一下,知道并不是这样,这两道金光位于城外一座山林里,距离那里不远就是皇家猎场,附近有不少年轻郎君,那两道金光间隔不远,都是生脸孔。

比起其他异灵上身就入住,一醒就没事,这两个人显然要惨烈得多,其中一人满脸是血,另外一人被箭射中,即便有了异灵的神智也还是倒在地上艰难喘气,被箭射中那人正是韩放。

实际上宴会这两日韩放还真没做什么,如果他只是比不上金澈,还能有cao作余地,但没了一个金澈,一下子又多出好几个才貌俱佳的同龄人,父亲的态度又摆在那里,他也没办法再做什么,好在他还有一个面君的名额。

今日是狩猎的日子,韩放压根没准备入林子,只让家仆悄悄准备了一些不显眼的猎物用来交差,不料就在他骑着马百无聊赖的时候,从林子里冲出来一个人,他认出来这是魏家的一名旁支郎君,这人向他求救,说林子里有熊。

这一处偏僻,韩放来前就知道附近没人,听闻有熊,立刻就要策马离开,魏家郎君离得近,一把抓住了韩放的手,要他带自己上马,韩放被抓得手疼,就用马鞭抽向魏家郎君的脸,士族都重容色,魏家郎君下意思想要遮脸,却被带得向前一跌,额头狠狠撞上一块尖锐的山石。

事有凑巧,韩放刚要策马,忽然听见林子里有人高声呼喝了一句,下意识回头,林子里一箭飞出,力道极大,他捂住被射中的小腹从马上摔了下去,后脑撞上同一块山石,随即人事不知。

那支箭的主人本是逐熊而来,不料惊熊又把林子里的魏家郎君惊了出来,白送了一条命,也带了韩放一条性命。

这是姬越用金台回溯的真相,堪称曲折离奇,但实际上从魏云拖了一头死熊出林子发现二人,再到他把倒在血泊中的二人送到山庄医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清楚的就是魏云猎熊,误伤了韩家小公子,毕竟韩放身上那支箭的尾端有魏云的标记。

对于这样的事,姬越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金台一般不会为英灵挑选太容易死的身体,这二人应当能活下来,至于韩魏两家的扯皮,那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韩阙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人都快要背过气去了,他这些年和长子不亲,最疼宠的就是幺女韩瑶和幼子韩放,前两天这小子还在书房谈笑耍狠,如今一下子就奄奄一息了,是个当父亲的都承受不住。

韩阙承受不住,魏家主魏灼也有火气,那名魏家郎君叫做魏白,他在宴上是不出彩,但却是他先父最喜欢的一个孙儿,魏白早年丧父,少年丧母,一直在守孝,也没正经上过几天学,人长得又乖巧,族中长辈都疼惜他,照拂得多了,他也把魏白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如今白着一张脸躺在榻上,是个做伯父的都心酸。

出了这种事,宴会也继续不下去了,韩魏两家没工夫在生死之时扯皮,都各自把郎君带回家里尽心救治,说句难听的,要是两下都死了怕也就罢了,要是死了一个活一个,那闹起来才难看呢。

韩阙真恨不得把那个放箭的魏云大卸八块,但自家儿子自家清楚,对于那个同样倒在血泊中的魏家魏白,他也有疑虑,毕竟魏云如今只说是失手伤人,但他总怀疑魏云是不是撞上了什么,才怒而出手。

衣不解带守了儿子两天两夜,韩阙昏昏欲睡之时一直握着的手却动了动,一双清明的眸子睁开来,看了一眼陌生的床榻,又看了一眼床榻边鬓发微白的中年人,王安石微微眨了眨眼睛,他才一动,韩阙就立刻醒过神来,死死地握紧了儿子的手,紧张地道:“我儿,你疼不疼?对了……大夫,大夫!去叫大夫来!”

王安石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这具年轻的躯体里奔涌的血液,浑身渐渐有了力气,只是他看一眼韩阙,心头就免不了叹息,如此慈父却要遭遇中年丧子之痛,实在让人心有戚戚。

一番换药灌药之后,王安石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前两天看着快要死的样子了,韩阙放下心来,本是想直接问的,但又想起自家儿子的性情,没什么底气地屏退家仆,这才低声询问儿子道:“你和那魏家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要杀他,被魏云撞见射了一箭?还是有别的原因?”

话是这么说,但韩阙的语气却有一种迷之笃定,让王安石到了嘴边的叹息滞塞住了。

韩阙见他神情,以为是自己猜对了,眉头立刻拧紧,有心想教训几句,但见儿子这副面如金纸的可怜模样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咽下斥责,低声安抚道:“好了,不用挂在心上,魏白还没醒过来,我估计他要悬,人要是没了最好,就算魏家要追究,你咬死了是魏白要害你,你和魏云两个人各执一词又没有实据,到了你大哥的廷尉府里也没法定论,就算魏白活着,他有什么证据?我还说他为了维护魏云自残呢!我儿莫怕,你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是把身子养好。”

王安石张了张口,韩阙慈爱地替他掖了掖被子,宽慰道:“莫怕,这魏家一门君子,比不过咱们心思诡计多,道理总归是咱们家的。”

王安石不再试图说话了,他闭上了双眼。

这位慈父又守了半夜,到凌晨的时候大夫又来看了一趟,叮嘱了负责伺候的丫鬟好一会儿,这才放心地回房睡下了。

待到屋里安静下来,丫鬟放下了床帘,王安石睁开了眼睛,他伤在肚腹,但好在只是箭伤,用了最好的药,虽然天气炎热,但伤口没有恶化,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起身,他摸到枕下有一两卷书页,吃力地拿到眼前,才发觉是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