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泰莉可以利用得很好她的空间》、《西奥》
第十章《泰莉可以利用得很好她的空间》、《西奥》
10《泰莉可以利用得很好她的空间》 “醒醒。” 沉睡中的泰莉被裴醇推动睡袋给唤醒。 “我们组要去捡物资了。李琦丽老师组的我们所有人一起去。” 雪地里许多双靴子踏在雪地里的声音交杂。 泰莉感觉到身体仍然十分疲惫，眼皮绝不是情愿地被睁开。她手藏在睡袋里打了一个响指，倒头又在无人的静谧空间里立刻继续睡过去。 眼睛被中午的阳光照得醒来后，泰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现已经过去了7个小时，泰莉又打响指回到现实中。 回来时她仍然直挺挺地塞在睡袋里，她被惊吓般地，睁大眼睛，看向跪在她身旁的裴醇。 泰莉单纯地跟裴醇说了内心中的实话：“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回我的空间里睡了一个长觉，刚刚醒来之后才想起来忘了把你也带进去补觉了。” 裴醇停顿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她对她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我本来就不需要很多睡眠。现在快起来吧。” 裴醇站起来，她帮助泰莉迅速把她的物品收纳好，两个人跟上已经出发的一簇队伍一起走。 物资以空投的方式到达三足神山，但是降落的地点不会被告知给他们。 高达十几米的树木遮挡了天空。几乎很难在地面上掌握上空飞行的物资。 他们队伍中有一位可以掌握扩大听觉异能的男同学，由他来负责追踪细小的飞行器扇叶旋转的声音所在的方向。他站在李琦丽的前面，用两只手罩在自己的两个耳朵，警惕地朝一个方向前进。跟随在他背后的脚步声嘈杂，但这些并没有完全遮挡他听见那个在很前的地方在很高的地方的飞行器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男男女女包括泰莉和裴醇都把手放进来衣服口袋里，下巴也尽量藏去衣服的前领里。虽然是处在竞争当中，但是和同所学校有所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有一种舒适的安心感在泰莉心中升起。 他们走了39分钟到达了那个掉在地上还砸断了几根长树枝的6立方米物资包。 如果这位声音异能者的能力可以融合上另一位同学的飞行异能的话，他们肯定只用花不到五分之一的时间就能到达，只不过他的飞行能力只限他一个人使用，并不能多带一个人的重量一起飞起来。 但至少他们十分幸运地第一个到达了物资的位置。 几个有力气的同学主动地围起来等人高的物资包，要共同用力拦腰将它抬起。 这时候所有人都那个带队找到物资的男同学说：“有很多人正在朝这里走来，他们快要到了。” 他把手罩在耳朵上仔细地听，然后指了指东方说，“他们在这个方向，离我们大概还有1.6km。” 同一所学校同为优秀学生一伙人，在他们第一次共同遇见这种情况时候，尽力在加速地寻找一个能被彼此认同的方案。 但是结果上，所有人并没有找到那个最好的方案。 越远提出来的意见就越是被最多人否定，直到“带队”的那位一直没加入讨论，一直在捂着耳朵听声音的男同学提醒大家道：“应该没有时间埋伏了，他们还有不到800米，我们每个人都在身上背尽可能多的物资，迅速返回吧。” 在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不再提出更有益的想法，所有人都在寂静的状态下去分取足够多的物资，接着在队伍前端的人员带队下刻意地绕路返程。 在营地的李绮丽老师认为这是一个软弱的菜鸟的新兵作战的象征。竞赛中要求每一个学院都有若干个自己学院的老师作为营地的教员，他们的职责是：在不直接加入竞争的前提下处理各自学院各种各样的问题，主要是监督学生的健康状况处理和随时确认退赛人员。 但她也可以用口头的方式给予一些建议，她对于这一次的建议就是他们应该在得知对方位置的一刻开始追击。