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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杏印象里,关于贺暮雩去世的一切,都非常仓促。
7年前,她在那个雨夜的餐厅里久久等不到贺暮雩的赴约,在餐厅坐到闭店,直到灯火熄灭,回家的路上听到安庆南路发生的重大车祸,心头一悸。
打不通的电话,永远的忙音,让她有了不好的猜测,直到贺暮雩外婆手机发来的短信,噩梦一般一锤定音。
【外婆:您好,我是贺暮雩亲属,昨夜他于车祸中去世,将于今日在缙云山火葬场火化。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邀请您前来送别贺暮雩最后一程。】
她接近狼狈的跑去医院,路过车祸现场,昨夜的大雨代替清洁工清洗了一切的痕迹,眼光下雨后泥土的腥味和血腥味交杂,她后悔当时听到车祸消息没有停留一秒,或者非要选择了大雨这一天。
她恍惚地走到火葬场,看见贺暮雩身上的盖着的白布,她瘫软在原地。
当时,贺暮雩的外婆没有到场,是一个重来没有见过的女人说是贺暮雩在A市的阿姨在处理后事。
当时容杏就应该怀疑,只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没有思考带大贺暮雩的外婆的怎么会缺席。
“嗯。”
林斯明,或者说是贺暮雩看见了容杏手上的钢笔,因为意外,瞳孔放大了一秒,瞬间面色如纸,干笑。
“你终于愿意承认了吗?”容杏手指感觉无力握不住手上的笔,那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和林斯明在相处之间,“贺暮雩”这个名字成为了禁忌,可是这场磅礴雨夜的这一声“贺暮雩”成为解开两个人之间隐性薄壁的钥匙。
“对不起。”
贺暮雩和容杏,依旧保持着刚刚的距离,仅仅十米,可是两人的距离跨越了7年。
容杏手触摸到脸时候,才发现,泪水布满了全脸。
“你为什么……”
为什么假死?
为什么换了一个身份?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还活着……
她不甘,她痛楚,她恨。
她已经一个人走了好多年,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像18岁面对着写着“贺暮雩”三个字的坟墓时那样歇斯底里。
十八岁的贺暮雩死在容杏的十八岁,二十五岁的容杏重逢的是二十七岁的林斯明。
二十五岁的容杏孑然一身,十八岁的容杏拥有过世界。
她身上的力气被抽走,她想要保持着体面的微笑,但是挂在脸上的只有牵强。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也不想隐瞒你。”
林斯明身上的秘密,容杏从起疑心开始就想要探寻,但林斯明的档案似乎是不能触碰的禁忌,被层层拦截,连麻烦调查的人都望而却步。
不过可以确定的,也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林斯明并不是黔地人,并没有像刚认识那会儿说的在乡下长大,他是A市人,如果没有记错话,贺暮雩的父亲也是A市人。
一切好像有答案,但是容杏想要探究,但是眼前的大山太过高峨,她还要走很久。
眼前的男人,顺着命运的藤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太单薄,她甚至听到后,觉得像是嘲笑,他的苦衷又何尝不是刺向她的利刃,难道他们的爱是枷锁捆绑、禁锢了贺暮雩?
“当时,我该知道是这样的,我应该和你分开的,我不应该,不,不应该这样……”贺暮雩的声音渐渐削弱,穿过雷声出现在了容杏的耳朵里,重来滴水不漏的贺暮雩,此时此刻语言也变得没逻辑起来。
分开?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是样?
她现在乱糟糟的,她失魂落魄,她只想要逃离。
她慌乱地起身,想要逃离,想要再次走上一个人的道路,手要推开门时,却被贺暮雩从身后抱住。
“对不起,不要走好吗?”贺暮雩声音是那样的卑微哀求,像是茅草一般随风而去,“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来都不想离开你,我……”
欲语泪先流,他抱着容杏的力气越来越重,想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是只想要一瞬间的占有,他失去得太久好像忘记曾经拥有过,他是错乱的,他在和容杏分开的日夜,他想要一走了之,想要去到容杏在的地方,他是那么空虚,是那么无助。
容杏被他抱着,身体抖动,她在不停的抽噎,她在哭号,“可是你已经,离开了,我恨你。”
她的声音像是破碎的琉璃,尖锐的,刺向贺暮雩。
“可是,我爱你。”
贺暮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