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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腰牌。五峰弟子都有一枚刻有自己姓名的腰牌,方便出入的同时又可证明自己的身份。温荀翻了背面来看,上头果然刻了温阮两个字。也就是说,温阮的的确确来过雾暗林。说玄道:“是那个人的东西吗?”“嗯。”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温荀的心头,他收起腰牌决定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一支冷箭自暗中袭来,目标正是揣着腰牌的温荀。说玄将人护在身后,抬手折断飞来的冷箭。四周寂静得可怕,射箭的方向更是半点儿人影都瞧不见。很明显,是有人想阻止他们进入雾暗林。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里面有鬼。温荀从说玄身后探出头,大胆地朝前走了一两步,接着又有数支冷箭射|出。趁着此刻,说玄往射箭的方向一掌劈去。听得咔嚓一声响,林中再次归于沉寂。“是机关。”说玄得出这个结论,“还有阵法。”话音刚落,浓雾忽然间聚拢,包裹在他们四周。为免温荀走远,说玄紧紧地牵着他,“此处甚是奇怪,本尊对阵法不甚了解,还需落荒前来解阵。”温荀不想让说玄随他身陷囹圄,这次试探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该离开时不可再三犹豫。他果断说道:“我们走吧。”等他们从雾暗林离开时,才发现外面的天早便暗了。温荀寻思着要不要直接回山,为免被玄玑门的人撞见,于是选择避开别苑绕道而行。他早在心里想好了借口,倘若有人问他去了何处,就说身体不舒服找地方休息去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陪我。”温荀对说玄道:“留在玄都不太|安全,你还是回无心殿吧。”“你这是在担心本尊么?”说玄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正欲伸手去触碰,谁知温荀直接朝他扑来,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说玄的心猛跳了一下,慢慢把手放在了温荀的背上。而另一边,两道人影停在了不远处,是师仙游和他的剑使寒食。☆、第四十章玄都的夜,比白日更加喧嚣。尤其是以闹市闻名的西街,人流的沸腾声从这头漫至另头。尽管人流如沸,温荀隔着人群依然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师仙游。那道清冷的身影在闹市中分外惹眼,似在与寒食说着什么,正往他们的方向慢步走来。温荀无意识撞见那身白衣,顿时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钻进说玄怀里躲起来。他的整张脸紧贴在说玄的胸膛处,接着对方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背。刚才差点和师仙游来了个四目相对,让温荀整个人瞬间紧张了不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了?”说玄感觉到怀中人在微微颤抖,轻声追问,“是哪里不舒服吗?”温荀不敢抬头,也不敢做出引人注意的举动,只闷在说玄的怀里,回道:“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冷。你先别松手,让我再抱一会儿。”这是温荀第一次主动提出这种要求,话说完了才察觉到其中的暧|昧。“玄都确实要冷一些。”说玄果然比之先前抱得更紧,把温荀整个人包裹在暗紫色的披风之下,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这里人太多了,先去寻个地方歇息。”“等等!”温荀连忙叫住他,生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去了,小声道:“我今天脚走累了,不想动。”说玄十分耐心地说道:“你不用动,本尊抱你走。”“!”温荀及时止住说玄即将做出的动作,像个巨型挂件似的抱着他不放,“我不动你也不要动!”他实在想不出理由,也不想去欺骗说玄,于是话到嘴边直接说了这样一句,听起来像极了撒娇。说玄终于看出了他的反常,视线扫过逐渐走近的白影,微微眯起眸子。他低下头,不经意地瞥见温荀颈间的痕迹,眸色沉了沉。没过一会儿,那对主仆慢慢走近了。修仙之人比凡夫俗子耳目聪敏,就算隔了小段距离也能听清一些对话。“人找到了吗?”开口询问的是师仙游,和往常一样,声音不带半点儿起伏。“属下无能。”寒食如实答道:“听饮露峰和流岚峰的弟子所言,温公子应该是因为温阮才会中途离席。他还让流岚峰的那名弟子带了话给饮露峰主,说他去去就回。”“我知道了。”师仙游往拥抱的二人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掌门,不如让属下继续在暗中保护温公子。”半晌没听见声音,寒食抬头顺着视线看去,只见师仙游正盯着一对拥抱中的‘情人’。“不用,我不想做他不喜欢的事。”师仙游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微皱着眉向那两人走去。温荀的耳尖被风吹得微凉,紧接着一阵温热的气息喷来。只听说玄在他耳畔轻轻地问道:“他就是玄玑掌门吗?”“嗯……”温荀没理由瞒他,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像担心被说玄看出什么一样。师仙游走到一半被迫刹住脚步,另一边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不用听都能猜到是谁。“玄玑掌门。”那人喊住师仙游,笑道:“原来你在这里,别某还当你已经回山了。”师仙游回头看向忽然现身的别镜花,他常年待在子夜山,与外界没什么联系,但对各派势力的首领都有所耳闻,“流离谷主,有事么?”“既然来找玄玑掌门,当然是有事。”别镜花是出了名的佻脱,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注重那些礼节。他正准备开口,余光留意到从此经过的衣濯白,顺道把人叫住,“衣少主,真巧啊。”这下温荀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他僵硬地趴在说玄的怀里。明明对方的身体很是暖和,可他的心底却不由冒出一股寒意。到了这种时候,温荀只希望待会儿他们别说出什么惊人的字眼。如果被说玄听见,那便真是说不清了。和别镜花不同,衣濯白深受衣家家规熏陶,说话做事比较一板一眼。他先是走到他们的面前,然后礼貌地打招呼,“玄玑掌门,流离谷主。”别镜花故意卖着关子,说道:“我要问的这事儿,衣少主想必也会很感兴趣。”衣濯白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情,因为有之前去温家提亲的事在先,他对别镜花的印象并不太好。在他眼中,别镜花就是情敌一般的存在。师仙游又望那二人所在的位置扫过一眼,略显不耐道:“流离谷主有事不妨直说。”“事情是这样的,玄玑掌门应该知道我和衣少主去温家提过亲。”别镜花不紧不慢道:“别某这几日又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玄玑掌门决定与荀儿完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