李绮丽简单地解释说，“如果在这一次没有碰面，那么在下一次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碰面的时候，你们如何获得已经得知对方异能的优势。” 泰莉在一个人思索的过程里，认为她自己的超能力可以在大概这个时候为团队做出献力。她主动和那个听力异能的男同学了解了一些细节。然后她打了响指，从营地出发，往那个大概的方位走去。最合理的方式是将他一起带进空间，两个人去寻找路线。但是泰莉认为尽可能少的人知道她的异能具体是什么能够帮助她最后得冠。户斗君的那篇演讲也是在提醒所有学生审视他们自己的资源，在泰莉眼中，她的强大异能就是她最主要的资源。 泰莉缓慢地朝那个大概的方向走去，她在寻找那伙人的营地，在她的无人空间里搜寻空间是最安全的事情。 她大概一共走了三个小时，期间尽力地对去路进行记忆，但心情里并没有自己万一会找不到自己的营地的恐惧，因为她只要随时随地打一个响指就能够回到自己开始的地方。因此获得的轻松心情，格外有助于她记忆路线中的环境。 最终她找到了一些数量的睡袋，以及一些和他们现在营地中的物资相似的物资。 “乒”，泰莉打响指，把自己送回到了营地。 她对裴淳说完之后，去李绮丽的身边悄悄地对她说。 李绮丽说如果是她带队那么她会选择现在就出击。 营地里的人无论那一组的人，交叉地聚在一起，互相了解着情况。最后是大部分人都想要一起进攻那伙人的营地。少部分实在不愿意的人，就随意愿得驻在营地里。 由泰莉作为这次的领路人，她的心情变得有一点紧张。 她带着队伍行径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达了那个她提前探过的营地外围的几百米处。 她提前又用响指进入空间，提前一点去看了下那里的状况，和她提前探好的状况没什么差别。 然后就在现实里和一大伙同学们停下来交流以什么样的队列去攻击。 很快他们敲定了以拥有凝结空气的水分成冰异能的一位男同学来控场，将大范围的冰雨从天降落，也降落到敌人营地的位置，让他们认为被自然灾害所袭中而分散开来。向哪边分散都可以，他们都做好准备提前蹲守。这次一起跟着泰莉来的学生是第一次捡物资出去的人数的五倍，那一次是以李绮丽被分管监督的所有学生为外出的人数。而这一次在场的是，在阀心学院的选手中所有认为现在应当主动进攻的人。 人数之庞大让他们具有优势的信心，但是马上就要面对未知的敌人也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越发紧张。 裴淳和泰莉两个人跟着一伙人从营地的外围绕圈，往远端驻守埋伏。等到他们突然都听到冰刃一样的雨倏倏地穿过针叶，像从天而降的针刺一样掉落在雪地的时候，他们几乎都紧张得无法放松呼吸。 他们匍匐着、等着。 直到，他们都听到树林里大声的交谈的声音和脚步声。 一位有硬化物体能力的同学将一根四十厘米长的树枝最大硬化。沾上土污的手握紧树枝，握得出汗。 裴淳用唇语对泰莉说：我很紧张。 裴淳抓住了第一个袭击的机会。她用她变换质量的能力，将自己的质量和一块抛出去的石头的质量变换，砸中那那走过来的一簇人群中的其中一个人。 嗷叫声透过树木的桩干传出。 其余的人抓住这个对方慌乱的时机冲上前去将这一簇人包围，用他们最暴力的肢体去尝试将走在前面的这伙人手腕上的无通讯身份识别设备扯下。 泰莉跟在人群的后侧向他们包围，她没有任何武器，也无法在众人都为自己紧张的环境里真正得到任何人的协助。 《西奥》 她只希望跟在队伍的最后，在一些能单纯提供她体力的时刻为她的队伍提供帮助。 但她不知道怎么的，有一束粗长的黑色锁链不知道延续了十几米，从那一簇被伏击的人群中间发出来，这一束锁链将泰莉的脖子缠住，以非人的力气让她感觉到难以承受的疼痛，这束锁链将她绊倒在雪地，迅速往人群中间拖行过去。被拖行的速度大概是一个松鼠在森林地上奔跑时的速度。 泰莉的手挖扣着脖子的锁链，脖子以上的位置的皮肤显示出被掐出的红色。她已经暂时丧失发声的气道。周围的人也许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她的动静，但等到他们理解了她的遭遇并从自己的状况中抽身的时候，她已经被拖行到了那簇人群的中心。他们的队列同样也将她给包围，也同样最难解救她。 锁链从她的脖子上向下继续变长延申，从肩膀处又旋转了几圈，将她的身体主干和手臂缠在了一起。 泰莉在脖子上的窒息的疼痛消减的一瞬间打响了响指，但是无人空间里的自身仍被锁链缠身。倒是把控制锁链的那头的人也一并带去了空间。从人们踩踵而立的状况转移到只有两个人，一个用锁链拴着另一个人的状况。 泰莉惊奇不是经由直接的rou体接触，她竟然把另一个人带进来空间里。然后她发现这条锁链是从一个男生的手心中窜出不断增长。所以这个锁链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随着泰莉越发地注意这名男生，她越发感觉到奇怪，好像这名男生的脸是她从没想象到会存在在现实中的脸。 锁链在泰莉的身上间断地收缩，这名男生开始逼问泰莉她这一伙人是哪所学院的、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营地的、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样的、以及这‘该死的’突然变换出来的无人空间是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了泰莉对他的轻视，而且显然她的精神集中在‘调查’他的脸上。 他收紧了锁链，直到听到她的咳嗽声，看到她的脖子以上的皮肤再一次涨红。 看她痛苦地扣着锁链，向她焦急地发出喉咙被碾碎前的那种声音，看到她的身体到眼睛变成了红彤彤的饱受折磨的。他稍微松了一点锁链，给她一个坦白并求饶的机会。 “咳咳咳，我，咳咳……没想到我会忘记了你的脸了……咳咳咳。” “西奥.辛蒂安斯，我最没想到的是我重生以来见到的第一张熟面孔，竟然是你的……咳咳咳” 她面向着雪地剧烈地咳嗽，液体从口腔里被呛出。她呸地一声将它们吐到土地上。 西奥.辛蒂安斯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会立刻知道他的名字的。难道她的异能和坑骗别人有关？ “难道你的异能和诈骗别人有关？” 现在轮到泰莉狐疑地看着他。她处在一片锁链的漩涡里盯上他，似乎不相信他并不是同样重生而来的。 “你是西奥.辛蒂安斯吗？” “告诉你干什么？” “……你肯定就是西奥.辛蒂安斯了。” “天杀的，别再叫我的名字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必须得告诉给我你的名字、你的异能、你的队伍，都告诉我之后我才能虔诚地保证你的喉咙不会下半辈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看着她在听完他威胁的话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越发地生气和不可置信。他将锁链缠在手腕上一圈，向他的方向拽动几十厘米。 看她偏着头摔进雪地里，他才心情轻松了。 雪花溅在她的脸上，迅速地由白色的冰晶变成水。黑色的锁链同样冰冷地将她包围。 但她似乎是一个不惧怕去死的人。 她倒在那里咯咯咯地笑。口中的热气噗噗噗地触及到雪地上。不能动弹但却是十分活泼。 西奥的锁链给她的脖子留了空间，他给她留了机会说话。 “你知道吗，西奥，我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再见到你，我竟然会感觉到有一点亲切。你好像证明了我的前世绝不会是一场梦。”，她让人倍感惊讶地在谈话间突然闭上了眼睛，但嘴好像是正在一边笑一边说。 西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去，拾起她的左手，将手腕上面的设备扯掉，揣进兜里。这算是他已经将她淘汰掉了。 西奥调动耳朵使劲地去听这森林里的其他动静。但连动物和人的声音都无法在一时间听到。 “这里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到正常？你都已经被淘汰了，就别挣扎了，快点恢复正常吧。还有，外面的世界过了多久？” 泰莉倒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多久？嗯？” 西奥蹲下去，用手拍了拍她的脸，想把她从她自己不知道在想的什么东西中拖出来。 “快说话。” 泰莉仰了仰头，躲开他的手掌。 “你先松开我。” 西奥思索了片刻，觉得无害，然后缓慢合上了手掌，让那如同蟒蛇一样的黑锁链快速地钻进他的身体。 泰莉一瞬不动地盯着他的锁链是如何收进身体的，然后解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专注地盯着西奥的眼睛，对他说：“我还需要向你自我介绍吗？” 西奥皱起了他的眉毛对她说，“我从不知道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泰莉的眼珠一时间变得像汽车雨刮一样得飘忽。 “出去后你得离我远一点，我特别地讨厌你。” 她好像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是又像是在内心深层有很多纠结一样，最后又把这些给一一隐藏。 "如果你不能保证你不会撕掉我的手环，如果你不能保证出去之后立刻远离我逃走，你就会永远地被困在这个空间里，除了我以外绝对看不到任何其他人。" “你得注意看你的手上已经没有第二个手环了。” “这只是你的幻觉！你正在你的幻觉之中。我不发声，你就永远会被困到这里。” 西奥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哦？是么。那如果你在这里快窒息了呢，你还愿意把我给困在这里？” 他手心的锁链在她腰间缠绕的部分重新收紧，她疼得大叫。 “哦天呐，松开我。” “快放我出去。” “呼呜~松开！松开点！我这就送你出去。你这个白痴，以后把你的锁链收的离我远远的，你想来这里我也不会带你进来。” 西奥从没被人叫过白痴，这个陌生人突然这么称呼他，把他都给说笑了。 “呵，这么说可不会让你更舒服。” 他更加收紧了锁链。锁链又陷入她的腰腹一厘米。 “啊！”，泰莉尖叫着，哗地倒下。 她流着眼泪向他求饶，“对不起！对不起！请你松开我，我做错了。西奥！” 西奥彻底不怕她了。那一抹碾压住她的胜利感觉将他笼罩。 “好吧，既然你向我道歉了。” 西奥放松了锁链。 “呸！我刚刚是疼疯了才会向你道歉，白痴，这次如果你聪明点的话，就该知道躲我远远的。” 她忽然地打了一个响指。 然后西奥在眨眼间看到了场景的变换。安静的无人森林突然充满了嗷叫声和争斗的声音。 连他的姿势也有所变化，他的右手在前伸，锁链正在从外侧往里收，那个女孩被捆缚在他的锁链中，被他往自己的方向拖。 他意识到了时间回到了他被拖进那个空间以前，而那女孩的无通讯身份识别手环还在她自己的左手腕上面拴着。 他看到她涨红着脸，却朝他挑衅地挑了挑眉，同时看到她正急迫地面向四周进行寻找。 她在找什么呢？他走到她的身旁，一片阴影罩在她的脸上。他不想给她其他招数机会，立刻要在现实空间中扯掉她的手环。 她把手藏在身下，被坚硬的铁链和身体的双重重量给压着。 他缓慢地抽动铁链，让它在她的身体和雪地之间滚动滑行。他收回了一大半的铁链才能够看得到那只手。 那只是一根树枝，但仿佛它仿佛具有着极大的重量，从他身后飞来，穿过他的脸颊，划出血痕。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又有一根树枝朝他的脑袋飞来。 一个棕色头发的戴眼镜的女孩像一个时而漂浮时而下坠的气球一样，朝他这个方向晃过来，她离他的距离很远，但是她好像对自己的射距很有信心。她低头捡起随便打一根树枝，又打算朝他的方向掷来。 西奥迅速离开这个靶子一样的位置，躲在和她的方向相对的树的后面，躲避着显然是用来解救那个女孩的攻击。 手心的锁链一寸一寸地收回。为了他自己的身份手环的安全，他不得不放弃掉几乎到手的别人的手环。 在他的锁链全部收回的时候，他听到那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朝远处的棕色头发的女孩大喊道:“朝他的左手手腕瞄准。” 西奥把自己的左手和右手都藏在身前，开始远离裴淳，往他们队人多的方向走去。